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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一声:“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朗拿过一杯酒杯递给吴子:“不是女朋友,也是青梅竹马” “有你这么青梅竹马,我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秦朗听见了这样的话,也不生气,她依旧笑着甚至带着感激:“我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夏天的晚风特别大,风吹乱了吴子的头发,她沉默着没再说话。 秦朗也沉默了,她低着沉思,思绪仿佛回到很久以前。 第一次见吴子的时候,是初二,她从别地转学过去,穿着一件白到发黄的旧衣服,衣服很大几乎能罩住整个人,手在衣袖里面,说一句话就要往上拉一拉,否则就要往下掉。 秦朗清晰的记得那天,她在台上,台下没有人一个人理她。 老师让她下去找个空位子坐下,每走过一个地方,坐在那里的小孩就要捂住鼻子说不行。 她慌张走在教室里面,直到路过窗户前那个漂亮的女生,她本来没有抱有希望,女生光鲜靓丽的模样显然和她不在同一个世界。 可女生看了看她,漂亮眼睛弯弯的,她对她说:“不介意的话,坐这里吧” 她终于得救了。 毫不夸张,吴子是当时她成长过程中为数不多对她释放善意的人,她喜欢她,原本这该是个秘密,直到初三那年吴子说她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抓住这个机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成为了她的女朋友。 其中的故事太多,多到秦朗数不清,可她都记得,每一个都不敢忘。 秦朗苦笑着喝了口酒,红酒刮过喉咙带来酸涩,她扶着栏杆望着吴子说:“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所以呢?你想要我说什么?秦朗,我们分手了,过去了” 吴子几乎是冷笑,她闭上眼睛心绪烦的要命,只要稍不留神,她就能回到17岁那年,一腔热血喂了狗的自己。 她拿起盘子站起身,桌面发出碰撞的声音,秦朗拉住她的手:“吴子” “你说过我们永远是朋友” 她拉着她不放手,固执的说重复这一句:“你说过我们永远是朋友”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她的声音带着哀求,卑微而低下,仿佛是雨季里颤抖的花朵,风雨再大些,她就会凋落。 吴子没有回头,可她能猜到她的表情,俩人僵持着,秦朗不愿意放手,吴子不愿意松口。 一只手抓住了秦朗,来人微笑对她说:“秦小姐,你抓疼吴子了,放手吧” 向霞脸上笑着,眼里却全是寒意,目光冷冰,她手紧紧拉过吴子的手,微笑着把秦朗的手扯下。 她的力气很大,秦朗手腕感觉到疼痛,她扶着手腕低声呼出声音。 向霞毫不在意,她面带微笑,疏离而冷漠:“你母亲似乎在找你,看不见你,她好像有些生气” 秦朗往晚宴中心张望,有些担心向霞说的话,她深深的看了眼吴子,重新脸上带上虚伪笑容:“谢谢向总提醒,吴子,晚点聊” 阳台只剩下吴子和向霞。 吴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说话。 向霞脸似黑炭,她拉着吴子的手快步走出去。 穿过热闹的人群,服务生拉开门,向霞拉着她走出来会场,吴子问她去哪里,她不出声,浑身上下冒着寒意,比寒冬腊月还要冷。 吴子有些受不了,她试图甩开手,却被死死拦住,挣扎起来的时候,向霞居然一把抱住她的腰肢。 她个子高,抱住吴子的时候,正好胸口对着她的脸,v字领口能挡住什么风光? 吴子立马就不挣扎了,她红着脸,红着耳朵,抿着嘴唇,弱弱的目光闪躲着。 向霞不知道她走光这件事情,只觉得怀里的人安静下来,她才松开强制性的拥抱,改成拉住她的手。 这会吴子就很听话,她也不甩手,就乖乖的低着头,时不时偷偷看向霞一眼。 路越走越偏僻,只有头上的灯光还亮着,穿过长廊,向霞停下。 前面是大写的卫生间。 “你带我来卫生间干嘛?” “去洗个手” “为什么,我手又不脏” “有蛋糕碎” 向霞举起她的手放在灯光下,果不其然右手的地方有碰到芝士蛋糕的蓝莓酱,她微笑:“去吧,洗干净” 吴子有些纳闷什么时候碰上的,乖乖走进去洗手台上,感应式水流冲洗她的手指,白嫩的手腕处还有一道红色的印记。 被拉扯过的痕迹。 向霞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柔声问:“疼不疼” 吴子纳闷:“不疼啊” 今晚的她让吴子摸不清头脑,尤为反常,说莫名其妙的话,干莫名其妙的事情。 向霞另外一只手挤了洗手液,帮她清洗手。 水流中,双只手缠绕在一起,她很小心,仿佛吴子的手是珍宝,稍微一用力就会碎,她很认真,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反复揉搓,她很专注,外人走过来看向她,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吴子脸红了,她舔了舔唇,心里有些焦躁,像是被一根羽毛轻抚过心尖,痒痒的。 陈琪正好过来上厕所,她目光暧昧的看了看两人,嘴上嘀咕:“太腻歪了吧,这狗粮我不吃” 她见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识趣的没有说话,静悄悄洗个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