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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柏笑容一僵,红着脸斥道:“你在想什么?那时你才几岁,居然有这样的念头!” 佩玉自嘲地笑了笑。 她在岁家村那样的地方长大,受到的熏陶便是若想吃饱饭,日后便要嫁个好人家。初见怀柏时,有那样的念头虽奇怪,但并非无稽。 “如今,我不这样想了。” 怀柏哼哼,“不这样想才对。” “我想,您嫁给我也无妨。” 怀柏:“……” 佩玉望向圣人像,“师尊犹如巍巍高山,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怀柏眨眨眼。 佩玉继续道:“学生胸无大志,只想上山。” 怀柏一时没明白,“上山?你怎么上……等等,你想上什么?” 佩玉看着她,缓缓勾起唇,目光灼灼,“您说呢?” 怀柏后退一步,“那个,佩玉,你是个好人……” 第90章 一枝桃花 怀柏背抵住窗,小徒弟站在阴影里,神情晦暗,让她生了几分莫名心悸。 佩玉逼近一步,手撑着窗沿,像是把怀柏拢在怀中。 她的身后是黑暗,身前是夕阳,而她伸开手,抱住了唯一的一束光。 “师尊,”佩玉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我并不想做个好人。” 怀柏的脸有些红,心莫名跳得快了几分,“你、你要做什么?”她紧张地说:“再靠近我就跳下去!” 佩玉笑了笑,“没事,我接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佩玉马上松开手,退至一旁,回头望过去。 怀柏松口气,心底又隐隐生几分失落。 余尺素伸进一个脑袋,“你们去逛街吗?” 佩玉看向怀柏。 怀柏压下心底空落,拢拢衣襟,笑得眉眼弯弯,“当然要去呀!” 天权城在举办一场诗会。 文人们斗诗斗画,四人听了一会,就觉得无聊。 余尺素眼珠子转了转,“还刚入夜,不如我们飞去玉衡城玩玩吧。” 盛济不解,“为何去那?” 怀柏掩唇轻笑,佩玉神情微妙,只有盛济一脸茫然,“你们笑什么?” 余尺素摇摇头,“你也太不知变通。这七城对应天上七星,天权又号文曲,所以晚上有诗会,那玉衡城现在不是应最热闹吗?” 盛济喃喃:“玉衡、廉贞星,”他脚步一滞,红着脸道:“桃花入命?” 余尺素轻笑:“孺子可教。” 盛济连忙摆手,“不、我不去了。” 四人之中,怀柏与佩玉不必提,余尺素常看话本,唯有一心练剑的盛济最为纯情。 余尺素拉住他,“你也该见识一下了,不然怎么找道侣?” 怀柏身居代峰主,对盛济之事也有所耳闻。 好歹他是太初天少主,资质好,相貌不赖,开始还有许多小姑娘借着比试为名刻意接近他,没想到这人从不怜香惜玉,打斗之时从不放水,生生打跑不知多少情缘。 盛济支吾:“我还是更喜欢练剑。” “啧,你还想同你的剑过一辈子吗?” 盛济道:“有何不可?”他顿了顿,眼中露出怀念,“可惜鸿雁已毁。” 佩玉心虚地别开眼。 玉衡城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楼阁林立,檐上挂着彩带花灯。 街旁有许多精致小金屋。门上挂一玉牌,有的玉牌亮起,有的则是暗淡无光。 玉牌黯淡的房前都站着一人,有男有女,衣着各异,相貌俱佳。 盛济还没弄清这金屋有何用,就有几个女子凑过来,朝他招红袖,“小仙长,要不要春宵一度?” 他恍然大悟,忙不迭躲开她们。 怀柏佩玉这边也围了一圈人,不过都只是远远站着。 胆大者走近一步,看见那白衣人神情冷肃,刀光寒冽,咽口口水,又把腿缩回去。 盛济红着脸道:“圣人庄不是最重礼教吗?此城怎会如此……荒yin!” 怀柏不知从哪变出一把纸扇,悠悠说道:“这可不对,大道三千,风月道又如何低人一等?” “这座城又叫风月城,城中多是修风月道的修士。”纸扇指了指金屋,“所谓金屋藏娇,这些房子都是用灵力凝聚而成,只有金丹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你想进去,一要看眼缘,二要看资质,若侥幸进了一个元婴大能的屋,”她笑了笑,纸扇一张,掩去半张脸,“那可是莫大的机缘。” “可、可这还是太……” 熙攘人流挤来,他们几人被挤开,余尺素和盛济在一边,佩玉怀柏在道路另一边。 怀柏下意识地伸出手,牵紧佩玉,怕她再被人挤散。 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把佩玉当成初见时那孱弱无助的孩子。 长长花车撵过,浩浩汤汤,五彩花枝被车上美人抛下。 一枝红花掷下,怀柏接住,车上的艳妆美人朝她轻笑,佩玉面色不愉,挡住外人目光。 怀柏看着手中花枝,眼里有几分感慨。想起那年在西山小城转生节,红豆与桃花。 撒花完后,美人们又开始撒豆,装着红豆黑豆的袋子像烟花炸开,圆溜溜的豆子在地上打滚。 街旁的人忙着弯腰捡豆。 “红豆、黑豆……是什么?”怀柏轻声问。 佩玉身子一僵,握住她的手用力几分,想带着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