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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无疑戳中了秦苏苏的软肋,她的身子一滞,咬紧了下唇,圆圆的杏眸立刻染上一层水雾。 当初席域的母亲的确强烈反对她和席域在一起,更不同意她这个毫无背景的乡下女当席家的儿媳。 这其中的艰辛外人不知道,还以为她轻轻松松就高攀上了席家,一跃成为众人艳羡的少奶奶。 只有她自己了解整个过程中的艰难mdash;mdash; 要不是席域最后仗着车祸受伤的理由,说服父母要娶她,席母不可能妥协。 这才勉强有了匆忙之下举行的那场婚礼。 可即便如此,席家两位长辈还是没有出席。 而来之不易又梦寐以求的神圣仪式也被虞挽浓的突然苏醒给半路拦截。 要等下一次,又不知该是什么时候hellip;hellip; 要说秦苏苏不恨虞挽浓,那是不可能的。 再怎么说她也是让阿域摇摆不定的最重要因素。 可她更忌惮她,因为对方看起来就不好惹。 hellip;hellip; 虞挽浓一边指挥着秦苏苏收拾地上的玻璃残渣,一边上下打量她。 那毫不避讳的直射目光让即使低着头的秦苏苏,也觉得浑身上下如坐针毡,手脚都不灵活了。 虞挽浓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水,看着手足无措不知该干什么好的秦苏苏,轻笑一声。 好了,我看只要精细一点的活全部不适合你,你还是去拖地吧,拖地不用费脑子,然后呢hellip;hellip;顺便把洗手间刷干净。rdquo; 她笑着揶揄,反正洗手间里是大理石地板嘛,随你怎么摔也不会弄坏。rdquo; 秦苏苏迟疑了好几秒hellip;hellip; 她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错,她是自己要求来照顾腿脚不方便的虞挽浓的,说的好听点是自愿,说得现实点是不得不这么做。 为了捍卫自己现任未婚妻的地位,为了席域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为了维持贤妻良母能替他分忧的形象,才选择牺牲自我。 可她也同时也觉得,虞挽浓这种大富之家,家里应该没有太多苦活累活需要做的hellip;hellip; 不是还有佣人么? 而且虞挽浓虽然腿脚还不能自如行走,可杵着拐杖是没问题的,她预想的最坏结果就是端茶倒水,或者语言上的侮辱hellip;hellip; 这些她受着就好,怎么会,怎么会让她擦地板刷厕所呢? 这可是佣人干的活。 虽然在乡下时,她曾干过不少,可自从跟了席域,到底过上了有保姆伺候起居的生活,她只需要围着席域团团转,cao心他的衣食就可以。 秦苏苏面露难色,用有些不情愿的眼神睨了虞挽浓一眼。 待看见对方那不容置喙的坚持,又移开目光。 怎么?不想做啊?rdquo; 虞挽浓看出来秦苏苏的纠结,别有深意的调笑一声。 嫌累还是嫌脏啊?要是真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给席域打个电话,让他给我换个人来?rdquo; 听见席域两个字,秦苏苏的眼神蓦地一亮,继而,又慢慢掩住不甘的光芒。 不用了。rdquo;她缓缓道,搓了搓叠在身前的手,声音虽然小但透着决绝,hellip;hellip;阿域很忙的,你不要现在打扰他。rdquo; 她最在乎的就是席域的想法,自己刚来不到一个小时,这个时候把席域叫来,虞挽浓肯定会跟他打小报告,说她秦苏苏什么活都不想干,只会耍嘴皮子。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只是闹着玩,一点苦都吃不了? 为了席域,她是一定要坚持下去的。 虞小姐,我这就去。rdquo; 秦苏苏重重咬了下唇,去拿抹布。 就知道席域才是秦苏苏的罩门,虞挽浓看着秦苏苏殷勤的背影,挑了下眉。 摸到脉络的虞挽浓了然一笑,明艳的脸上显得趣味浓厚。 她走过去拍了拍秦苏苏的肩膀。 那就辛苦你了哟~好好干,加油。rdquo; gt;gt; 秦苏苏揉着发酸的肩膀,一直到走出单元楼,才敢垂下眼角,松拉下后背,任凭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坠。 从上午到日落,她不仅拖了整整三遍地,还刷了两个厕所,虞挽浓连玻璃都没有放过,让她一寸一寸的全部擦干净。 别说现在累成狗,躺下就能睡着,仔细一闻,她全身都是汗臭,还有依稀可闻的消毒水味,胳膊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也没有了平常甜甜软软的香味。 她哪里能受得了! 尤其窗户那么高,擦的时候心惊胆战,浑身发颤hellip;hellip; 偏偏虞挽浓看在眼里也不让停,嘴巴上却还很有礼貌的提醒她几次,让她注意安全。 她就知道虞挽浓哪里是发自真心,一定是恨透了她才故意找茬。 可对方一点纰漏都没有,让她想找借口拒绝也没有任何理由。 只是苦了她好久没这么cao劳的身体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沉hellip;hellip; 走到宽阔的大街上,她的手机在包包里嗡嗡作响。 席域已经一整天没有联系她了,肯定是他打来关心自己的,秦苏苏的眼泪顿时停住,连忙从包里掏出手机。 一看来电人,她的双眸骤然一黯。 mdash;mdash;是她妈陈心梅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