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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崇手一扯,就拉下了骁柏肩头的衣服,瘦削皙白的肩膀随即裸露,卫崇目光往后移,另一边用手机关注股市走向的方裘冷沉的视线稍一转,看到骁柏后肩上那个醒目猩红的咬痕。 痕迹鲜明,擦过药,但依旧能看出,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 忘了带药,下次我再带过来。 卫崇离开后,屋里空气死寂得可怕,之后按摩师揉按骁柏脚骨偶尔发出一些布料窸窣的声响。 约莫过了半小时,方裘放下手机,把按摩师叫走后,方裘离座,他走到骁柏身前,瘦高的身影,将本就不算太亮的光都遮了不少。 灰色阴影从高处落在骁柏面上,他微微掀起眼帘。 方裘两指捏着骁柏下颚,脸色沉寂,可眼瞳里,隐隐晃动利芒。 你让他在你身上留痕迹 骁柏嗤一声笑出来,他满脸玩味挑衅的笑:怎么,不行 第18章 十八只羊 在问出这话后,方裘就意识到,以他和骁柏这种不牵扯感情的炮友关系,是不合适的。 两人的这种关系,看骁柏的神色,显然比他认识得还更清楚。 到是他,有点越过那条线。 几天前在酒吧外出的那次意外事故,他是完全结束后,才赶到现场的,没有直接目睹到事故发生时的状况,到现在,心中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竟是在后悔那天,自己赴了别人的约,而没有和谭耀他们一块。 若那时他在,兴许就轮不到卫崇进来横插一脚。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卫崇对骁柏,起的兴趣不小,在去医院见过谭耀后,没有直接远离,而是又带着一个按摩师来了他家。 早在最初的那天,被骁柏引诱的那天,他就该清楚,这人就是有这种魅力,骨子里带着诱惑,能很轻易就引来他人的注意。 而他自己,在骁柏故意的引诱下,好像都有一点动心了。 起码就现在,在看到骁柏手脚都一并受伤下,他心间起了一丝怜惜的心。 至于骁柏流露出来无所谓的态度,让方裘再次明晓一点,骁柏这人,比起他来,要更冷心冷情。 可以说,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 事故发生后,方裘就着人去仔细调查过,那些人之所以会忽然之间拿着武器冲出来攻击他们,都是源于在酒吧里,骁柏和他们起过冲突,骁柏一人将挑衅他的四人都给打趴下了。 这个消息他暂时隐瞒着,没有让谭耀家的人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谭耀那一刀,本来该捅在骁柏身上,兴许就真的不只一刀了。 行,怎么不行,身体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方裘虽是这样说,但一手已经落在了骁柏肩膀上。 掌心微微使力。 骁柏斜挑着眉,扬唇,勾出一抹笑。 他们间的关系,就该只有一个,想多了的,反而是他。 不过现在补救,还来得及,方裘手往下,去解骁柏衬衣上的纽扣。 由上而下,都一一解开,随后他膝盖跪上沙发,捏着骁柏的肩膀,将他推向了沙发。 哪怕骁柏是躺着的,他眸底的光,还是分外灼亮,宛若一簇烈火,能烧到人灵魂深处去,方裘第一次,有了亲吻他眼睛的冲動。 心中怎么想的,方裘自然怎么行動,下一秒,他覆在骁柏上方,低头下去,吻在骁柏眼睛上,骁柏及时闭上了眼,不可能真的让方裘亲他的眼球。 嘴唇下的眼珠子在微微晃动,这种体验前所未有,某个刹那里,方裘感到心海荡过一层细微的涟漪,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往下去吻那张绯色泛着潋滟水光的唇。此处的小轮椅见微搏。 到是有照顾骁柏是个伤患,都是方裘在出力,哪怕之后彼此上下位置颠倒,一切停歇后,方裘打横抱着骁柏去浴室,把人从头到脚都清洗了一遍,用浴巾裹着,随后自己以很快的速度冲完澡。 两人到卧室,方裘找了一套柔軟的棉质睡衣,给卷缩在他怀里的骁柏穿上,虽然都是被動的,不过作为被折腾的那一方,骁柏早在过程中,就手脚都无力地軟趴趴的,因此由着方裘给他这个残障人士,帮忙着穿衣裤。 黑夜很快来临,世界沉睡。 在医院那会说是和谭耀用手机联系,不过骁柏连着打了数个电话,都提示对方已关机,他算是清楚,谭耀现在的处境,比他还糟糕一些。 这自然是他想要看到的。 而依然还不够,只是挨一刀怎么行,他所附身的原宿主,可是被谭耀给间接害死,这笔人命账,要还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无法亲自伤害谭耀的身体,不能让他以命抵命,那就用其他东西来代替。 要让他痛彻心扉,痛得死去活来。 一如昨天离开前提到的,在第二天的下午,卫崇再次到方裘的家。 不过当时方裘不在家,去学校上课了,屋里没其他人,就骁柏一个,方裘像是笃定骁柏不会离开,甚至给了骁柏一把房门的备用钥匙。 听到敲门声,骁柏瘸着腿前去开门,一开始还以为是方裘,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面露惊讶。 伤药。卫崇直接把手里拿的药膏,递给了骁柏,骁柏视线在卫崇脸上停了几秒,没吱声,伸手接过药膏。 转过身回屋,两步路都还没有走到,一股大力传来,骁柏被卫崇抓着手腕,拉进了怀里。 卫崇一臂绕到骁柏后背,将人抱了满怀,他扯开骁柏衬衫下摆,手指往里钻,暧昧的抚着那截细瘦的腰肢。 凑到骁柏耳边,卫崇在骁柏耳后舔了一舔,那里算得上是骁柏的一个敏感点,他身体不受控地颤栗了一番。 看来你和方裘关系也很好,你给谭耀头上戴了这么多顶绿帽子,只是单纯为了报复他 如果只是报复谭耀的背叛,骁柏完全只用勾搭方裘就行了,但他偏生又在他这里,将一手欲擒故纵玩得风生水起,要不是这人不继续演了,他必定还会被蒙在鼓里。 这番演技,就是时下那些当红的明星,很多都比不过他。 如果骁柏进演艺圈的话,想必不假时日,定能获得不少荣誉,毕竟他勾人的本领,完全不需要剧本,随时都能进行。 骁柏低目瞧着卫崇送来的药膏,来回翻了一圈,都是英文字母,应该是进口货。 他眼帘半垂,鸦色的眼睫毛细长且根根分明,像小扇子一样,扇动间撩得人心痒难耐。 卫崇猛地收紧手臂,两人身体贴得亲密无间。 这人身体里淬了罂粟,明知道是毒,应该要远离,可沾一次后就食髓知味、令人上瘾,想沾第二次,第三次。 彼此身躯隔着单薄的布料,对方那里有什么变化,另一个人很轻易就可以感知到。 骁柏在一怔后,忽然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太激烈,眼泪都快笑出来。 剔透的泪水坠在眼尾,将坠未坠。 不管是你还是方裘,对我而言都是报复谭耀的工具,卫崇,你也就这么廉价,不用招手,都自动送上来。骁柏鄙夷且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