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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在。rdquo;

    是不是剑奴出什么事了？rdquo;明稷问道。

    有钱一惊讶：您这心怎么跟明镜儿似的，奴婢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呢。rdquo;

    昨晚殿下吩咐将他抓了，就在大夏殿，您今儿一直在宫里，奴婢也就没找到好机会跟您说。rdquo;

    抓了？rdquo;

    太子终于不想戴这个色的帽子了？

    杀了？rdquo;

    有钱想了想：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应该还没有吧！rdquo;

    那姜三怎么知道的？rdquo;明稷一下就问到关键了，又若有所思：昨晚刚抓的，今天姜三就知道了，而且她还知道是被太子抓走的。rdquo;

    姜三和剑奴是一伙的，剑奴出事她知道也不奇怪，可是她为什么会做出袭击她的举动mdash;mdash;这看起来更像是突然得知消息，大受刺激之下做出来的。

    她一边想事一边走路，冷不丁被人从后面叫住：太子妃娘娘！rdquo;

    明稷回头，是带着玄鱼的赵商臣，他刚从品秋殿的方向疾步过来，看见她似乎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啊。rdquo;

    商臣太子这话说得，我能有什么事。rdquo;明稷莫名其妙。

    我听说姗宝林发了疯，要杀太子妃，刚好路过，本想英雄救美，结果还是晚了一步。rdquo;赵商臣一笑，面容是雪白阳光的，说得却全是混账之言。

    明稷脸一黑：商臣太子慎言。rdquo;

    我有话对你说，借一步说话如何？rdquo;

    赵商臣目光灼灼，他讲话的声调偏高，让人觉得不正经，但眼神却坚定无比，仿佛明稷不给他机会他就赖着不走了。

    正好，本宫也有些疑惑，想请商臣太子解答，您请。rdquo;

    .

    我马上就要走了。rdquo;

    赵商臣先开口，刚好身旁小火炉上的水开了，他挽起宽大的袖子，提起小壶：你以后可以不必担心我会神出鬼没的了。rdquo;

    二人之间隔着一张石桌，赵商臣正在冲洗茶具，明稷偏头：有钱，将你随身带的茶拿出来请商臣太子尝尝。rdquo;

    哎，是hellip;hellip;rdquo;

    不必了，我有。rdquo;赵商臣制止了有钱的动作，接过玄鱼手中的茶包：塞北的苦茶梗。rdquo;

    你应该很久没有尝过这口了hellip;hellip;rdquo;他后面的半句话声音低了许多，明稷一时没听清：嗯？您说什么？rdquo;

    没什么。rdquo;赵商臣打开茶包，里头都是粗枝：这茶叫lsquo;苦茶梗rsquo;，原先是脚夫们喝的，塞北条件差，有时候干有时候湿，江南运上去的好茶都被天气糟蹋了，只有这茶梗不变味。rdquo;

    古代运输条件差，明稷表示理解，赵商臣摇摇头，倒掉第一遍洗茶水：这茶在军中也十分受欢迎，太子遇以前也喜欢这口。rdquo;

    苦茶梗的茶汤颜色极重，跟熬好的苦药似的，甚至不必端起就能闻到扑鼻的浓茶味，明稷微微皱了皱眉，她不是很喜欢苦的东西。

    赵商臣似乎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哈哈一笑，抬手喝掉了第一杯茶：你还是喝不惯这玩意儿。rdquo;

    明稷浅尝了一口，果然是直冲天灵盖的苦味、茶味，是一瞬间令人清醒的味道，虽然不大喜欢，但是也谈不上讨厌。

    商臣太子是来同我讨论茶道的？rdquo;

    当然不是。rdquo;

    赵商臣说：我听说下个月太子遇启程去封邑，你会跟着他一起去？rdquo;

    明稷点头，您也是那个时间要回晋国是吗？rdquo;

    你是不是当真不怕啊？rdquo;赵商臣问道。

    太子遇的封邑在平阳附近，平阳离崤很近，他一定会去崤山的驻军视察，然后祭拜崤之战上战死沙场的兵士们。rdquo;

    明稷莫名其妙，完全没get到这有什么好怕的？

    赵商臣看她一脸无辜，眉头皱得越紧：你当真不怕？rdquo;

    怕什么？怕鬼吗？

    赵商臣失魂落魄地点点头，仿佛自说自话似的：也对，他现在对你不一样了。rdquo;

    明稷又喝了一口苦茶，说：船到桥头自然直。rdquo;

    这事且不提，我想从商臣太子这里知道的是hellip;hellip;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将手伸到我这里来？嗯？rdquo;

    赵商臣有一瞬间错愕，没明白她的意思，明稷比划了一下品秋殿方向，说：宜春殿离品秋殿不近吧，内宫的消息是怎么传到前宫去的？还是您，经常往那里走动？rdquo;

    还是，内宫里有您的人？rdquo;

    如果说岑四吃瓜来得这么迅速是因为她住得近，那赵商臣呢？

    您手下的探子消息也太灵通了。rdquo;明稷凉凉地问，试探着赵商臣的态度。

    赵商臣苦笑：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心里不舒服。rdquo;

    是谁？rdquo;明稷问。

    赵商臣闭口不答。

    明稷又说：是茯苓子吧？rdquo;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翻了《风物志》才发现，瓜州，那是晋国的领土啊！rdquo;

    有才向明稷举荐茯苓子的时候，她曾多嘴问了一句茯苓子的身世，隐约记得她当时说自己祖籍瓜州，而瓜州位于西北，正是晋国边陲的一座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