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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玩,带她过来见识,让那四人过来,林家主不差银子。”长乐将林然往前一推,示意赵七娘动作快些。 她是公主,赵七娘也不敢违抗,忙退出去请人,让人去通知郡主。 春字楼内春景浪漫,绿色为主,遍地都是青草,长乐踩上前就脱了靴子,赤脚踩了上去,与林然解释道:“这里四季如春,一夜千金。” 林然懵懂,踩着青草地,怪道:“不就是一片青草地,如何价值千金?” 长乐懒散地躺在地上,莹白修长的指尖划过青草,随意揪起几根,妩媚一笑:“因为这里的美人很值钱。” 林然左右扫了一眼,这里不仅有草地,还摆着各色花卉,如同祖母的花房一般,她不知这里到底的做什么的,穿着靴子就直接踩在地上,她奇怪道:“浮云楼是做什么的?我方才见大厅有看台,难不成是献舞的?” “猜对一半,这里美人如云,如赵飞燕那般掌上舞的也有,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有,就看你喜欢哪样的。而春字楼里的美人乃是浮云楼的花魁,平日里不见客,不过只要你付得起银子,就算把人带回家也是可以的。”长乐好心解释道。 “那带我来做什么?”林然道。 话音方落,就听到脚步声,鼻尖涌动着花香,她未曾闻到过这么浓重的花香,鼻子有些痒,在长乐口中的美人莲步移入时,她忍不住打了喷嚏。 一个莫名的喷嚏吓得美人不敢入内,白纱之后那双如麋鹿般清透的双眸怯生生地看着她,袖口里的双手渗出了汗水,她进退为难。 林然平日里不用熏香,穆凉怕熏香会对身体有害,就一直没有用过,是以她陡然闻到后,极不适应,她捂住鼻子,看向白纱美人:“你先去洗澡,去去这身香味。” 白纱女子登时脸色一变,支吾道:“我、我只弹琴,不、不卖身。” 她话一说完就被身后的婢女捂住了嘴巴,提醒道:“姑娘莫要忘了那是长乐公主,您想想自己的前程,那位小郎君是林家的家主,富可敌国。” 长乐摆摆手:“赶紧去洗澡,切记勿要用香了,免得这位小郎君不适应。” 白纱女子脸色微变,不情愿地退了出去。林然被她说得有些糊涂,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她是何意思,什么不卖身,她卖身做什么?” “还真是个呆子,果然是凉呆子养大的小呆子,解释不如实战,就像我阿姐常说的纸上谈兵无甚用处,还需面对面实战才懂得,待会你就懂了。”长乐不断摇首,招来春字楼内伺候的婢女要了些酒水果子。 她亲自给林然斟酒,一面道:“听说你们林家不种粮食了,现在主要养蚕?” 林家这些年变化颇大,在定国初期为大周最主要的粮食商户,就连陛下都要仰仗一二,不想没过几年就改了,如今南城的丝绸极为昂贵,就连洛阳城内的贵夫人都会去托人去买。 她好奇林家的变化,趁着这次问问林然。 浮云楼内酒水都是从江南运来的,非洛阳本地的,长乐爱饮葡萄酒,每次过来必饮,她端起酒盏就见林然对着楼内的花卉发怔,她摇首道:“你竟然来这里赏花,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不晓得,都是阿凉要做的,或许她不喜欢种粮食的,就改了。”林然被迫饮了一杯酒,看着通红如血液的酒水,顿觉口味不佳,推着不喝了。 “你家阿凉还真是任性,不喜欢就改,财大气粗,你就不问问她为何不喜欢?”长乐没好气道,这个金娃娃一点都不实诚,想套句话都不成。 林然不愿同她多说林家的事,便道:“阿凉让改就改,我不管的。” “真是个妻奴,无药可救。”长乐知晓她问不出话来,就索性不问了,只自斟自饮。 片刻后,白纱女子复又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衣裳,面上白纱也除去了,眸色莹莹,姣好的容颜上带着媚意,撩人心弦,身上的衣衫半遮半开,轻薄的纱衣能看见贴身的小衣,肌肤隐露。 饮酒的林然乍然一看就闭上了眼睛,怪道:“你怎地不穿衣裳,赶紧穿衣裳去。” “穿什么衣裳,就这样最好看。”长乐打断,示意美人走来,凝视她美貌的容颜,叹息道:“新来的?你怕教不会林家主,你留下,再让七娘找春字楼的姑娘过来。” 林然双手捂着眼睛,见那人不走,自己爬起来就要跑。 她动作快,长乐更快,一把拉住她:“跑甚,不想知道如何取悦阿凉了?” “为何要取悦阿凉,我先走了,殿下自己玩就是了,我待会让人送银子过来,您玩得尽兴,不行就给您多要几个美人。”林然脸色涨得通红,从小到大她只见过自己的身体,哪里见过其他女人曼妙的躯体,被阿凉晓得了,肯定要取消亲事了。 她拂开长乐的手就要走,到了门槛处见到美人泫然欲泣,她眼睛微有些刺痛,直接推开她,往外间跑去。 草地上的长乐不觉摇首,招手示意美人过来:“真不懂风情,想来阿凉家规甚严。” 外头的林然急匆匆地往外走,走出春字楼外就迷路了。 曲桥的对面厢房都是一样的,就连房间外的盆栽都是相同的牡丹花,她走过曲桥后,回忆来时的路,方才匆匆过来竟记不清方向了,这里竟没有婢女伺候。 她在曲桥上迷路了,穆凉却被请到了春字楼,见到草地上相缠的两人后,避开身子,抬脚就走,长乐开口唤住她:“跑什么,我带她来这里就想试探一二罢了,可惜她跑得太快。不过也不要紧,她也出不了曲桥。不如我给你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