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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开口安抚贺离的情绪,忽然,她从镜中看到,房里的角落竟还待着一个人。 准确来说,那人是晕在那处,只不过,眼下那人动了动,一副要醒的模样。 联系前后,白绵绵立时明了了那人的身份。 眼见那人随时可能睁开眼睛,白绵绵急了,她受不了当着别人做这种事。 可贺离却毫无停下的意思,甚至还启开她的牙关,好让她发出声音。 白绵绵心慌意乱之下,也忘了要去安抚贺离的打算,劈手便扇了贺离一巴掌。 贺离阴沉地看着她,眸子里燃着怒意。 白绵绵一慌,又补了一句,“你别发疯了!” 贺离摸了下嘴角,只觉那处被扇破,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心头的火一瞬间更是蹿得老高。 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白绵绵越是反抗,她心中越是充满要占有白绵绵的欲望。 “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 说罢,她用力撕开白绵绵中衣的领口,让那中衣一下子滑到肩膀处,要掉不掉地挂在那里,让她看得一阵目热。 她用力堵住白绵绵的嘴唇,手立刻从那大敞的、被撕得褴褛的衣裳摸进去。 白绵绵看到那花魁正对着她们这边,头略微摇动,眼看似乎就要醒,只觉羞耻感汹涌而来,当即用力咬了贺离的嘴唇。 情急之下,她用的力气不小,伴着湿润的触感,一下子就尝到了血腥味。 可贺离却置之不理,就着那血液,继续霸占她的呼吸,双手也在她身上肆意点火。 再这样下去,白绵绵不敢预想场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她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实在无法承受这种羞耻,白绵绵一只手在镜台上胡乱摸着,拿到个东西,顺势就往贺离头上一砸。 贺离一阵吃痛,不自觉松开束缚,望向白绵绵的眼神变幻在疯狂和愤怒之间。 白绵绵看着她这样子不像是要停手,反倒像要变本加厉,于是想也不想便答了贺离刚刚的话,“我让谁碰都不让你碰!你别再过来了!” 贺离听了这话心里简直愤怒至极,想要发怒,却陡然间一阵目眩。 用手摸了下后脑,垂眼一看,指上一片血红。 贺离冷冷看着白绵绵,转瞬间,从她面前消失。 第107章 白绵绵想着刚刚贺离手上的鲜血,也傻了眼。 她怔怔看向自己手里拿的东西,是只陶塑的小鹿,现在那鹿角上也沾了好些血迹。 她立刻慌地把那小鹿扔了,连忙就要施法回去找贺离,可是转而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她只能先息下念头。 忽然间,那门被敲了两声。 白绵绵低声问道:“什么事?” 一脸倒霉相的老鸨:“姑娘,小人受了吩咐,给你送两身衣裳来。” 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白绵绵接过那衣裳,一边穿戴,一边脑子里整理着这些事。 前后一联想老鸨的那些表现、桃红的那些个动作、贺离方才那番话语,她立时醒悟这留香馆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怪不得贺离会这么生气,怪不得贺离一副气得要发疯的样子,换作是她,只怕是咬死贺离的心都有了。 而事实上犯了错的她呢?不但一句安抚、道歉没有,还打伤了贺离。 真是没有比她更坏的人了。 白绵绵心中一阵懊悔。 都怪她自己意志不坚定,跟月仙来了此处也就算了,在这待着待着还真就生出兴趣来,在这里大瞧新鲜,还出手去管别人的闲事,还逞能出高价去买花魁的第一次出场。 现在好了,贺离肯定是误会大发了。 想着贺离最后离去时那个眼神,白绵绵简直沮丧极了。 低着头扣好衣裳就要走,她目光忽然触及不远处躺着的盒子。 白绵绵捡起那木盒,望着那里面的发簪,心里更是一阵愧疚。 贺离也不知怎么寻来的这发簪,估摸着是费了不少心思。 贺离不声不响地做这些事,就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可她呢,却糟践了这心意。不但消失得无影无踪,跑到这里寻欢作乐,还把贺离砸伤。 虽说她并非故意,但现在事实就是如此。 容不得她心里不百般懊悔。 望着那鎏金别鹤发簪、身上干干净净绣着小兔子纹样的衣裳、不远处那带着血迹的陶塑小鹿,白绵绵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略微定神,她从房里走出去。 一出去,只见老鸨一脸狼狈问道:“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白绵绵摇摇头,神情沮丧地问道:“你可看到,她去哪了?” 老鸨被贺离狠狠教训了一番,又被警告不许再让白绵绵进门,当下只把白绵绵也当作了煞神小心伺候着,忙毕恭毕敬答道:“小人未曾多看。” 白绵绵失魂落魄地点点头,见那老鸨眼神闪烁,只好道:“你有话,说便是了。” 老鸨把那两千两银票还给她,赔着小心道:“客官,你以后千万别再来了。我实在是怕了你家那一位。” 若是平日里,白绵绵见了贺离把人吓成这样,只怕要发笑。 可她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木木地望向那老鸨。 老鸨出于无奈,说起良心话,“你家那一位,端的是出色人物,你又何必上这里来寻欢作乐呢,这倒确实是你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