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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到你了,我带她随意走走。”穆凉不愿同她多话,牵着孩子转身就想走,不想孩子不愿走,走到色彩各异的菊花旁伸手就拽了一朵。 她动作快,rou爪看着小,出手特快,穆凉来不及阻止,就见她握着数片花瓣递给她,咧嘴一笑。 穆凉也跟着笑了,歉疚地看着林湘:“她太快了,真是抱歉。” “想要,我送你些。”林湘在篮子里取了把剪子,挑了一朵最大的紫菊花,剪了下来递给孩子,“送给你娘亲去。” 旁人送,孩子伸手就要,接过当着递给穆凉,蹭着她的腿,踮脚要抱。 她走不动了,穆凉伸手抱起她,同林湘道谢后才离开。 偌大的公主府人也不多,眼下多了几人后,就多了几分热闹,尤其是多了小孩子。信阳再去见林然的时候,她依旧在睡着,就像永远都睡不够。 太医来了几波,也未曾有新的解释,无非是外伤严重,心肺已伤。 听多了有些腻,信阳打发人走,还不如府里的军医。 她这次过来,带着一封花笺,上面写了几个名字,都是为孩子准备的,穆凉接过扫了一眼:“待她醒来,问问她的意思。” 她总以林然为先,让信阳无话可说。 信阳在屋里坐了片刻,林然不醒,她与穆凉之间话语贫瘠,说不出几句话来,坐坐就离开了。 林然沉于昏睡与清醒之间,总是睡的时间多,名字的事也搁置下来,反是洛家平冤的奏疏如风雪般飘进紫宸殿。 太后压着不发,信阳也不催,力争赐死陈知辰与大皇子。 前者赐死是国法难容,后者并非是主谋,多人求情,赦免其过,前太子的后嗣也是如此,赦免罪过,放出东宫。 太后见到奏疏后未曾犹豫,直接准奏。 她不敢得罪信阳,除了洛家的事外,信阳所求不多,这是第一件事罢了。 城外的兵依旧未退,且江南的兵陆续回来,让太后始终担忧得不行,眼下能拖延一刻是一刻。她对权力的**在这几月里不减反增,尤其是在慈安殿里绝望的滋味,不想再体会一遍。 在信阳连上第十封奏疏的时候,太后同意为洛家平冤。 无人感到意外,无人感到震惊,就像是早就料到的事情一般,太后点了几人去审理,三司会审。 朝堂上无数旧臣闻言,喜极而泣,六王醉后大骂苏家一党,被八王捂着嘴差点闷死。 穆能自那日后未曾再见穆凉,连孩子的事也没有再问过,魏氏被休后送出了城,穆凉得知后,只微微点头,也不去送。 洛家的旧案在慢慢查,信阳不去过问,朝堂上也少了那份剑拔弩张之意,太后微微松了口气。 洛家一案经年历久,太过久远,太子临终前的呈诉书让众人回到明皇初登基的岁月。新帝旧将的不安与愤怒,大周初建的艰难,那些岁月里的感情纠葛,让人记忆深刻。 洛郡主豪情万丈,喜爱一人,满军都知,与信阳的结合,在先帝看来就是最好的,人人都觉得相配。 好景不长,洛家的谋逆让那些豪情荡然无存。 翻案在即,林然浑然不知。 她醒来时习惯性伸手去摸枕头,摸了半晌也没有找到,穆凉见状,怪道:“你找什么?” “九连环呢?我睡前放这里的。”林然将枕头挪开,也未曾找到,总觉得哪里不对。 穆凉道:“这是公主府,不是郡主府,你若想要,我让人给你去取。” 林然呆了下来,穆凉眸色凝重,不知林然今日怎么了,怎地将两府弄混淆了,竟是如此反常。 她不放心地摸了摸林然的额头,并没有发烧,那股担忧在心里盘桓不去,“小乖,你身上疼吗?” 林然木然地抬首望她,阿凉容色温柔,多年来从未曾改变,在心里扎了根,她不由在想。她在阿凉心里是何模样? 她是不是该将那份最好的模样留在阿凉心里,而不是日益变坏的。 林然不语,穆凉就跟着坐了下来,不知她的变化,伸手拦过她的身子,将被子顺势盖在她的上身:“梦魇了吗?你莫要怕,我在你身旁,总不会让你出事的。” 这句话单薄而无力,经不起推敲,林然哪次出事,不在她身旁。 话一出口,穆凉就后悔了,又找不出话来遮掩,唯有亲了亲她不展的眉眼。 林然呆过一阵就回过神来,木讷地点了点头,无力地靠着她的身子,半晌后复又坐起来,问起林家的生意来。 “林肆在打理,冬日里事情也多,都交给他了,你莫要担忧。”穆凉解释几句,见她恢复过来,又将洛家平冤的事也跟着说了一遭。 林然显得极为平静,就好像在听旁人家的事情一般,等穆凉停了下来,她才张口:“将洛家祖父与洛郡主的牌位迎回郡主府,你觉得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悄咪咪的问:小小乖的名字想不出来了,可爱的小天使们有建议吗? 感谢在2020041411:04:40~2020041423:3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黄人2个;与印象无关、与你合鸣、羽3560、萱萱、35027457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20瓶;夏天19瓶;9133899、梦想才让心跳存在、此去经年10瓶;霍西山5瓶;41415309、花派、羽3560、萱萱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