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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表小姐觉得她怕是被庙外的冷风吹坏了脑子,才会想这些不着边的事情。 护卫长上前一步,拱手道,几位有礼了,雨大天黑,我家主人想要在此借住一晚,还请几位行个方便。 青衣男子和老翁都没有出声,老翁指尖拈着一枚棋子,迟迟不落,青衣男子看也未看众人,只伸手往土地庙空余的地方一指,示意他们随意。 护卫长服侍的主人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曾被这般轻慢,他略有不悦,但看到表小姐苍白虚弱的脸色,还是先挥手让人去收拾一下,供表小姐歇息。 乘着那边正在收拾地方,表小姐低声对扶着她的侍女说,扶我去拜拜土地神。本该给土地神上两柱香,但此处庙宇荒废良久,也没有这些东西。 侍女眉头轻蹙,面露担忧,小姐还是先歇息吧,神明有灵,不会怪罪小姐的。 表小姐摇摇头,很执拗,侍女无法,扶着她走了过去。 举棋不定的老翁眼中似有笑意闪过,待表小姐拜过土地神像,就听见老翁招呼她,小姑娘,你来帮我看看这下一步该怎么走 表小姐一愣,她身旁的侍女面上现出怒意,不待她发作,表小姐便制止了她。侍女不忿,她家小姐是什么身份,岂能由他呼来喝去 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家小姐,表小姐走到老翁身后,细细观察棋局,侍女心中不屑,乡野老汉懂什么棋 谁知表小姐越看眼神越亮,她自幼身体不好,也没什么娱乐,运动量稍微大一点的都不能碰,看书下棋是她唯二的消遣。 只是,表小姐看了半晌,徐徐吐出一口气,目光迟疑。 老翁慈和的笑了笑,鼓励道,尽管一试。 表小姐点了点头,终于还是从棋娄里取出一子,落到棋盘上。 她收回手,有些紧张,捏紧了袖口的锈纹,看向对面的青衣男子,他面容普通,可是人们总会下意识的忽略他的容貌,更在意他如松如柏的气质。 青衣男子目光古井无波,垂下眼睑,略微思索,落下一子。 表小姐将目光放回棋盘之上,你来我往,不一会儿便走了七八步。 终于表小姐面露苦涩,先生棋艺高明。 老翁朗笑出声,小姑娘也不差,莫要和她比,能在她手下下那么多子已经很不错了。 青衣男子点头,声音含笑,不错,比你强多了。 唉,老翁抚着长须,我不过是个臭棋篓子,哪里能跟人家小姑娘比。 这话却是谦虚了,他若真是个臭棋篓子,顾长安可不会和下棋,哪怕再无聊。 不错,这青衣男子正是刚刚离开惹上瘟疫的小县城的顾长安,雨势渐大,天色已晚,顾长安恰好感觉到土地神的神力波动,索性就到他附近的庙宇小聚一番。 表小姐嘴唇微弯,也明白老翁是在安慰她,心中温暖。 没想到她父母俱丧,唯有舅舅可以依靠,可饶是如此,舅舅一男子,不好多管后宅之事,她被舅母所嫌,听尽冷言冷语。今日,在一陌生人身上感觉到了善意温暖。 小姑娘身体不好,早些去歇息吧。温度越来越冷,土地神看小姑娘的脸都有些僵了。 好。表小姐对两人行了个万福礼,由侍女搀扶着去了收拾出来的地方。 夜色渐深,侍女将马车上的炭盆拿了进来,又点燃了一堆火,守夜的几名护卫围成一团坐着。 火晃动了一下,照映在墙壁上影子渐渐拉长,其中一名护卫打了个哈欠,觉得脑袋越来越沉。 影子越来越长,仿佛脱离了墙壁,跨越空间,碰到了那名护卫的肩膀。 再仔细一看,哪里是好像,是的的确确碰到了那人的肩膀。 像是一只手,上下动了一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那名护卫一个激灵,顿时被拍醒了,以为是自己偷懒被队长发现,他腆着脸,转头讨好的笑着,队长 不知是一只手,那影子半个身子已从墙上剥离了出来,见他回头,黑乎乎看不分明五官的脑袋歪了歪,似乎咧嘴笑了一下。 护卫看不清楚,不敢感觉他笑了,也就在这时,他后知后觉尖叫了一声,连滚带扒后退了几步,拨出剑,锐利的寒芒足以使普通人心下先惧了三分。 然而问题在于眼前这个不是普通人,连人不是。 他不惧,护卫就惧了,他往四周望了望,这下才发现诡异之处,按理来说他刚刚的叫声足以唤醒庙中所有人,可实际上,土地庙静悄悄的,仿佛除了他和眼前这个怪物再无其他。 就在他看向四周的一刹那功夫,那影子似乎又从墙里出来了一点。 护卫握紧了剑,手臂颤抖,连牙齿都在打颤,他又退了一步,咔嚓一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护卫心头一颤,果然,这个动作似乎惹得那个怪物不高兴了,它一生气,整个影子都从墙壁里走了出来。 不仅走了出来,影子还向他走了几步。 护卫连连后退,最后被逼到了墙角,护卫可一点都不想靠近墙,他一咬牙,举剑向影子刺去。 影子伸出黑色的手准确的捏住了长剑,用力一拽,护卫连忙松手,眼睁睁的看着那影子拿着剑左看右看,最后竟然伸进嘴里卡巴卡巴吃了! 吃了! 护卫身心惧颤,眼看着那影子把他的剑给吃了,又盯着他看了一会,最后伸出手。 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护卫勇气都被那一剑给耗光了,眼下面对那怪物伸出的魔掌,他颓然的闭上眼睛。 吾命休矣! 这一刻,他的脑海里闪现了很多人的身影,老母,娇妻,幼子 孽障休得伤人! 一声暴喝,护卫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一黑袍青年挡在他面前,那人手中提剑,伴随着一道深寒的剑光斩向那影子。 护卫就瞧见,同样是剑,在这黑袍青年的剑光面前,那影子毫无反抗之力。 他呆呆看着黑袍青年一剑刺伤那影子,最后拿出一个小巧的玉葫芦,对准那影子,影子化作一阵黑烟被收了进去。 待一切结束,黑袍青年转过身来,这人目光锐利,就像刚才他的那把剑一样。 兄台可还好他问道。 护卫呆呆的点头。 黑袍青年眉头一皱,然后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道黄符来,嘴唇微动,好像念了什么,最后往护卫头顶一贴。 护卫只觉得仿佛一股冷泉从头浇落,一直凉到心底,整个人前所未闻的清醒。 他深深一拜,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莫要如此。黑袍青年抬起一只手,护卫就觉得再也拜不下去了,他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更离奇的事都发生了。 黑袍青年没再看他,他抬步走向土地庙一角,护卫觉得奇怪,也看了过去,正是今日在他们之前来的三人。 这时护卫才觉得他们不寻常,满土地庙的人都昏睡着,只他们几个还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