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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楼外都是林家的人,见到刺客后也没有胆怯,闪身就反击回去。 林然捂着脑袋,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黑了一片,直接晕了过去。 **** 郡主府内灯火通明,大夫忙进忙出,北院里的林肆望着今夜明月,不觉皱眉,听着前院里的吵杂声后,转动着轮椅回屋。 他回屋后,就有人赶了过来,是个妩媚的女子,见到他后恭敬行了一礼:“二爷。” “今夜是怎么回事?”林肆在内消息闭塞,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晓,林然入宫多日,回来后心思就变了,看着清纯少女,行事的手段阴狠了很多。 好比今夜的事。 女子出自浮云楼,趁着郡主府内的慌乱才入内见林肆,“今夜之事,家主不会有事,不过是吓一吓长乐。” “吓唬她做甚?”林肆轻轻掀了眼皮。 “试探她的底线罢了。” “长乐与秦宛一体,秦宛身处朝堂中心,是陛下的心腹。长乐耳濡目染,如何会简单,她与平王之间不和,矛盾便是秦宛。但她素来不羁,今夜吓唬有用?”林肆苍白的脸色在灯火下添了几分诡魅。 朝堂上没有干净的人,长乐多年前就算计了穆凉三十万两银子,她与信阳不同。信阳的银子都用在将士身上,长乐的银子呢? 她在浮云楼与赌坊的账都是林然填平的,细细算来,她的银子还在手上才是。 这些不为人知,但林家掌控着洛阳大半的生意往来,长乐玩乐所花费的银子都是有去向的,林林总总算下来,比起她今日地位并不算什么。 女子解释道:“长乐殿下与秦宛素来恩爱,秦宛手中掌握那么多的机密,长乐会做一闲人?这只是家主的猜测,今夜就当试探,看她是何回应。” “你回去吧,告诉九娘,以后再行这等事,让她自己与夫人交代。”林肆不悦,口气也是不善,令女子窘迫,尴尬一笑就退了出去。 **** 林然醒来的时候头晕目眩,额头还突突地疼,睁开眼睛就见到长乐。 身下是柔软的被子,她也不管在何处,翻过身子,背对着她:“被你害死了,小命差点都丢了。这下好了,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净,我要去告状。” 若非昨夜遇袭时长乐压着她,也不会砸到脑袋。 长乐歉疚一笑,“小侄女,你也别吵了,我在你郡主府里借住几日,就当照顾你了。” “不用,你在这里住下,指不定刺客就追上郡主府来,您行行好,赶紧回宫,可好?”林然翻坐起来,小脸添了几分白意,透着一股虚弱。 “不会,我让金吾卫来守着。”长乐拍胸脯保证。 林然品出些许其他的味道来,冷笑道:“您是想囚禁我?” 保护与囚禁有何区别? “乱想什么,保护你罢了。”长乐伸手想敲她的脑袋,手在空中发觉脑袋上绑的都是白纱,无处下手,只好又收了回来。 林然实话开口:“您还是回宫去,没有您,我还能多活几年,金吾卫一来我还要不要做生意?我去商铺,后面跟着一队金吾卫?您这是觉得林家的商铺生意还不差吗?” 话带着笑,就连唇角都挂着近日以来从未敛去过的微笑,仿佛只是在同长乐开玩笑,没有上过心。 长乐不是傻子,尤其是现在紧张的时候,眼看着林然眼中的嘲讽,脸色青白交接,过了许久后,才道:“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赶紧把身体养好,不然我没法给阿凉交代。” 她不好多耽搁,带着人匆匆回宫。 午后,明皇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睡上半个时辰,秦宛等她入睡后,带着宫人退了出来,在廊下遇到长乐。 两人对视一眼后,长乐便离开紫宸殿,片刻后,秦宛吩咐婢女好生守着,她回去更衣,在陛下醒来前赶回来。 宫人不疑有它,俯身称是。 长乐先到秦宛宫殿,照旧爬进窗户,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宫人拥着秦宛走近的声音,她坐在桌前摆弄着香炉,将盏中的水倒了进去,将熏香浇灭。 她不想染上这里的熏香,容易被旁人察觉。水浇得快,星火就灭得特别快,等秦宛进来后,香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床榻上备一套官袍,她走进后,就当作未曾看到长乐,径直去换衣裳。 夏日里的衣裳单薄,脱去外袍后,隔着那层中衣,隐约可见隐秘之处,长乐托腮,眼珠都不曾转动一下,秦宛笑她:“你看了那么多次,不觉厌烦?” “身体之美,胜过万山之貌、春日之景,哪里能看得够。”长乐夸赞一句,径直走了过来,在她身后停下,双手便攀了胸前。 廊下有宫人守着,此时无人敢进,长乐的胆子比起从前也更大了些,手心揉着柔软:“你对我就没有想说的。” 正直清傲的秦大人早在长乐怀中软下身子,白皙的脸色染上薄红,暖流涌想小腹处,及时按住她辗转的双手:“你见我就为了欢好的事?” “不耽误,说与做两全,先说说毒.杀的事情,找到凶手了吗?”长乐口中喋喋不休,手上动作不停,在秦宛斟酌言辞时,那身新换下的官袍早就脱离了。 宫里密不透风,因秦宛在,长乐就未曾插手入紫宸殿,这次突发的事情让人始料未及,长乐不好去查,唯有秦宛上下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