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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慢不紧地吃饺子,八点出发去大院,到乔家拜访乔建良。周美荷也在,今天还没去医院守周林,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她竟主动招呼她俩,一来就塞红包。 周美荷以笑脸待人,乔西也不会表现得太冷淡,客气地回塞一个红包,给周林的。 乔西从来没奢望过以后会跟母子俩一起生活,也不愿意,毕竟是成年人了,凡事留一线,反正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总之不会巴挨上去。傅北自始至终站在她这边,对周美荷比较尊敬,念及对方是长辈,不过态度比较冷淡,很是疏离。 周美荷自个儿心里有数,乔建良亦看在眼里,四个人相处得还算和睦。 下午时分,傅北给傅爸打电话,但没跟梁玉芷打。 母女俩的关系因为先前那档子事,早已降到冰点,梁玉芷被迫出国躲避风头,还是傅爷爷强制要求的,傅家会经此一劫,全是她的功劳。傅家其他人没有怪罪傅北的意思,毕竟梁晋城在官场上抱的那位大腿早就被盯上,倒台以后一堆人连坐,要不是傅北搭上了谭二爷积极配合,傅家哪有这么容易脱身,即便当时不出事,以后也会因为政策打压等等出问题,傅爷爷把罪责归咎在梁玉芷身上,有时太气了也会骂自己骂傅爸,好好的一个家搞得天天不安宁。 梁玉芷也没给傅北打电话,只打给傅爷爷贴心问候一番,委婉表示自己想回国看看。 大过年的,把傅爷爷气得直骂:“搞出一堆烂摊子还没解决,我给你们擦屁股都没擦干净,回来?回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喝风?” 骂得梁玉芷都不敢应声。 傅北并不知道这些,倒是晚些时候,傅爸给她转了一笔钱,备注是给她和乔西的,这俨然让乔西十分开心,长辈给红包也是一种认同方式。 “可以留着以后,我们两个的共同基金。”她说,立马就将这笔钱的打算做好,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考虑到以后一块儿过日子了。 傅北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嘴角,“好。” “把我爸给的也存进去,多存一点。” “都依你。” 一切都很合拍,吃过晚饭后离开乔家,两人都是牵着手出去的,乔建良就站在二楼阳台目送她们,一回身,望见周美荷在不远处,眼神透露出憋屈和埋怨,大概是不满意乔建良如此区别对待,对乔西太好太包容。 乔建良夹在中间不好做,斟酌半晌,柔声说:“走吧,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小林。” 周美荷的脸色这才好些。 . 春节的白天大家都过得开心热闹,可到了晚上就没那么融洽了。 秦肆给乔西发了一长串消息,念及傅北,乔西都没回,如今她后知后觉到秦肆的心思,便默默拉开了距离,秦肆像是察觉不到她的冷淡疏离,锲而不舍地继续发。 以往这人对自己帮助颇多,还教会了自己纹身,乔西肯定不会把对方屏蔽或者拉黑,思忖许久,还是象征性回了两句,并约对方,等回江城以后有空可以吃个饭,想着届时就把话说清楚,不能牵扯不清。 然而自从她回复消息以后,秦肆就没再吱过声。 直至快凌晨时分,乔西和傅北在飘窗上温存了一回,正打算去床上时,电话响起。 ——秦肆打的。 她俩的手机就放在一旁,屏幕一亮,傅北就瞥见了上面的备注,终究有些不高兴,比较在意,不过没表现出来。 乔西自觉,手指在屏幕上一滑,立马把电话挂断,当做无事发生。无奈刚挂断没几秒钟,秦肆又来电,乔西还是挂断,紧接着,对方继续。 突如其来的打搅,将原本温情的氛围打断,傅北的情绪外露得很明显,眉头皱起,眼眸中爬上不耐烦,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备注都厌烦,空气微微凝滞,暗波流动,她隐忍不发,眼神沉了又沉,黑不见底。 她不会生乔西的气,单纯不喜欢秦肆,早在许久前就领教过这人的手段,那时秦肆几乎把乔西扣在自己怀里,对她的敌意之明显,表现出来的行为亦肆无忌惮。秦肆对乔西的占有欲不比傅北少,甚至更偏执,明明知晓乔西的心意,还坚持至今,始终不愿意松手,她的喜欢有时表露在外,有时隐藏得很深,让人难以捉摸。 瞧见傅北的脸色,乔西赶紧再次挂断,想把手机调成静音,孰知cao作时一急就点成了接通。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接起。 她偏头观察了下傅北的神色,咬咬下唇,才出声:“什么事?” 那一边,秦肆刚刚得空回到房间,胳膊支在阳台上,“没事就不能打给你?” 从乔西僵硬的语言里,可以猜到旁边有谁,一听就是不方便讲话,但秦肆偏偏不知趣,不仅没有要主动挂断的意思,反而添了一句,“乔乔,今天过年,这么生疏啊。” 语气里带着调侃,不正经,又有别的意味在,大抵是故意的,不是讲给乔西听,而是讲给旁边那个听。 只要挨得近,还是能听到对面的人说的话。傅北就听见了,脸色登时不大好看,秦肆挑衅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乔西随便搪塞了两句,然而秦肆突然喊住,说有要紧事,听起来还挺重要的,她才止住要挂电话的动作,可不等开口问,身后的人突然压了过来,将她抵在飘窗上。 墙壁的冰冷感瞬间袭来,刺激得她轻微吸气,呼吸都一滞,下意识就要缩开,而就是这个双腿半跪着往后退的动作,正正顺了某人的意。当感知到对方暖热的体温,以及暧昧至极的举动,她脑海里的弦腾地断掉,以至于秦肆在那边说话,她都没怎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