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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陆睿朗坐在后院的石桌旁,听着风吹竹叶的飒飒声,端着一杯清茶小口轻抿。 关于任务,一点头绪也没有,又在热孝期间,不宜出去乱跑,还是先在医馆安心待上一个月。 现在比任务更重要的是赚钱。这么一大家子等着养,八十两银子,想想就心慌。不赶快想办法赚钱,难不成等着一个月后喝西北风吗 对于一家医馆来说,最赚钱的肯定不是给人看病,而是卖药。师傅当年就是靠卖丹药,赚来了创派资金。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陆睿朗就带着三个内堂小厮青蒿、川乌和厚朴,投入到制作中成药的大业中。 少爷,少爷,不好了,对面的医馆开了,你,你知道,知道是谁家开的吗冬儿跑地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道。陆睿朗头也不回的回答。 廖家,那个廖家!坐堂大夫是那个贱人,还在那里厚着脸皮说他是老爷的亲传弟子,医术比你这个少爷还高明。冬儿双手低着膝盖,一脸的愤慨。 哦。陆睿朗毫不在意地应了声。 倒是三个小厮听见冬儿的话,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脸担心地看向少爷。 干活,别偷懒!陆睿朗扫了三人一眼,催促。 终于喘匀了气的冬儿,见少爷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急得直跺脚:少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呀,难道就让他在那里胡说八道 我爹有没有收徒弟,别人会不知道他这么说只是想激我出去和他吵,到时候他再借着踩低我,给他的医馆造声势。毕竟我医术不如他也是众所周知的事。陆睿朗心平气和地解释。 虽说少爷的话有道理,可是冬儿还是气不过,眼珠子一转,扭身跑了出去。 陆睿朗朝他的背影看了眼,摇头,果然还是个沉不住气的小孩。 冬儿从后门出去,一溜烟窜进了隔壁茶馆的后门。 回春堂里,黄芪端坐在诊桌后,正一脸肃穆的为病人诊脉,但他的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留意对街的那道紧闭的大门。 这位大夫真是李老御医的徒弟一个穿着粗布短衫中年男子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黄大夫可是李老御医的亲传弟子,医术是这个。穿着文人长衫的年轻人竖起大拇指。 门口围观的百姓中自然也有认识黄芪的,有人点头附和说他的医术确实不错,以前经常见他跟在李老御医身边给人看病。也有人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他们从来没听说过,李老御医收了徒弟。 我记得这人是李少爷身边的药童吧什么时候成李老御医的徒弟了说话的是李老御医的老友胡夫子,在京城开了一家私塾,教一些小孩子启蒙。 我儿子的病就是黄大夫医好的,还没收诊费,黄大夫不但医术好,人品也好。人群中突然有人扯着嗓门喊,立刻把胡夫子的话压了下去。 正在这时,一名回春堂的伙计走到门口,大声喊:lsquo;回春堂rsquo;新开业,头三天免费看诊,抓药一律半价。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当即就有不少百姓涌了进去。 第51章 男多女少怎么破 杏林医馆因为李老御医去世,已经关了好些天,说实在的以后还开不开,没人知道。毕竟很多人都在传,李老御医的独子李少爷,学了十年的医术,连个伤风咳嗽都医不好。 也有不少人说李少爷受了丧父和退婚的双重打击,很可能一蹶不振,别说给人看病,自己极有可能已经病得下不了床。 胡夫子虽说看不上李亦尘,但好歹是老友的独子,被大家如此数落,也甚是气恼,正想为李亦尘说几句好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黄大夫,听说你嫁人了,嫁的还是李少爷之前的未婚妻。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瞬间就炸开了锅。 黄芪还没反应过来,成亲的事很隐秘,外人怎么会知道,就听胡夫子已经吹胡子瞪眼地骂起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李老御医的徒弟,师傅尸骨未寒,你不但不守孝,还跑去成亲,简直是欺师灭祖! 听说黄大夫原本是乞儿,被李少爷带回家,养在身边当药童。可是你不但不感恩,还在他丧父之际抢了他的未婚妻,你这根本就是恩将仇报嘛。仍然是之前那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 胡夫子这回听出来了,这是对面茶馆老板的女儿。 还有这事,那这人可真是个白眼狼!人群中立刻有人鄙夷的骂道。 就这人品,医术能好到哪里去有人不屑地冷哼。 也许是别人污蔑 如果是污蔑,他早就出来澄清了,你看他,躲在里面不敢出来,摆明就是心虚。一个年轻的书生义愤填膺道。 读书人最看不上这种恩将仇报、欺师灭祖的人。 黄芪一看情况不妙,赶紧给边上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快步走到门口,大声道:黄大夫在给病人诊脉,需要安静,烦请各位不要挤在门口。 司乐见目的达到,趁着人群还未散,肩膀一缩钻了出来。一踏进茶馆就看见了柜台旁的冬儿,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