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落入病娇夫妻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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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Θ18м.てΘм(po18M.)… 苏澈被沈谦拉着,在遍布岔道的僧房殿宇中绕来绕去,苍郁大松掩映下的古刹在沉沉夜色中显得分外可怖,每每遇到有侍卫巡逻,沈谦就会把她拖到偏僻的草丛里躲上一会儿。 苏澈能感觉到沈谦的紧张,她紧紧的将双手扣在自己的腰间,身子微微颤动着,仿佛怕有人来抢什么东西似的。 “沈卿……”苏澈只道她是忧心彼此的安危,强忍着身上束缚的力道想要安慰她。 “别说话。”沈谦态度格外强硬的捂住她的嘴,看准了侍卫两班交替的时机,拽着她的胳膊快速的从小路蹿了出去。 ………………… 柳曦言哆哆嗦嗦的指着一间单檐庑殿顶的禅房,只见这间前檐数根彩绘华美的石柱,独独有一根藏在青树翠蔓之间,正是八棱的:“就那里,你……你们动静小点…我好不容易哄着睡了。” 女人赞许的点头,一挥手便叫手下人去动工了,这些人颇是训练有素,动作迅捷却又悄然无声的将火药轻轻的安置在禅房四周多个角落。 人影交错间,女人时不时的对忙碌的部下抬手指挥着,柳曦言被完全晾在一边。 他悄悄移动右脚往后面退了步,距离一点点被拉远,刚好前面的女人上前一步对着身边人低声嘱咐了什么。 男人似是无意的回头,果不其然看到斜后方的假山处露出个青色的袍角,他咬咬牙,飞快的埋着身子跑向那个人的身侧,一探脑袋发现没有任何人跟来,这才觉得心下稍安。 沈大人说会派人在这里接应他的,这样…就算他不辱使命了吧。 “我是皇上的人,你……” 面前的男子突然上手堵着柳曦言的嘴,露出一个恬淡平和的笑容,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疯狂而冷酷的往他的腹部捅刺…… 鲜血像是山间的春水一般潺潺流出,开了好几个泉眼。 柳曦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却只能徒劳无力的抽搐着倒在地上,像一只搁浅中濒临死亡的鱼,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在意识抽离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男人脚下踩着的虾蟆头厚底皂靴……. ………………… 灵岩寺偏门。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那里,有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持着马鞭等在那里,只是头上戴着斗笠,在暗夜中更是看不清他的脸。 苏澈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在情急之中却也不十分在意,随着沈谦上了马车。 “走了,动作快点,不然当心坏了事。”沈谦松了口气,低声对前头驱车的男人叱了一句,她的语气有些阴狠,是苏澈从未听过的。 骨碌碌的车轮声很快的响起来,前头的男人沉默着又‘啪’的使劲给了拉车的马一鞭子。 苏澈心忧了一晚,身上筋疲力尽,正好有一只手从身后覆上来揽住她的腰:“陛下歇会吧,往后几天还有的累呢。” 从车帘透进来的月光照的苏澈的眸子雾蒙蒙的,她倒在沈谦怀里,口中吐出的热气酥麻的刮过对方的胸口,刺激的那人将胳膊又收紧了些。 “要不要喝点水?看你嘴上都起皮了,小心上火。”沈谦温柔的将她的肩膀扶起来,目光暗了几分。 苏澈十分不适她这样反常的亲昵:“你……” 就在她挣扎着想要脱出沈谦的怀抱的一刹那,苏澈听到从寺庙的方向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裂声,那猛烈的炸裂声不绝于耳,震得连马车的四壁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 沈谦勾起唇角将车帘一掀,苏澈看见了漫天的火光。 小半个灵岩寺,已经摇摇欲坠,滚滚浓烟腾空而起,那正在放肆灼烧着的猩红火焰妖娆绽放,仿佛朵朵争奇斗艳的彼岸花。 这绝不是最开始说过的火药容量…… 柳相准备的火药一定不会过多,否则一旦爆炸也会波及到离她不远的那间禅房,不可能引发这样大规模的爆炸和火灾。 如此一来,不仅仅是禅房内的柳相,身处那附近的人也一定会被炸的尸骨无存…估计连自己原来身处的那间屋子都将在火光中焚毁殆尽…… “沈谦,我们回去,回去找完颜汇合,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苏澈倍感焦急,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定不是柳相的人有意为之,否则会殃及她们的主子;也不可能是自己的人做的,因为这次行动的功臣柳曦言也还在里面,她也不会允 Pο壹㈧κ.)许在不妨碍最终目标的情况下伤及无辜。 苏澈想不到有谁能从‘擅自添加火药份量,摧毁灵岩寺’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为了以防万一,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她必须亲自坐镇! “不用查了,”沈谦揉着她的头发,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我干的,这时候就不要再想东想西了,你看你多累。” “沈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苏澈急得眼睛都要红了。 “没啊,我说真的。”沈谦慵懒的靠在马车的靠枕上,用手指将苏澈的几缕头发缠着把玩:“要不要我给你解释解释,” “是这样,我想和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可是朝臣和你后宫的那些惯会争风吃醋的男人们又不乐意。没办法,我只能加大火药剂量,除了柳相屋子外头那些,你屋里屋外也有,等柳相那边点着了我的人就在这边点,尤其是两边还都有‘线’连着,果不其然,就‘砰!’的一下,规模还不小。” 苏澈呆愣的看着这样陌生的沈谦,不由得打心底里一阵阵发凉。 “这么一来,两边就都烧干净了,那个深明大义的柳贵君我还让人处理了一下,这样死无对证,他也就不能跟别人说明明确确就是我把人带走的。等柳曦言出门去找柳相手下汇合的时候,她们准备了两具衣着和咱们一模一样的尸首撂你屋里,等火扑灭了估计还能剩点布料跟骨架,”沈谦微笑着抚摸着苏澈的脸颊,温润如玉的眉眼间仿佛浸染重重血腥: “皇上’和‘沈卿’非但没能逃出去反倒死在了禅房里,这样不就成了宫廷悬案了,后人没准会说‘帝相相争,两败俱伤’什么的。” “唉,以后估计就得隐姓埋名了,科举弄的探花也没了。为了你,我容易么。” 苏澈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半晌反应过来就猛地往前边冲想要跳车,却被沈谦手疾眼快的重新桎梏在怀里。 “前面拉车的小哥!只要你——唔!唔!!唔!!!”她瞥见前头的拉车人仿佛像看见了希望一样,想要许以重金让他帮帮自己,却在被沈谦用手帕堵住嘴的瞬间看见那人回过头来笑了一下—— “陛下想叫奴帮忙做点什么?我们回去——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