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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松法师rou疼还没焐热的六百万香火钱,即将拍拍翅膀飞回去了。如今物价涨这么快,养活一寺庙的和尚可不容易。 出家人戒贪戒痴,但也要恰饭的。 咬咬牙,岩松法师还是决定舔着脸试一试,在旁等了一会,眼瞅着佛子停下武课,恭敬的呈上毛巾:“天寰师叔,请用!” 唤一位三十岁的年轻人师叔,且恭敬侍奉着,年过半百的岩松法师一点都不害臊。 从尚在襁褓中的佛子被师傅天玑法师抱回寺中,代师收徒,取名“天寰”,成为一众佛门弟子的师叔祖后,岩松法师就知道佛子真的不简单。 没有一个婴儿从不哭泣,没有一个幼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劳资不做和尚!” 也没有一个孩童五岁时就能挥舞上百斤的兵器,轻轻一跃就上了房顶。更没有一个少年天生慧眼,能见凡人不能见之物,哪怕无人教育,也通晓世间知识。 岩松大师永远不会忘记,十岁的佛子与师傅那惊天动地的一战。天玑法师使出了毕生绝学,才把不想做和尚的佛子留在了菩提寺。 后来,佛子不知想通了什么,忽然开始修炼闭口禅。师傅曾问他原因,却得不到答案,只摇头叹息而去,口中念叨一句:“人间贪嗔痴怨,皆是虚空大梦。” 师傅坐化后,岩松大师原以为佛子会离开,没想到他留了下来。 这闭口禅一修便是二十年。 佛子天寰将青龙偃月刀放回兵器架上,朝岩松法师比了几个手语,示意他有话快说。 岩松法师连忙将刘家的事说了一遍:“刘家二子被厉鬼缠上,命垂一线,怕是只有师叔您才能救他一命了。” 天寰抬起眼,定定的瞧着屋顶凸起的琉璃瓦,良久比了一个手语。 【可以,我去】 岩松大事喜出望外,双手合十咏诵佛号:“师叔慈悲!” 天寰鄙视的瞅了他一眼,似在嘲讽他的虚伪。他出手哪次与“慈悲”两字能挂钩了,杀生无数妖鬼皆惧还差不多。 岩松法师笑眯眯的撸着胡子,脸皮厚的如同铜墙铁壁。又有点感慨,佛子大概也只会在他们这些从小看他到大的老家伙这里,才流露出几分人气了。 面对外人,眼中冷漠的和看草木石头无异。 天生神异者,凡人难理解。 但佛子就是佛子,无论金刚怒目,还是菩萨低眉。 刘飞扬恹恹的用过早膳,就听到恒心说,佛子天寰同意去刘家看看,惊的筷子都掉下来:“佛子怎么突然同意了。” 恒心:“佛子仁善。” 刘飞扬咽了一下口水,没敢说他们佛子清冷似冰山,和“仁善”二字半点不符,怕被这群狂热和尚的唾沫星子淹死。 他打电话给自家司机,让他们开车在山脚下等着。 站在寺庙门口,刘飞扬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不经意的抬头瞧见对面走过来三个和尚。当中那位,身披银丝暗纹袈裟,胸垂紫檀木串珠,手持九环镀金锡杖。 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风姿冰冷,琼佩珊珊。 刘飞扬看呆了。 都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原来还觉得人再帅也有限,如今瞧着真如天人一般。 光这身行头,就觉得六百万花的值。博物馆的文物拿出去展览,门票都要这个价。 佛子身边两和尚,也是熟人,一位是岩松大师的师弟岩峰,另一位便是恒心。 刘飞扬挤出笑容:“多谢佛子,出手相助。” 天寰淡淡瞥他一眼,拎着禅杖大踏步走下山,其余人紧随以后。刘飞扬摸了摸鼻子,臊眉耷眼的跟上。 刘飞扬此次来坐的是家里的奢华款保姆车,他有心弥补先前的失礼,请佛子先上车。天寰上车后径直坐到最后一排,岩峰和恒心见状一愣,并未多问,坐了前排。 刘飞扬最后一个上车,只能坐到佛子旁边。不想还没落座,便被天寰的禅杖顶住,推向靠窗另一侧。 刘飞扬:“……”敢怒不敢言。 明明坐三个人都宽裕的很,为何偏偏要占据两侧,难道他是自带病毒,不能被人靠近? 气闷的转头望向窗外,在平稳疾驰的韵律中,不知不觉闭眼睡去。 刘飞扬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发现坐在后排中央,身体紧紧贴着佛子,眼中的贪婪几乎溢出来,就如饥渴的人盯着一块鲜美的rou。伸出纤纤玉指,轻柔的抚摸那如刀削般的冷峻侧颜。 这是非常玄妙的状态。 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角度,看待这诡异的一幕。 等等……最令人羞耻的难道不是,他居然色眯眯的摸个男人的脸!虽然他GAY,但是纯1,爱好的是娇媚可口的小0,而不是比自己壮实有力的冰山总攻! 冷汗淋漓的猛然惊醒,他发现自己还坐在原位,而另一侧的佛子也恍然未觉异样。 保姆车依旧平稳的行驶中,一切出乎意料的正常。 刘飞扬拍了拍脸,有点不敢直视佛子。 K市路途遥远,一行人正午在某个小寺庙落脚,用了一顿素斋。那主持听闻佛子驾临,诚惶诚恐的亲自出门相迎,全程陪同。 刘飞扬这才深刻体会到,佛子天寰在当今佛门的影响力。这些和尚的虔诚发自内心,并非金钱能够买到。 令他惊奇的是,佛子在用餐时,不允许任何人坐他身边的位置,且在空位上放置了一碗饭,筷子直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