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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电话预约过的,顾十舟特意留了时间,只不过那个人好像还没赶过来。 顾十舟进房间之前,跟樊茂交代了一声,要是那人来了,就让他插个队。 等顾十舟消失在几位顾客面前,就有人埋怨起来。 “怎么还光明正大安排人插队了?” “焦急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那人遇到大丨麻烦了,他要插队,那就让他插一个吧。” “顾大师的口碑很不错的呀,我朋友何太太是个实在人,我就是她推荐来的,我信何太太。” 办公室的暖气很足,顾十舟摘下耳罩,又舍不得拿开,干脆挂在了脖颈上。 坐在顾十舟对面的女人打量了一眼顾十舟,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公司,没有经验。 “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顾十舟见那女人不说话,浅笑着问了一句。 “最近我家里总发现有一条大蟒蛇出没,可家里的孩子老人,包括我丈夫,他们全都看不见,只有我能看到,有时候那蟒蛇还蜷缩在卧房的天花板上,半夜朝着我张开血盆大口,吐着黑色的蛇信子。” 女人脸色看着很憔悴,说这些的时候,她紧紧攥着衣袖,情绪一度崩溃。 “我丈夫陪着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只说我是臆想症,开了药让我吃,可我吃了仍旧没有好转,那条蛇还是在家里,有一次我洗澡的时候,它从我脚下爬了上来,死死缠住了我。” 女人越说越崩溃,她本就怕蛇,何况那还是条巨蟒。 顾十舟想了想,给了女人一张平安符。 “我今天没时间,等明天吧,方便的话,我去你家里看看。” “好。”女人接过平安符,走了出去。 接下来顾十舟又接待了好几位顾客,替他们处理好问题,那约好的人还是没来。 樊茂进房间给顾十舟送了一杯温白开,他家老板几乎不怎么爱喝其他饮料,就喝水,连茶叶都喝得少。 “你在等人?”外头已经没有人了,樊茂干脆就在顾十舟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是啊,还没来。”顾十舟喝了一口水,觉得舒服很多。 “中饭吃外卖吗?”樊茂问。 “不了,我约了你表姨吃饭,待会11点的时候,我去接她。” “老板,你不如考虑带上我一起?”樊茂刚好也不想吃外卖,如果能蹭个饭吃,那最好不过。 “嗯,没问题,我顺道带你过去。”顾十舟觉得多一个人没什么。 闻言,樊茂感动得很。 这越是跟顾十舟接触啊,他就越觉得顾十舟这个人脾性好,不像他表姨那样阴晴不定。 “老板,我说句真心话,你跟我表姨在一起,真是委屈了。” 闻言顾十舟只是笑笑,没说话。 眼看着就要到十一点,那人还是没有来的意思,顾十舟只好准点带着樊茂离开公司,锁上大门,她平时都不会挂牌子,今天特意做了一个,挂在门口,担心应晟那位朋友过来找不见人。 明叔开车把两人带到了应氏集团楼下,顾十舟在车里给应晟发了条消息,以往应晟都是隔半小时左右才回复,甚至干脆就不回,今天倒是回得很快,说十分钟后下来。 樊茂一直低头玩着手机,偶尔在微博看到关于顾大师的热门话题,他还会积极参与进去。 顾十舟下了车,白绒绒的猫耳朵在寒风之下显出了一丝暖意,上头的毛随着风向轻轻浮动。 应晟从大楼门前走了出来,远远就看见了顾十舟,她乖巧戴着自己送的那对雪白猫耳朵。 走近顾十舟,应晟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后伸着手指把玩着顾十舟那对雪白猫耳。 顾十舟离应晟很近,她挽着应晟的手臂,不同于在办公时候的安静自若,那时候的她看着虽然随和,却也透着疏离感;而现在不同,现在她双颊微红,眉目之间满是缱绻又肆意的情恸。 这是只在应晟面前才有的。 “我把樊茂带过来,他跟我们一起吃饭,你介意吗?”顾十舟问。 “我也带了一个,看来今天的午餐会很热闹。” 应晟拉起顾十舟,与她的手一起放进了自己的风衣口袋,顾十舟的手暖洋洋的,倒是没有寒意,许是刚从车里走出来。 她的猫学聪明了,不在寒风凛冽的广场上干等,而是坐在车里。 应晟懒得开车,直接上了顾十舟的车子,由明叔开车,她乐得轻松,还能得空玩玩顾十舟的猫耳朵,或许是觉得新鲜,应晟看那对雪白猫耳朵怎么也看不腻,心下想着,要是哪天腻了,她就给顾十舟换一只新款的猫耳朵,家里近期要多备一些,好作替换。 等过了冬天,她也就不好再给顾十舟装上耳朵了,会热着她。 车开到了一家中餐馆的门外。 顾十舟下车后,驻足在餐厅门口打量了好一会儿。 她觉得眼前这餐厅装修极其雅致,外头有个不大不小的庭院,进出的服务生们都穿着民国时期的衣裳,个个生得标志,逢人便露三分笑,恰到好处,那不是一种服务态度的笑容,而是一种时代的体验感。 应晟见顾十舟站在门边没动,纤细的手指一下揪住了她的猫耳朵,眼底有着戏谑的笑意。 “怎么了?” “这家餐馆好特别,我很喜欢。”顾十舟声音干净软糯,听着让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