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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吃了一个大苦头,但塞翁失马,困扰南宫翧葶的多年的寒疾,也许能解了。当卫真这么告诉兰姿芮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听过最好的话,无疑对房间里所有人都是个好消息。 两个月后,秋末冬来,南宫翧葶觉得自己在一片深海里浮浮沉沉许久,海面上的影子她很熟悉,只是记不得,想要触碰却什么也抓不到。 “你想要什么呀?” 静桐见某人睁开了眼,双手挥来挥去的,问她吧,她就委屈的看着你,脑袋上扎满了针,兰楚潇说过是会影响到她的意识,神智不清楚的某人就像是两三岁的孩童。 就是,每次喂药却还得和她斗智斗勇,说起这个,静桐的脸又要红了。 某人的手被静桐打了一下就乖乖放下了,没一会儿又举了起来,再打,放下,再举起来,合着她以为是在和她玩游戏?幼稚鬼! “怎么样了?”兰楚潇进门就看到两人在打闹,“我今天要将她头上的针都取下。叫她起来吧!” 如今这样的南宫翧葶,很神奇她只听静桐的话,当然有时也会把她气的半死。静桐推了推她的肩,她就懂了,坐了起来。 也许有些害怕,她死拽着静桐不放手。 卫真在南宫翧葶确认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就告辞了,她让兰姿芮勿念,也不用费心再让人暗中保护她,不过,以后她若想她了,她可以来找她,带着痊愈的南宫翧葶。 半个月前,铸心山庄不知是出了什么急事,兰姿芮简单交代了兰楚潇和静桐,一人连夜赶回去。 只剩下兰楚潇,一直待到今日,取出了最后一根针。再观察几日,确认孩子无异状后,差不多他也该走了! “福大命大!” 兰楚潇难得露出了笑容,摸了摸某人的头,“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那这药还要不要给她喝了。” “今天最后喝一次,明日会给你新的药方,待她能够吃下硬食,药就能停了。” 兰楚潇收拾好药箱,和静桐说。 记忆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袭来,南宫翧葶有些受不住,眉头紧皱,让静桐看在眼里觉得她是不是彻底变傻了,完全没有变化啊,眼神还是呆滞的。 “喂,吃药了。” 摇了摇头,似不耐烦。 好吧,只能老办法解决了。熟练地捏住了双颊,某人震惊的看着静桐的红唇贴了上来,口腔里苦涩的药味都没顾得上就咽了下去,那么,记忆力的那些触感都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真的! 眼神有了变化,直到感觉到有一双手在她背后作怪的时候,静桐才知某人恢复正常了,可为时已晚,南宫翧葶勾紧静桐的后颈,右手也用力地摁在她的后脑勺,休想逃开,是不是睡了太久,某人觉得眼前的人不太真实,深深地看着她,让彼此的双眸只有对方的影子。还不够,想要和她靠得更近一些。 一清醒就做这种事,未免太过分了! “南宫翧葶!”静桐推开了她,身下的人也好不到哪去,疯狂跳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但眼神依旧在那一抹朱红上,要不再来一次。 那就再来一次吧。 捧住她的脸,这一回南宫翧葶主动贴了上去,不同于刚才的热烈,这下某人只是温温柔柔地蹭着。 本来想等到十六岁生辰,亲口告诉她自己对她的心意,对她的爱慕之情,不曾想,身体先于思想,耽于声色,可耻! 但做都做了,不能装死吧。 迟早都是要和她告白的,早晚有差?反正她已成年,都到了婚配的年龄。 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我好想你。” 说着又亲了上去。你看,就是身体不受控制呀! “你记不记得在密室,我说过待我十六生辰的时候你要认真地听我说话,可是,我心急,不想再等,那些话我现在就想告诉你。” “我说过多少遍我喜欢你,我都不记得了,但每一次,都是真心的,天地可鉴,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几个月前,我哥想要娶你,我嫉妒极了,哥想要什么我都不想和他争,唯独你,不行!想到你有朝一日会披上嫁衣,嫁给别人,我就心酸得不行。” “木头叔叔告诉我,我是中了相思之毒,当我了解何为相思之毒的时候,我就做好准备,就算有解药我也不会要。只要能爱你,受点煎熬又算什么。对了,你把我丢下的那几天,我还刻了两个和我们很像的木人,之后给你看!” “后来从密室逃脱,我中了蝎毒,折腾数月,到现在身体才有所好转,我更是觉得人要珍惜当下,有花堪折直须折。” 将静桐的手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你知道吗,它是为你而跳动的。” 我心悦你。 静桐眼睛扑闪扑闪眨个不停,明显她还不能反应过来,从某人拔了针,到疯狂地吻上了她,到一句句告白的话,短短的时间里怎么能发生那么多事?但确实每件事都发生了! 她是说,她爱我吗? “你刚醒来,脑子还不清楚,你说的话我都不会当真。”静桐推开她。 她想要逃避,不行,南宫翧葶今日铁了心的要说清楚,抓紧她,吻一个一个落下,在她的耳尖,脸颊,下颌…… “放开我,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