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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鲜红的指甲抚过茶花略微有些厚实的花瓣:meimei的手段令本宫也有些刮目了mdash;mdash;这国师也能被你买通?rdquo; 谢琼林低眉顺眼地说:一切都是天意,并非meimei的功劳。rdquo; 王后哼笑了一声,扯下一片花瓣:行了,在本宫面前无须掩藏,你是人是鬼,本宫清楚得很!rdquo; 小宓氏生性刻薄多疑,从不轻易相信别人,只是她坐在这个位置需要装出和蔼大方的模样,而在面对谢琼林的时候,这分刻薄提现得淋漓尽致。 说说,你接下来的安排如何?rdquo; 王上已信了大半,然后要做的便是hellip;hellip;让他对丽jiejie彻底失望、厌恶,甚至是hellip;hellip;恨不得杀之而后快。rdquo; 王后盯着她的脸,感兴趣地笑了笑:喔?丽姬与本宫斗了这么多年依旧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你能有什么法子将其拉下来?rdquo; 谢琼林道:我已命人用丽jiejie的名义将徐太医请了过来hellip;hellip;rdquo; 徐太医! 王后眉头一皱:徐太医如何?rdquo; 谢琼林却不再说了,唇边含一抹笑意:娘娘信得过嫔妾吗?rdquo; 二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信不信得过都得信不是吗?王后收回目光,将其落在不远处:若是护国寺事成,以后有你的好处,若是不成hellip;hellip;本宫也保不住你。rdquo; 说罢松开谢琼林的手,招来不远处的红逍,矜贵地走了。 谢琼林站在原地恭送完王后慢慢站直了身子,夏日烈日背后却有许多云,今晚只怕要有狂风骤雨了。 明稷站得远,只零星听到了几个关键字,尤其是徐太医rdquo;三字令她浑身寒毛直竖mdash;mdash;这种桥段难免不会让人联想到宫斗文里,将有孩子的宠妃拉踩下来的那种毒计。 趁着没被人看见,明稷转头就走,有貌问:您不去找丽姬娘娘了?rdquo; 阿爹呢?阿爹有跟随一起来吗?rdquo;明稷问道。 没有,大将军没来,随驾的只有大公子和三公子。rdquo;有貌答道:此番随行的还有宓家、谢家的公子们。rdquo; 谢家?明稷眼前一亮:谢佳昂?rdquo; 是,谢大人为他领了御前行走的差事,前不久刚被调到王上身边。rdquo; 谢佳昂啊hellip;hellip;明稷看着不远处已经空了的花园若有所思,王后走后没多久,谢琼林也跟着离开了,走在后面的侍卫正在慢慢离开。 那我们回去瞧瞧,还没去跟父王请安。rdquo;明稷扶着有貌的手慢慢走回前面,画奴正在指挥宫人把东西从车上卸下来。 见太子妃回来忙迎上去:娘娘。rdquo; 这是怎么了?rdquo;明稷好奇地打量,画奴解释说:王上吩咐要在护国寺住上二日,属下正在整理东西。rdquo; 明稷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殿下呢?rdquo; 殿下在禅房抄写经书。rdquo;画奴道,见太子妃疑惑不解的样子,他低声解释:因为hellip;hellip;rdquo; 先王后的灵位供奉在护国寺中,殿下每每到这里,都是要亲手抄了经书焚烧,以慰藉王后在天之灵的。rdquo; 殷遇戈生母的灵位供奉在护国寺?? 明稷先前当真不知此事,惊讶同时又多了两分怜惜,我去看看殿下。rdquo; 那属下带您过去,您稍等!rdquo;画奴跑去吩咐余下的事,又回来将太子妃引去禅房。 护国寺是受皇家香火供养的寺庙,比一般的寺庙大,连这禅房修得都格外华丽宽阔。 对了,画大人帮我去办一件事hellip;hellip;rdquo;明稷进门前将画奴招呼到身前,附在其耳边轻声吩咐,画奴诧异地看了一眼太子妃,想了想:属下明白,娘娘放心。rdquo; 有劳画大人了。rdquo;明稷目送画奴离开,轻推开门。 殷遇戈正站在书案前,微微俯身书写,随着动作倾泻而出的是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小字,从明稷的角度能看见他英挺的眉峰和高耸的鼻梁,周身萦绕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难怪之前罚她抄经的时候,他那么流畅就默出来了,这不是个佛学爱好者,这是抄多了的结果! 二人一个写,一个素手纤纤红袖添香,安静的禅房里只有书写发出的沙沙rdquo;声。 直到停下最后一笔,太子才直起身:去哪了?rdquo; 他倒是未曾限制过她的活动,但是每次回来都会问问去哪了,明稷一乐:出去走了走,在花园里碰见母后和香宜夫人说悄悄话,臣妾就听了会儿壁角。rdquo; 王后和谢琼林? 太子放下笔,淡淡评价道:一丘之貉。rdquo; 明稷点点头附和,看着桌上写得密密麻麻的佛经,问:我能抄一卷吗?rdquo; 太子的生母过世得早,虽然明稷不认为这东西会为已经往世的人有什么好处,总归也是一分心意,太子对她挺好的,就算投桃报李了吧。 殷遇戈看了她一眼:你的字丑。rdquo; 明稷:hellip;hellip;rdquo;收回刚才的话,投什么桃报什么李!不需要!不干了! 嘴上虽然嫌弃,却还是将已经写好的一卷收起,铺上上好的澄心堂纸,示意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