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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了几个站队太快的,少不了被新帝厌弃。平远候又暗自摇了摇头,怜悯的看了定国公一眼,转身离开。徒留定国公在那里双眼放空,失魂落魄。再次庆幸自己有个好儿子,要不是子玉告诫他,说不定他就立场不坚定被拉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家一武将世家怎么出了一个文人才子。 正被父亲念叨的大才子此时正恭敬的站在梧桐苑的书房。 你可知道,本宫找你来,所为何事 顾长安走到窗子前,前几日刚刚下了一场雪,如今尚未融化,窗外是一片梅林,白色的雪,红色的梅,枝头红梅带凝霜,她站在窗口欣赏美景,淡淡的开口。 杨子玉在她身后微微垂首,不敢直视她,先帝新丧,她一袭浅白色宫装,长发随意的绾了一个松松的髻,其余尽数散下,莹白玉指搭在窗沿,近乎透明。 微臣,不知。他声音清朗,如山间松柏,林间清泉。 她转过身来,看向他,窗外的阳光透进来,她的脸一半明亮、一半藏在阴影里。她微仰着头, 轻轻开口, 大祁延续三百年,国力远不如前朝,内部早已腐烂,纸醉金迷的生活让他们失去斗志。然而。 她缓缓向他走来,腰间的流苏轻轻摇动。 北有狄,南有蛮,东与魏接壤,西有各小国窥伺。 她离的更近了些,杨子玉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浅浅莲香。 都言,如玉公子有丞相之才,天下将乱,群雄并起,吾欲争之。 她停在那里,杨子玉能看到她微微晃动的裙角,还有精致的绣花鞋。 我以国士之礼相待。你,可愿助我 他终于抬起头来,多日劳累,她的面上难掩疲惫,双眸却始终明亮动人,通透的琉璃眸带着莫名的自信心和笃定,专注的看着他。 他低下头来,撩开长袍,行了个大礼。 臣,愿为殿下车前卒,马前蹄, 他看向她,目光灼灼,一字一句, 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二月初二,南山祭天台。 新皇在先帝驾崩一月后继位,祭天通告天下。 冰冷的盔甲,欢呼的群众,严肃的百官。 顾长安一身华丽公主大装,她牵着同样一身皇帝正装的顾盛平,缓缓的走上祭坛,小皇帝稚嫩的脸上少见的严肃认真,一夕之间长大。 一百零八大台阶,她牵着他走的很慢,厚重的衣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额头开始渗出汗珠来。 她心无旁骛,周围寂静无声,渐渐地,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这些日子的疲惫、焦灼、愤懑都消失了,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自己,她甚至忘记了手中还牵着新上任的小皇帝。 她们在祭台前停下,早有礼官在此等候。按照礼官的指引完成祭天仪式后,年幼的小皇帝从礼官手中取过圣旨,稚嫩的童音在山巅回荡, 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惟我皇侄大行皇帝,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其以明年为天启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 钦此! 顾长安当先后退一步,跪下,朗声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 她会保护着他平安长大,守护这片国土,以全此生养育之恩。 再然后, 百官叩拜。 这一刻,无论他们心中作何想法,都只能俯首叩拜。 吾皇万岁万万岁 声音层层叠叠传出,百姓亦纷纷跪倒在地。 吾皇万岁万万岁 声音震天,惊起一片鸟雀。 这是顾盛平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身为皇帝的责任,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号,而是承载着万民的希望。 他想,我会做一个好皇帝。 殿下,杨子玉走进来,白衣清朗,温雅俊秀,他俯首行礼。 顾长安抬起头来,唇角含笑,招呼他,子玉来了。 他眉间含着一抹担忧,殿下,臣收到边境来信,禄亲王似乎逃到了北狄。 顾长安终于皱起眉来,她放下手中毛笔,走到窗边,已是初春,草木长出新芽,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她静立片刻,禄亲王是祭天那日逃的,祭天之时,兵力都集中在天台附近,京都护卫薄弱,禄亲王的旧部将他救走。 她转过身来,声音清冷如玉石撞击,命人注意边关动静,左不过勾结外族,意图谋反。 白衣青年手指微动,忍不住要为她拂去眉间轻愁。听到她的话,低低答道,是 陛下最近功课如何想到弟弟,她眉眼柔和了些许。 白衣青年微微含笑,轻声回答,陛下很用功,也很聪明。 她回到桌后,轻扣桌面,沉吟了下,再过些时日,我打算请沈太傅教导平儿。 而子玉你,她轻轻笑着,我打算成立一个临渊阁。rsquo; 殿下可是打算开恩科。白衣青年眉目舒朗,眼睛亮了起来。 她的眼里仿佛有一把火,不错。 聚贤才于临渊,乱世处之,如立于深渊之上。 她看着白衣青年,子玉,届时临渊阁交于你管理,直接受命于我,可否 青年长身玉立,俊秀至极,定不负殿下所托。 一如当日。 闻名大陆的临渊阁就在这样一个寻常的午后产生。 很多年后,当顾长安已经不在了。不再是青年的杨子玉依旧记得少女清冷的眉眼,双眸中燃烧的火焰,支持他度过每一个孤独的日夜。 第5章 摄政公主(五) 二月的京都,繁华似锦,护城河旁柔柔的柳条轻轻晃动,作画的旧袍书生眉目俊朗,手执画笔,负手而立。 躲在一旁的富家小姐手拿绣帕,半掩芙蓉面,杏眼含情,芳心暗许。 桥头下买糖葫芦的老人,大街上耍杂技的江湖艺人,顽皮嬉闹的孩童。 川流不息的车马,锦衣华服的公子,趾高气昂的奴仆。 这京都可真繁华啊!一着深蓝近紫长袍的男子对身旁的人感叹,他一身衣裳一看便是上等绸缎,腰配白玉,头戴玉冠,手拿折扇,眉宇间尚带着富家子弟的骄矜之气,与身旁那人形成鲜明对比。 那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瘦瘦弱弱,背影单薄,书童打扮,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切,真没劲。富家公子看他不说话,白了他一眼,唰的一声合上折扇,大踏步的往前走,这大中午的,去迎客来尝尝,瞧瞧它能不能配得上第一酒楼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