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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怀柏走过去拍拍她的肩,“以后床事的时候温柔一点,为了给老三出出气,你就在这儿反省一个时辰吧。” “可是……并未床事。”沧海紧锁眉,“您为何这样说?” 怀柏也有些惊讶,“你们没行床事?” 沧海摇了摇头,“她还未记起从前,我怎敢莽然?” “那为什么她说你欺负她?” 沧海面上飞霞,手捏着衣角,头微垂下,小声道:“就亲了一口。” 怀柏显然不信,“嘴巴都肿了就亲一口,等等,你一口亲了多久?” 沧海头垂得更低,“两个时辰。” 怀柏面色变了变,“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你还是人吗?” 不对,她本来就不是人。 龙性本yin,龙性真的本yin! 沧海自知理亏,默然不语。 怀柏道:“留在这儿,反省四个时辰!” 第三日是宗门选拔的决赛,佩玉对战盛济。 他两早就一战成名,舞剑坪上人潮如海,仰着脖子在等决赛。 怀柏变作秦江渚的模样,手里拿着个红彤彤的苹果,刚来舞剑坪,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圆脸少年拉住,“这位师妹,要不要猜一下谁赢?” “猜?” 少年穿着灵素峰的服饰,小声道:“压盛济一赔一,佩玉一赔二。” 怀柏吞掉口中苹果,“啥?” 她徒弟竟然比盛济那傻小子赔率要高? 少年忙将手指竖在嘴边,“嘘!小点声,你要不要买?” “买,当然买,”怀柏扔过去一个储物囊,正是前阵子明英所赠,“全压佩玉。” “多少灵石啊?”少年刚把储物囊打开一条缝,就吓得差点摔在地上,“师师师妹,这么多,我赔不起啊。” 怀柏笑眯眯地咬口苹果,“没事,你想想,要是盛济赢,这一袋灵石就全归你了。” 少年揣着储物囊,面上有些犹豫。 怀柏又问:“不知师兄叫什么名字?” 少年笑道:“我叫杜圭,灵素峰的。”他拎拎储物囊,“比试完我会一直在那边等,师妹,我先走啦。” 怀柏笑着看她走远,从怀中拿出一个传声纸鹤,“景仪师姐,你们峰是不是有个叫杜圭的弟子?对,他在舞剑坪这里聚众赌博,你等会再过来,我也下了注,等我领到钱再说。” 放下纸鹤,她面带微笑。 自己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峰主啊。 比试马上开始。 佩玉往场下看了几次,终于在人群中见到那张熟悉笑面,嘴角轻轻扬起。 盛济跟着望过去,心中猛然惊醒,姑奶奶也来了? 让姑奶奶看见自己惨败,岂不是很没面子,他攥紧手中鸿雁,战意炽烈。 三声钟响。 佩玉握住无双,刀如白玉,刀身血线流动,修长秀艳,在阳光下闪着白光。 用真正的武器交战,这是对好友的尊敬。 无双一出,台下议论纷纷。 “咦,她怎么拿出一把刀来?她不是个音修吗?” “守闲峰不愧是专修杂学,杂是真的杂!” “不知她的刀用得怎么样?糟,我刚刚下了五十颗灵石买盛济赢。” 盛济执剑行礼,“请战。” 佩玉回礼。 长剑破空而来,鸿雁赤红如火,腾起热浪翻滚。 盛济抢先出手,剑鸣震耳欲聋,人猛地跃起,双手握剑以裂地之势斩下。 出手便是绝招。 佩玉身边似燃起滔天野火,火光大盛,围观修为不足者纷纷掩目,以免被这样的剑芒刺伤。 她不进反退,往前一步,抬手迎上长剑。 无双与鸿雁相撞,火星四溅,尖锐的声音震得天地都似乎晃了几晃。 好些人心神不稳,相互搀扶。 “疯了吧,这不是刚开始吗?一开场就出绝招?” “我看了好多年大选,从未有一次开场能有这样的气势!” 盛济双目充血,大喝一声,握刀的手背青筋迸起,鸿雁却被这么轻轻一拦,再也动弹不得。 无双如山横于前。 碎裂之声入耳,鸿雁上出现数道裂缝,再这样下去,剑会碎裂。 佩玉手微微一动,盛济后退数步,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长痕迹,火星如萤,摩擦声令人发抖。 不能输得太惨,叫姑奶奶笑话! 盛济将剑横于身前,火光迅速收缩,笼在他一人身上。 鸿雁如一团深红的火焰,在灼灼燃烧。 佩玉执刀未动。 盛济比初见时强了许多,但在她看来,还是太弱了。 天地都无声,唯有一把火红的剑,还有台下一个鲜活的人。 她想起前世。 那时的自己竭尽全力,却在开场没多久输掉,甚至连与盛济交手的机会也没有。 可今生站在台上,却没有多少欢喜,只有一种独孤求败的寂寥。 她偏头看了眼怀柏。 想与师尊并肩作战,也想好好同她打上一场。 鸿雁进在眼前,佩玉抬手,刀剑再次相撞,火星跃起数丈。 剑身上裂痕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交织如蛛网。 盛济眸光微沉,身形旋转一圈,剑尖转向由下往上挑起。 佩玉往后一仰,躲开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