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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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了几下,是纪珩打来的。 “看新闻没?” 苏尔嗯了声:“正在看。” “别太过关注,过两天我会去找你一趟。” 苏尔:“好。” 对话匆匆结束,苏尔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怔神两秒,重新走进厨房做早餐。 纪珩特意打电话提醒,或许他该在对曲清明的事情上更慎重一些,至少不能轻易明面上去调查这桩失踪案。 心不在焉地做完一个豪华三明治,一看表发现居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苏尔连忙收拾东西准备带去学校吃。 班级里闹哄哄的,大部分学生明显还没从模考的摧残中走出,正发愁怎么和父母说家长会的事情。苏尔连开家长会的资格都没有,放弃加入他们的讨论。 心事重重导致数学课听得有些神游其外。 姚知平日里为人严肃,知道苏尔才从副本里出来,难得宽容了几分,下课后都没拖堂。 待到放学铃声一响,苏尔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缺席了今天的晚自习,早早躺上床强迫自己入眠。 熟悉的哭坟声传来。 守墓忠仆假惺惺地对着那些被他害死的玩家坟墓哭泣,见到苏尔,揉了揉哭红的眼睛:“你来了。” 苏尔点头,刚见面就抛出一个问题:“月季绅士给了我一张邮票,是不是意味着……”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直视对方的双眼:“下次我一定会去往你主持的那个副本?” 守墓忠仆:“无聊的问题。” 苏尔不在乎他的看法,耐心等着答案。 “不错。”守墓忠仆慢悠悠说:“拿了邮票,就必须亲自归还。” 得到肯定回答,苏尔紧接着说:“能不能借用一下纸笔?” 守墓忠仆看了他一眼,到底满足了提出的条件。 似乎早就在脑海中打好草稿,苏尔下笔如飞,片刻后连带写好的东西一并递过去。 守墓忠仆开始只是随便扫了眼,神情很快变得古怪起来。 纸上的内容可谓不堪入目,标题一栏龙飞凤舞写着‘爱心陪伴计划’,下方是详细介绍: 漫漫长夜,你寂寞么?爱心陪伴计划将温暖你的一生。 价格表: 有灵智的小泥人(推荐重金求子的鬼怪领养)…………5滴眼泪/只。 漂亮的橡胶人(死宅鬼,单身鬼必备!注:此为无灵智版)……1滴眼泪/只。 可爱的动物泥人(宠物爱好者的福音)…………5滴眼泪/只。 月季绅士,书海先生,笑脸商人等q版小萌人,可设计唱歌跳舞等多种功能……价格面议。 开业大酬宾,想爱你就来!前三单八折优惠,橡胶人买三赠一!上不封顶! “如果可以,请帮忙把宣传单提前发放给你那个副本里的鬼怪,”苏尔认真道:“看它们有没有需要,团体接单更优惠。” 一百颗眼泪不是个小数目,光靠残害鬼肯定不可取,如果能通过做生意的渠道弥补,再好不过。 守墓忠仆在看到橡胶人时,总是似悲似喜的嘴角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望着他说:“你,迟早要被游戏封号。” 第73章 现实世界 封号? 苏尔自动将这句话转化为祝福。 守墓忠仆忽视那张纸带来的冲击,指头突然变得又尖又细,乍一看像是衰败的枯枝。 苏尔不躲不闪,任由那只手穿过自己的肩胛骨。 “胆子挺大。”守墓人的话听不出是褒奖还是嘲讽。 苏尔先前有专门咬破手指做过实验,证明梦境中的伤影响不了现实,不过装还是要装的。他微微抬眼,仿佛目空一切:“没有死的胆量,何来生的觉悟?” 说出的话同本人气质格格不入。 语毕连下巴都抬起了一些。 这下守墓忠仆可以确定面前人绝非是个善茬。 苏尔的威风没能逞多久,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梦里的疼痛感大约起到减半的作用,即便如此,滋味也不好受。穿进骨头里的手生出无数藤蔓,在血rou中四处游走。 还不到十秒钟的时候,他就彻底痛到昏迷, 沉浸在黑暗中,苏尔的神智却是离奇到清醒,意识轻飘飘的,似乎脱离身体越飘越远。 不知过去多久,一阵悲惨的哭声刺痛着他的神经。民间常说‘喊魂’,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哀嚎效果绝对不比喊魂差。 睁眼就看见一张悲苦的脸。 苏尔瞳孔微缩,受哭声的影响不受控制的感觉到压抑。 守墓忠仆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是真的没在后者脸上瞧见劫后余生的庆幸,纳罕地嘀咕‘看来真不怕死。’ 苏尔怕不怕死另说,但他绝对有对生的追求,不过是思虑的比较周全。倘若主持人能够隔着不同的空间在现实里杀人,早就成为游戏的主宰者。 不是一个等级,月季绅士不可能找死地把对方视作死对头。 “东西呢?”哑着嗓子问了句。 守墓忠仆摊开手心,暴露出一个红宝石戒指。 苏尔皱眉。 “障眼法而已。”有一点守墓忠仆和月季绅士一致,格外注重承诺:“你仔细看。” 苏尔身子稍微前倾一些,拿过来放在眼前端详着。看久了生出眩晕感,隐约瞧见一只黄褐色的眼睛正透过红宝石和自己对望。 亏得心理素质够硬,才没第一时间丢出去。 佯装若无其事戴在手上,苏尔礼貌地点头致谢。 第一次在天机城见到这颗眼珠时,光顾着你追我逃,刚刚才发现,这只眼睛是竖瞳。 阴冷,残虐。 完全就是一条蛇的眼睛。 当时在副本里处处被花蛇跟着,没想到脱离后还会被一只蛇眼寄生,那种被尾随窥视的感觉再次萦绕心头。 “记得十三号进入游戏。” 苏尔视线从戒指上移开:“有什么讲究?” “那日忌迁徙,诸事不宜。” “……” 分明笑容绽放的很夸张,摊在一张哭相脸上就显得惨淡,守墓忠仆的轮廓渐渐变淡了:“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下个副本能用得上。” 苏尔一眯眼,主持人已经消失不见,唯余幽怨的声音在坟墓周围回荡—— “红纸,新衣,烫好头。 你笑,我哭,关门狗。 对拜,敬酒,堂中客。 儿郎,棺材,红袖舞。” 最后听到的是一阵诡异的笑声。 咚咚咚! 苏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看表,竟然已经是十点。 闹铃在数次没有唤醒主人的情况下宣告罢工,而外面的不知是谁,直接越过了门铃,暴力敲门。苏尔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丫走过去,尽量不发出声响,透过猫眼去看。 杀马特的发型很瞩目,苏尔不再迟疑给他开门。 赵三两探头探脑张望,确定没有绑匪和女人,才问:“出什么事了?” 苏尔穿好鞋,说:“能出什么事?” 赵三两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自来熟坐下:“好端端地会无故旷课?” 苏尔反应了几秒,怔怔重新了看了眼表,立马飞奔到卫生间洗漱,赵三两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客厅中传来。 “姚知见你没去上课打电话也不接,就打给老大。”赵三两:“老大和你不住一个区,赶过来太慢,就让我先来了。” 苏尔洗完脸,感觉头还在隐隐作疼。 “算了。”他叹了口气,倒了杯温水舒缓一下喉咙:“索性就请一天假。” 赵三两:“听说你跟老大拿了个‘天仙配’成就。” 苏尔面不改色喝完水。 赵三两似乎准备瞅准这个点不放,还翘起手指即兴来了一段:“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鼓掌声传来。 赵三两:“我才刚开始唱。” 说完就见苏尔一脸同情看他。 赵三两意识到不妙,回过头,适才门只是轻轻一带没有关上。此刻纪珩就站在门外,神情冷若冰霜,活像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嘤——”赵三两朝苏尔那边倒去,发出惊恐的叫声。 纪珩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惯,伴随‘啪’的一声,赵三两感觉龙头铡落下,自己的脑袋嘎达一下被切掉。 见他紧张成这样,苏尔不是很理解:“法治社会,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