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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情到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补救的机会。 楚衍回寝屋,时辰尚早,骁柏还没有入睡。 到了两杯酒,楚衍端一杯给骁柏,另一杯自己拿了。 他不会是完全的失败者,楚凤楦胜了又如何,有骁柏陪着他一起下黄泉,他觉得值了。 美人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药效要持续一段时间,喝了酒后,楚衍把骁柏菢上榻,颠'鸾倒凤一番。 忽的,怀里人吐了口鲜血,然后不断地吐血,楚衍搂着人,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来,彼此的血染红了各自衣衫。 你得陪本王下地狱。楚衍笑着说这话。 骁柏看着他笑,那是在看一个傻瓜般的笑。 是,是,他是傻瓜,宁肯死,也不愿苟活。 起码死后名声保住了,不亏,一点都不亏。 谢鸿远和徐凌安早就暗里守在楚衍王府外,等到楚凤楦带兵前来,一同闯进王府,闯进了那件有着两个身体还残留着余温,刚刚死去的人的房间里。 第82章 14只咩 屋里两个染满鲜血的人, 这一幕让屋外的众人都惊愕的, 一瞬间, 表情都凝住了。 楚凤楦想到上一次见到骁柏,对面明明还那么鲜活, 音容笑貌,历历在目,转眼里, 他就躺在那里了, 闭着眼睛,嘴里涌出的鲜血, 将半张脸都给模糊了。 楚凤楦难以置信,他不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心口一阵阵抽痛,喉咙发酸,一种毫无由来的恐惧感, 攫住他的心脏, 他甚至觉得双脚灌满了铅,他不敢走进去, 不敢去碰触骁柏的身体。 后面站着的徐凌安和谢鸿远对视了一眼, 彼此也都无比震惊,大概怎么都没有想到, 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他们中的任何人,都没有想过,二皇子楚衍会选择服毒自杀, 还拉着骁柏同他一起死。 徐凌安身体微有摇晃,楚凤楦站在门口正中,徐凌安这时候心里眼里都只有屋里的某个人,他往前,撞上楚凤楦的肩膀,楚凤楦惊地瞧了徐凌安一眼,徐凌安却是看也没看他,长腿跨过面前的门槛,身形和步伐都看得出来,相当凝重地走向床榻方向。 屋里隐隐还浮荡有某种腥檀味,那昭示着什么,完全不言而喻。 榻上的两人,衣衫都凌乱,被楚衍搂着怀里的那个,两条修长的腿倮露在外面,徐凌安行至床榻外侧,他缓缓弯下腰,周围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几乎是屛住呼吸的,宫廷禁军们将楚衍的这间寝屋围得水泄不通,屋外的士兵们,看到楚凤楦高大身影矗立在门口正中间,却是许久不见动弹进屋的迹象,虽有人心中愈发好奇,可也都只是垂着眼眸,不该看的不去看,不该听的不去听。 徐凌安伸过去手臂,掰开楚衍搂在骁柏后背的手,他将骁柏的尸体给抱了起来,抱着往房门方向走。 门口的人视线直直地看着他怀里的人,徐凌安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泛起了一些凉意,他放下骁柏,脫了自己的外裳,裹在骁柏身上。 走到门槛前,徐凌安抬头也抬眸,他冷淡的目光对上楚凤楦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冷硬。 殿下,麻烦让一让。徐凌安眸底深处有着冷冷的敌意,楚凤楦眸光颤了一瞬,他视线一点点往下落,落在骁柏那张沾着猩红血液的脸,他觉得那些血过于刺目,所以伸手过去,想将血迹给擦拭掉。 徐凌安眼一泠,抱着人往后面退了半步,于是楚凤楦的手就碰了个空,停滞在半空中。 圣上想必还在宫里等着殿下,殿下不要分不清事情的急缓,还是殿下希望,让陛下知道扶月的存在,让扶月死都死得不安生这话就有威胁之意了,然而徐凌安早就顾不上什么君臣礼节,此时在他眼里,虽然是楚衍直接下毒害死骁柏,可楚凤楦,是他将骁柏一步步逼到这一步的。 楚凤楦手臂无力地落了下去,他心口不住地揪痛,他觉得快要喘息不过来。 他从来没想过骁柏会死,他一度地欺骗自己,却原来,对方早不知何时就进了他的心。是他间接害死骁柏的,楚凤楦抬起沉重的脚,转过身,将门口的路让了出来。 今天你们在这里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不准透露半个字出去,若有谁走漏了风声,就是与本王作对,本王定不饶他。楚凤楦在徐凌安打横抱着人走过他身边时,扬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有士兵抬眸看了一眼,立马又垂下眸,全身都一动不动,像是被泥塑了一般。 徐凌安从众多禁军身前走过,士兵们都低着头,余光里看到他怀里抱着个人,对方身上裹着他的衣服,那人一只手里无力地垂落了下来,手臂上鲜血猩红,肤色却又莹白如玉,叫人想抬头去仔细看一看。 房门阶梯前站着的楚凤楦视线盯着禁军们,那股皇家于其身俱来的威迫力,令士兵们将头颅垂落地更低。 徐凌安走在前面,谢鸿远跟在他身侧,彼此步伐都迅速,转眼就从院落里走了出去。 徐凌安把人带回到自己府里,谢鸿远依旧没有离开,他清楚自己对骁柏的情意,没有徐凌安的那样深,所以都只是一边站着。 但看徐凌安把人抱在怀里,坐在椅子上,表情冰封了一般,好像要准备就这么坐到地老天荒,谢鸿远思索再三,开了口。 你有什么打算扶月他还是让他早些入土为安。 听到谢鸿远的话,徐凌安面上不见波动,只是收紧了手臂。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扶月,不是这里,而是其他的什么地方,或者是上辈子。我曾经根本没想过,会在一眼后,就喜欢上他。命运真是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让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又在极短的时间里,把他从我身边强行夺走。 我恨这个变化无常的命运。 徐凌安说着说着微笑了起来,他深情凝视着怀里身体已经彻底冷过去的少年,手指缓慢擦拭掉少年嘴角沾染的鲜血。 谢鸿远从徐凌安的神情还有话语里,清楚到这会大概他说什么,徐凌安都听不进去,回想过去,在蓝蝶病故的那一段时间,他几乎也是徐凌安这幅状态。 无声叹息了一声,谢鸿远待了一段时间后,就离开了。 一个月期限刚过去一半,但他已然呆不下去,徐凌安怕是马上就会出京城,他也得准备一下,这次不再是自己,而是要将母亲一起带离京。 至于以后,能不回来,他就不会再回来。 从骁柏身上流出的血,也浸湿了徐凌安的衣服,他毫无所觉,侯府管家进屋来看了数次,也试着劝慰徐凌安,可都不管用,徐凌安完全听不进去。 夜里徐凌安把骁柏放榻上,他靠坐在床沿上,合衣睡了过去。 黑影里有一抹人影快速飞奔,身形轻盈,利落地翻进了溧阳侯府,一路在高墙上奔跑,然后跳到屋檐上。 很快黑影来到了徐凌安的寝屋,仆人都退出到园子外,整个院子空空荡荡,就房屋里蜡烛还微弱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