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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瑶:“你干嘛?” 她当然知道严昕在干嘛,特意出声就是为了提醒她一下。 然而严昕并没有get到她的意思,反而还朝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我想听听她们睡没睡。” “没睡,走吧!”她刚说完话,里面就传来沈惜文的声音。 严昕:“……” 没道理啊,这是顺风耳吗?她说这么小声都能听见? 其实沈惜文并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只是在听见季瑶的声音后,大概猜到的,顺便也就赶人了。 严昕走之前若有所思的又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忍不住感慨一句,“听声音分攻受啊,有的人平时耀武扬威,到了晚上,还不是只有哼哼唧唧的份儿。” 真没出息。 她指着那几间打开门的屋子对季瑶说:“你随便挑。”然后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间。 翌日,晨光熹微,鸟儿在树梢上鸣着歌儿。 这是宋子衿最讨厌别墅区的一点,一大早鸟贼多。 有兴致的时候,听着这声那是动听悦耳,能使人心情舒畅,可要是没兴致的时候,那就是叽叽喳喳,烦死人。 宋子衿一个枕头往窗户边丢,被窗户一碰,又反弹到她自己身上。 “沈惜文。”她腿在床上不耐地拍了拍,起床气一下就上来了。 沈惜文听着她微带哭腔的语调,吻了吻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道:“该起床了,今天不能迟到。” 宋子衿心里不高兴。 知道不能迟到昨晚还不节制,就会说风凉话,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完全没有起床的意思。 沈惜文软的不行,只能和她来硬的。 “我掀被子了?” 宋子衿一听这话,顿时腾的一下来了精神,把被子紧紧裹着,十分严肃地说:“不许看。” 她嘴上说着不许看,眼睛却一直直盯盯地看着沈惜文。 晚上关灯的好处是,自己不会被人看到,所以同理,她也看不见沈惜文。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见沈惜文身材,简直撩人。 宋子衿咽了咽口水,恍惚间感到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沈惜文及时憋笑地递给她一张纸巾。 宋子衿自己凭感觉擦了擦,纸上沾着血迹。 卧槽,居然流鼻血了? 这么没出息的事,让她以后怎么见沈惜文,要是以后两人闹矛盾,沈惜文拿这件事来说,会让她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的好吗? 奈何无论她怎么吐槽,鼻血也依旧没有要止住的意思,宋子衿不得不将视线挪开,拿纸巾堵着鼻子,赶紧挽尊道:“我好像上火了。” 沈惜文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穿衣服,完全没有一点害羞,“原来昨晚还没给你泄完火啊?” “心头火旺盛不可以吗?你有意见吗?”宋子衿咬着牙,在心里骂了沈惜文八百遍。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一大早能不能放过她? 好在沈惜文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再继续打趣她,给她把衣服扔到床上,笑着说:“你先穿好衣服,我去洗漱。” 宋子衿听见关门声,这才把头从被子里悄悄探出来,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然后慢慢拉开被子,看了看自己。 “……” 她不管,反正她就是因为看自己看的着迷,所以才流鼻血的!!! 宋子衿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发型已经乱了,这里不方便请造型师,也没有人会做造型,所以沈惜文只简单为她盘了个髻。 严昕还在睡觉,沈惜文给她发了条要离开并表示感谢的微信,并没有去打扰她。 驱车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宋子衿这才又想起昨天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那位奶奶是谁啊?” “你可能没听过她的名字,她是最有天分的导演,十八岁第一部 作品就拿遍大奖,二十二岁获得最高电影终生成就奖,她对电影的理解,是无人可比的,但遗憾的是,她三十岁那年,就再也没导过电影,你不关注电影圈,不知道她也正常,但圈子里的人,提起她时,依然把她当作神一般的存在。” “目前国内的很多大导都曾受过她指点,不可否认他们很优秀,只是依旧无法达到那位前辈那样的高度。” 宋子衿有些讶异,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三十岁就退休了?未免太早了些吧…… “而且,我为什么要去见这么厉害的前辈?我也不认识她……” 这种见陌生人的事情,就很莫名其妙啊。 沈惜文看着她,眸子里黯淡了些许,伸手揉了揉宋子衿的头,“前辈的故事,还是让前辈自己告诉你吧,如果她想说的话……” “那你是怎么认识的她,可以告诉我吧?”宋子衿虽然好奇心旺盛,但也不会勉强别人说不想说的事,比起前面的问题,沈惜文是如何认识一个退休五十多年的老人,她也挺感兴趣。 沈惜文陷入回忆,有些犹豫该从哪里说起,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组织好语言。 “我出道接的第一部 电影,也是徐导。有一天,我穿了身旗袍,徐导就带着我去见了那位前辈,听说那位前辈一直在找一位穿旗袍的女生。” 宋子衿彻底懵了。 emmm…… 按照这个戏码,一直找一个人,应该是找恋人才对啊,老前辈成名的时候,沈惜文都还没出生,找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