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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歌自然不是对什么人都如此,她也知晓佟姝在担心什么,听了心中也颇舒坦,几日来的不悦都消去了些,脸上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我知道你肯定也喜欢我。” “……”佟姝无话可说,只好起身走到门旁,打开门叫康山去点些菜来。 溪歌得了佟姝的点头,也不担心她跑走,见她只是吩咐完康山坐回来,便问道:“你还未曾用午膳?” 佟姝摇了摇头:“吃了一些,我见你消瘦了些,想来这几日也不曾好好用膳,虽然法子暂时没想出来,但我也不会跑了,你便放心吃点东西。”佟姝还是心疼。 溪歌脸带笑意:“那你坐近些。”佟姝也十分听话,起身挪了个位置,坐在溪歌边上。 溪歌这几日都不曾休息好,胃口也不佳,此时心事落下,再见小二端来的菜,便觉出自己有些饿了。其实她也瞧出佟姝憔悴了几分,只不过她觉得此事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若不是她躲着,哪儿会这般。 佟姝先是给溪歌盛了一碗汤,又给她碗里夹了两只虾,正要给自己盛汤时,便听溪歌叹息一声:“哎——” 佟姝一愣,一边盛汤一边问道:“怎么了?菜不合胃口?” “我只是有些嫉妒。”溪歌说完,又哼了两声。 佟姝端着汤坐了下来,看着溪歌,一脸奇怪:“嫉妒谁?”她实在想不到这般受宠的公主还能有嫉妒的人。 溪歌又叹了口气,脸上一副不平模样:“我嫉妒王溪歌,她呢,想吃虾都是剥好的,而我赵溪歌呢,想吃虾却得自己剥。”说着,又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的虾。 她既是知晓了佟姝的误会,那自然也猜到了,佟姝是将自己错认为王家的姑娘了,回想着以前佟姝对自己的体贴,自打知晓自己姓赵以后,这待遇实在是天壤之别。 佟姝欲言又止,最终起身走到边上,净了手,坐回原位剥起虾来。溪歌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喝起汤来。 两人吃着菜,溪歌想到既然佟姝知晓了自己的身份,那大可来宫里寻自己,便道:“你若是进宫,要事先告诉我,我去等你。” 宫门口自有奴才接应,到了溪歌的宫门口,也只需让宫女通报一声便是了,哪儿有公主亲自出来接的:“不必这般客气。” 溪歌瞥了她一眼,道:“不论见谁都要搜身的,我要亲自搜你的身。”宫外人进宫之后,不论去哪个宫殿见谁,在宫殿门口自是会有宫女搜身,这般艳福,她都不曾享受,怎好便宜了别人。 佟姝也不习惯被人搜身,若是这般,自然还不如让溪歌来,便也点了点头。 第 11 章 两人在酒楼里吃得十分满足,临走时,溪歌又忍不住提醒着佟姝:“你知晓明日是什么日子吗?” 佟姝看着溪歌,不明白她的意思:“明日是元宵,怎么了?” 溪歌见她没有提起相约之事,叹了口气,走到佟姝边上拍了拍她的肩:“别说我没提点你,元宵佳节,合该同未婚妻一起出去玩玩的。” 佟姝知晓她在说自己,笑了一下:“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怎就成了未婚妻了?” 溪歌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如此死心眼呢?未来的妻子可不就是未婚妻?你可要抓紧想法子,再拖会儿,我爹指不定要给我指婚呢。” 佟姝点头应下:“明白啦,那我们明日在别院会面,再一起上街玩。”溪歌轻声应下,心满意足回宫去了。 元宵,宫里也有宴会。宴会结束后,溪歌匆匆赶来别院,佟姝已在那儿等候多时了,见到溪歌过来,递了个手炉过去,邀她一起去街上走走。 才走出大门,便见宫里的方向燃起烟花来。两人驻足在门前看了一会儿,佟姝转头对着溪歌:“你提早偷溜出来了?”烟花都才放,宴会哪里真的结束了。 “差不离也结束了,只差燃烟花罢了。七皇兄府里有事要先回来,我便跟着他出宫了。”溪歌倒是没有骗她,佟姝看着她,追问着:“是七皇子果真有事,还是你替他寻来的事?” 溪歌脸色未变,轻锤佟姝手臂:“你先将我娶回去,再管我的事。” 佟姝抬头去看烟花,溪歌却甩了甩她的胳膊:“这烟花还是你除夕那日放的好看。”佟姝叹了口气:“若是我知晓,这元宵的烟花是你家燃的,我便不会想着燃烟花给你看了。” 溪歌轻哼一声:“你若是早些知晓,怕是京城都不来了。” “那倒未必,起初也不曾有别样心思。”说到这,佟姝察觉出自己说漏了嘴,又立马停住了。溪歌笑得颇为得意,站在她的跟前:“你怎么不继续说了?还想狡辩,你明明少时便说喜欢我。” 佟姝也不再同她争辩喜欢的不同,抬脚往街上走去。溪歌跟了上去:“我手上凉。” 佟姝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她手上的手炉,这是方才递给她的,这般快便凉了?正要吩咐人重新拿一个来,溪歌便牵住了她的手:“走吧,这样就不凉了。” 两人拉着手在街上逛了许久,买了一些小玩意儿,见许多人在放天灯,溪歌拉着佟姝也要一起放一个。佟姝由着她,买了一盏十分结实的,与她一起走到一处人烟稀少之地,蹲在地上摆弄起天灯来。 这边上没什么人,却看得见不远处有许多人在放天灯,天上也飘着许多,远远瞧着,如星光璀璨,又如月光朦胧,星星点点,更远一些的已是成了萤火虫,飞之他人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