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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的天子,居然在自己的皇宫自己的宫殿中,被人给那样对待。 且那人还逃之夭夭,不知是何模样。 背后的疼痛仍在,吴严清想血迹大概已经干涸了。 想起那猖狂的‘到此一游’,他就想把人找出来碎尸万段,然后喂狗。 他将自己身体里的匕首抠挖了出来,动手的时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歹是把整个都推进去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那匕首平平无奇,就好似只是街边买来的,上面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记,有的只有莽撞的进去的时候留下的血迹。 吴严清看着那上面的血迹就觉得恶心,胃里一阵翻涌,背后和身后不可言说之处传来的疼痛更是让他烦躁。 他将匕首狠狠的砸到了地上,高声的命令外面的太监抬水进来,他要沐浴。 他试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的伤口被扯动,一阵一阵的泛着疼,更让他觉得痛苦的是两腿之间的地方,他的双目赤红,无奈的走了几步鸭子步,两胯打的极开,难堪又气恼的砸了手边可以碰到的东西。 梅安守在门外,不知道里面那位主子在生什么气,心惊胆战的。 等热水抬了进去之后,几个宫女准备上前伺候,却被皇帝阴沉的表情给吓退了。 “这里不必留人伺候,去请一个太医来。” “诺。” 吴严清在热水里泡着,手指紧握成拳,忍着背后的伤口的刺痛,清洗这自己受创的下方。 太医来了,吴严清没开口,压根不敢进来,在外殿侯着。 等吴严清觉得把自己洗的干净了,背后用血写成的字应该没有了,才慢慢的穿好裤子挪回床上,裸着上身,等着太医来给他上药。 太医走了进来,看见皇帝背后有一道被扎出来的痕迹,心里一抖,开始沉默的给人上药。 “陛下可要开几贴补血益气的药?” “嗯。” 太医收拾好药瓶,准备走的时候,又听见皇帝叫住了他。 “前些日子召了一个美人来侍寝,可动作不小心大了些,可有伤药可以温养?” “有的,微臣回去就配,配好了给您送来。” 太医了然,点头回答。 吴严清颔首,那太医便连忙退下了。 等人走了,吴严清脸色才有变化。 江湖与朝廷向来两不干涉,他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掌握权力,所以如果要大动干戈地去追查一个不一定可以抓的到的人,估计会被群臣上奏的。 可是这口气他实在是难以咽下去,禁军统领偏生还是他自己的人,如果要下令重罚的话,他又舍不得,毕竟是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棋子。 因为身体不适,吴严清辗转了许久都没法入睡。 太医做好了药之后连忙把药给他送了过来,他握着那瓷瓶,脸色沉沉。 伸出一指给自己上药的时候,想起了那个人嘲讽他的话。 气的他想摔了手上的东西,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第二日天光,暖阳照着大地。 瞿芷安有些头疼的睁开眼,瞧见了依偎在自己身旁的辛岚。 昨晚她们两个明明还是规规矩矩的睡着,现在便是辛岚大半个身体都贴在她身上。 辛岚的睡颜恬静,透出平常不见的柔和来。 瞿芷安瞧着,觉得头疼的状况好了些,就这么看着辛岚的睡颜。 可不消片刻,辛岚就睁开了眼,乌黑的眼珠恰好同瞿芷安的对上。 “烟烟在看什么?” 任谁清早起来,发现有人在看着自己,都觉得颇为诡异吧。 “没看什么,刚刚恰好在发呆呢。” 瞿芷安否认,装作回神的模样。 辛岚也没多问,从床上起身。 她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昨夜残存的酒气,瞿芷安倒还好,有衣服可换。 辛岚本想捡起昨日的旧衣服穿,却被瞿芷安拦住。 “这衣服已经脏了,不如我现在出门给你买一套,你白日若是不方便进宫,我们便可一起一起玩儿一整日,等入夜了你再回去,你应该已经许久没有出宫游玩了吧?” 瞿芷安期盼的看着辛岚,如果能一起待一个白天,那么不就可以一起吃茶做一些趣事了? 辛岚觉得可行,点了点头。 “买低调的颜色,不好太张扬,最好再给我买张面纱回来,若是路上碰见了什么相识之人,也就糟了。” 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原主露面的时候不是很多,待字闺中的时候更是没有出来见过人,好歹做皇后做了几年,虽然现在已经下来了,但是那些见过她的官员以及其家眷们,还是认得她这张脸的。 说起来,这几次任务,也许是有贴合宿主形象的成分在,否则怎么会名字一模一样,连样貌都有几分相似呢。 瞿芷安听她嘱咐,点了点头。 瞿芷安出门,留辛岚一个人穿着里衣在这屋子里,她先是研究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又推开门去看其他的房间。 这院子不大不小,总共有三间房,一间是瞿芷安自己睡的房间,另一间就是招待客人的客房,虽然并不常使用,还有一间便是瞿芷安的书房了。 辛岚也没有不经过主人同意,擅自闯进去,只是站在窗户那里朝里边儿瞧了两眼,看到了屋子里摆着的书和挂着的一些字画,又回到房间里,继续躺在床上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