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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元教子无方,沈家二公子脚踏两条船,背信弃义,这事板上钉钉,他杨稚还能一口气说没了大家就信了? 沈岐道:“只要你愿意向媒体澄清,我自有办法。” 杨稚好奇:“我该怎么澄清有用呢?沈总,视频里的内容您看了没有?您的好弟弟当着众人的面搞激情呢,我一张嘴就说的清了?” “只需要你澄清你和沈厌没关系,这件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杨稚眼眸冷了下来,眼里的光飘散,换为了刀。 不愧是沈岐,他都没想到这个办法,这可能是唯一让沈厌从人口之中解脱的唯一方法,由他杨稚来承认,一切不过自导自演,是他诬陷沈厌,其实沈厌没做什么,是他在迫害沈厌。 多么犀利的方式啊,他就算智商有问题,也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后果吧? 他搞了沈家这么大一出,他要是去这么澄清,这沈岐不得反将一军,把他搞死在媒体上? 就算沈岐不会,这事他也讨不着好,口水将会喷向他,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他杨稚得有多弱智才会做? “沈总就是沈总,真会谋算,”杨稚道:“你说我图什么呀?我要是做了,能得什么好?” 干受这场委屈吗?想多了。 沈岐道:“我让沈厌来跟你道歉,行吗?” “不行,”杨稚快速的反驳,“你现在最好别让我看见你弟弟,我怕我刚喝下去的咖啡会吐出来。” 那样恶心。 哪有什么事都是道歉可以解决的?怎么,他做这么多,就为了听一句沈厌的道歉?把沈厌想的在他心里是有多金贵啊,金贵的一句道歉就能获得原谅。 天底下好心人多的很,可他杨稚不是,他有仇必报,委屈这个词,他没体会过,他的家庭也不会让他去体会。 他就是要一个公平公正,他受的,沈厌逃的了?双倍回击过去怎么样? 杨稚讽刺的勾唇。 “那你想要什么?”沈岐又问,他拿不准杨稚,不了解对方,这个出身同样优良的世家公子,他缺什么沈岐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缺什么一样。 这就是精神物质都满足的人,很难攻克,很难拿捏。 他不容易被拿捏,他同样也拿捏不了官三代的杨稚。 他调查了他,他知道杨稚的父亲是什么角了,更惊奇的还在后面,杨稚爷爷比杨朝良还让人提起来色变。 一点儿都看不出,从杨稚身上,看不出他的出身惊人,是对方藏的太好,是对方过于低调,不露一点儿蛛丝马迹,叫人小瞧了。 想要什么?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杨稚沉默良久道:“不知道呢,我自己也不知道缺什么。” 沈岐不跟他兜圈子了,他看出来了,对方不愿意松口,更不愿意罢手,“杨稚,做人留一线,物极必反。” 杨稚道:“那让它反啊,留一线是给自己留退路,可我实在想不到,我日后还有什么能和你们沈家挂关系。” 留退路?他没想过,更不需要。 所以他不拥有罢手的理由。 沈岐看透了他,求和不行,他只能来硬的,笑眯眯的说:“那行吧,那我使的招,希望你也架得住。” 杨稚抬眸瞧他。 沈岐站了起来,手撑着桌子,向杨稚这边微微倾斜下来,“老实告诉你,我是来求和的,更想替沈厌向你先道个歉,希望你能不记恨他,但是抱歉,如果你一定要做这么绝,我也不怕接招,杨稚,你这次手段成功了,沈家受了波动,但你以为这样就能撼动沈家的地位,那么我告诉你,你还是不够成熟。” “在我们生意场上,失败是常态,东山再起是本事,可有种人,他就是屹立不倒,人言可畏,但如果区区几句言辞就可以摧毁一座高塔,只能说明这塔本身便不牢固,屹立不倒的,永远都是坚不可摧,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沈岐那张和沈厌几分相似的脸低下来,他是个着西装的正面人物形象,他低沉的嗓音却又改变了这样的形象,他道:“因为基层过于牢固,想要彻底摧毁,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句句不是威胁,句句藏刀,杨稚盯着那张脸,那张和沈厌高度重合的脸,在此刻让他无比厌恶。 他激起了逆反心理。 是他想做的这么绝的吗?他只是正好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而已,沈斐元和沈岐,他一定会对上一个。 杨稚仰着头,舌尖滑过唇腔,他笑了,“大哥,你要对我下手了吗?” 他该了称呼,软了声音,却戾了态度。 沈岐紧盯着他,不放过他唇角那抹笑意。 杨稚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暧昧道:“大哥知道这里面的内容有关于什么吗?” 沈岐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稚玩转着录音笔,他按下了播放键,清晰的对话内容便在沈岐耳朵边展开,那是被处理过的声音,以至于听起来十分怪异,可沈岐一下辨别了出来。 “叶胥。”他抬起的眸子,冷若寒霜,似能吃人。 杨稚笑道:“大哥果然很爱大嫂啊,声音处理成这样,大哥也能一下辨认得出来。” 真不愧是一对。 “你打了叶胥的主意……” “不然我怎么得知自己被耍了的真相呢?”杨稚振振有词,“大哥在怪我算计了大嫂,大哥疼爱大嫂,就是大嫂被算计一下都要露出这幅吃人的样子,那大哥怎么不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呢?我被耍的这么惨,我又说什么了呀?倒是大哥还在一直咄咄逼人,话里话外藏刀相对,都没人疼爱着我,像大哥关心大嫂那样关心着我,我多可怜啊,对不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