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方便自己人
秦浪去了县政府，罗方军不在。秦浪跟罗方军打了电话，说自己去一趟省城，罗方军知道可能是会程明坤书记去的，所以也就没有拒绝，还大度地让秦浪有事尽管忙，不耽误的。 秦浪三人到达洪都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中午的吃饭时间。不过，程明坤可是等着他，看见秦浪一拖二的情形，嘿嘿一笑：“你的小日子可是滋润了。” 秦浪知道程明坤说笑，也就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就是为了笑我吧。” “你的公司已经成立了，在赣江这边有什么想法没有？”程明坤先不说自己，反问秦浪。 “公司虽然已经成立，但是具体还没有什么好的项目，本来就是配合你的，搞城区改造开发，或是搞地产项目，反正都是出成绩的。到春来县，我是看好稀土项目，但是稀土这一块我在治理，当然就不会参与。目前春来的项目不是没有，但是投资额都不大，不会影响你。那边有个温泉，还有当地人称为小武当的地方，计划建一个风景区。至于房地产，更是没影的事。”秦浪道：“你这边，反正资金已经过来，你想怎么用都行。这20个亿，都是放在赣江的，春来那边最多一个亿，你自己安排吧。” 程明坤当然大喜，如果是自己去安排，那是最好不过。当然，他也知道秦浪的底线，保证不亏就行，可是在他的领导下，能亏吗？ 秘书进来，原来是赣江州地区的书记钱万通到了省城，要见程明坤。程明坤看了秦浪一眼：“把他带过来吧！” 秦浪明白，这是程明坤投桃报李，也没有拒绝。让钱万通看见秦浪和程明坤之间的关系，对于自己当然会有无形的帮助的。 钱万通推门进来，看见秦浪也在，很是意外：“小秦县长什么时间到了省城？” “秦浪也是刚到不久。”秦浪没有回答，倒是程明坤代劳了。“坐吧，你看需要什么菜自己加！” 钱万通说了声谢谢，说不用了。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碗筷，也没有客气。 “万通同志今天来省城是？”程明坤问道。 钱万通看了看秦浪：“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是有些想法想跟领导汇报一下。” 秦浪知道钱万通说的事情应是人事上的，而是可能关于自己，所以都是需要自己避讳的，所以就站起来告辞。在秦浪要出门的时候，程明坤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恰好被钱万通看见，心中一嘀咕：“这秦浪是什么人，和程明坤的关系这么好？” 钱万通这次来省城，主要是跟程明坤沟通赣江州地区一些人事上的事情，因为马上就到两会召开的时间，这些工作钱万通自然要做到前面。还有就是小秦县长在春来的动作和想法，带给他的启示，比如是不是可以成立矿务局。虽然有些是自己的事情，但是钱万通是个油条，跟领导汇报后，按领导的指示会是意思去办，最靠谱的。 二人不可避免地聊到了秦浪，程明坤当然问得多了一些。钱万通把秦浪在春来的秦浪说了一遍，看着程明坤的表情，对于秦浪给予了极大的肯定。当然，也是很隐讳地指出了秦浪的缺点，就是不懂得妥协，只会低头干事，不会抬头看人。 程明坤道：“这是一直以来秦浪的缺点，当然与他的经历和所处的环境有关，一时半会可是改不过来的。这方面，万通啊，你要看着点。我把秦浪丢在你赣江州，就是看你在那里。” 钱万通适时地将秦浪出车祸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表明自己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是交警支队支队长亲自处理现场，又在第一时间赶到地区第一人民医院看望秦浪。 “你是说秦浪遇到过车祸？”程明坤很是紧张，如果秦浪在自己的辖区有什么问题，老爷子一定会跟自己算账的。 “等市交警支队的张支队长赶到现场时，只有肇事车辆在那里，小秦县长的车已经不见了，肇事司机也不见了。当我要责令交警队不管怎么样都要去找的时候，小秦县长说算了，所以我也就没有再去多交待了。” 看见程明坤微微松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说到秦浪，程明坤这么紧张，难道是谁家的太子爷？想到这里，钱万通还是有冷汗冒出，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一只脚站在了悬崖边上？ 体制是靠悟性的，这方面钱万通就是不缺。他明白秦浪和程明坤的关系后，对于秦浪的照顾那是自然的。跟程明坤分手后，钱万通拨通了秦浪的电话，此时秦浪告诉他，已经在回江南的路上。钱万通有点失望，不过秦浪在自己的地盘上，今后多的是机会。就让秦浪多在江南呆几天，春来那边有什么问题往他这边推。秦浪笑着谢了，就挂了电话。 秦浪的态度，更加肯定就是一个太子爷，如果自己能够得到他的好感与肯定，上位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秦浪确实是在回江南的路上，尽管来到春来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江南是他的大本营、根据地，这一块还是不能丢弃的。中途接了游小莉的电话，并将大约回春来的时间告诉了她。 回江南只有秦浪和唐虹两个人，蔡文慧留在了洪都，程明坤要做的事情，蔡文慧就得配合，这是秦浪的指示。尽管蔡文慧也想跟着秦浪回江南，但是既然有事情，也只得把心思放下。 自己的会所里，还是过去的样子，白天就只有两个怀孕的女人在那里，一个是小娟姐，还有一个是凌雨桐，至于小佳姐不在这里，当然是去了公司。就算是没有去公司，也一定呆在自己的闺房中，用她的话说：“秦浪毁了她的少女时代，所以呆在闺房中要多怀念怀念的。” 看见秦浪，陈娟很是惊喜，秦浪贴过去，抚摸着凸起的肚皮：“小家伙没有踢你吧？” 陈娟幸福地靠着秦浪：“有时候比较调皮的。”秦浪知道这个春节小娟姐是没有回去的，主要是羞于面对家中的爸爸mama。按照秦浪的意思，当然是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去跟父母说清楚，这样父母纵是不同意，但是看在外孙的份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否则以陈娟爸爸的脾气，只怕是要一拍两散的。 凌雨桐也是一样，怀孕了自然不敢跟家里说，虽然有点闷，但是一想到是秦浪的孩子，就看得很开了，那可是自己所爱的人。听到秦浪的声音，还以为出现了错觉。来到陈老师的房中，果然是秦浪，顿时泪眼婆娑起来。秦浪看见凌雨桐，爱怜地走过去，扶着她坐下，问这问那的，很是关心，二人自然感动不已。 秦浪回到江南的消息自然是唐虹传开的，因为唐虹是秦浪的影子，唐虹出现在办公室，秦浪肯定就回来的。小芬姐来到会所的时候，正好将秦浪和小娟姐还有凌雨桐是三人抓了现行，不过秦浪跟没事人似地，和小芬姐礼貌地打了招呼之后，继续完成尚未完成的事情，让小芬姐鄙视不已。 等秦浪结束战斗，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房间中已经等了好多的人。比如小芬姐，小娟姐还有小天天，还有小蝶姐。至于小瞳姐，在春节后给马明成、董长来拜了年之后，就回到了南华，那里的事情挺多的，够她忙的了。 秦浪将小天天抱在怀中，不停地逗着小天天开心地大笑。小佳姐道：“秦浪自己还是个孩子，就有了孩子，是不是太有点那个了。” 小芬姐有点不满：“你看你们一个个，哪一个不是飞蛾扑火，乐此不疲？” “我这次可是偷跑回来的，时间很紧的。”秦浪道：“明天还要赶回春来的，金孔雀传媒的游小莉记者已经说了好几次要专访我的。” “看你美的。”小佳姐道：“那边还顺利不？” “弟弟我是什么人？”秦浪自然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担心，所以对于春来的斗争，闭口不提，就是自己车祸，也是只字不漏。 秦浪还在逗弄着小天天，电话就响了，是董长来的：“看来不能陪娘子们了，董伯伯有请的。” 会所的会客室里，董长来、马明成过来。秦浪知道，江南省的人事变化已经在动了，至于董长来会去哪里，自己还不清楚的。 “春来还好吧！”一见面，大家肯定是要关心秦浪的。 秦浪笑笑：“还好，基本上能够应付过来的。不说我了，说你们吧。” 马明成：“据说东湖省的肖书记将调往岭南省任书记，你董伯伯调往东湖省任书记，这边调来的新书记来自江北省，原是江北省的省长；岭南省的书记调往北平，任中央组织部部长。” 秦浪明白这种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肖伯伯调往岭南，今后那里将是全国的经济大省，注定是要往上走的。老爷子把工作做到这一步，当然是尽了很大的努力，那么调到江南的书记自然不会是肖家一系的人，“只怕马伯伯的工作又会难做了。” 没有一个地方会是铁板一块，只能是各种势力相互渗透，相互钳制，就算是有那么一种比较和谐的局面，也只是短期的，不会长存。 “既然大家已经是一家人了，我当然希望你董伯伯走得更远。这种局面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碍事的。”马明成道，目前这种关系的维系当然和秦浪有很大的因素，因为秦浪得到了老爷子的认可，尽管这种关系的复杂性一言难尽，但是秦浪目前是一个很重要的纽带，这条纽带各端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是息息相关的了。 “这次老爷子肯定是做了很大的努力，否则不会是这种结果。大家知道，肖伯伯调往岭南，那是注定今后要往上走的。目前，我们这一块已经有江南、赣江、东湖、今后还会有岭南等。我琢磨着，等一两年的时间，让程叔叔掌握了主动后，就会去肖叔叔那里，在需要时帮他一把了。当然，董伯伯前往东湖，那里肖伯伯工作了多年，根基还在，如果需要的话，我也会支持的。东湖在中南六省来说，地理位置相对优越，可塑性比较强，发展的空间也大，所以这是个机会，就看董伯伯如何把握了。” 秦浪想起涂红：“这次涂司令员不会走吧？” “目前听说要动的，就只有我了。”董长来道：“中组部已经找我谈了话，前天才回来的，估计这次各省省部级官员的调动会统一公示，一次性调整到位。” “小虎哥最近怎么样？”秦浪问道，对于目前青黄不接的现状，秦浪很是担心。虽然董虎有点稀泥巴糊不上壁的味道，不管怎样也是要帮他一把了。 “还是老样子。”董长来道。 “是不是把他安排到地方，一步一步成长起来可能效果会更好一点。” “你真是这么想的？”董长来眼神发亮，见秦浪点点头，“这就看明成安排了。” 秦浪想了一下：“我看这样，那个申书记上任没有？” “已经就任了。”马明成道：“你的意思是安排在南苑市下面？” 董虎原来就是在南苑市组织部，后来道而来到了省委组织部。经过两年的打磨，已经是省委组织部的干部二处的副处长。尽管从副科，科长、副处只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但是体制内的事情，朝中有人好办事，所以这样的升迁也就是气死人的事，比较普遍的。 秦浪道：“有这个想法。江南省是我们的根据地，所以在江南省的投入会比较大一点。既然可以帮助到别人，还不如方便自己人。” 看来秦浪是铁定要扶董虎一把了，董长来暗暗地点头：“你也知道的，小虎一直有点吊儿郎当的，要不你抽时间跟他说说。” 秦浪道：“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的。晚上，这里安排一个晚饭，我们这边的人一起聚聚。” 董长来和马明成走后，秦浪给申岩打了个电话。申岩正要组织召开临时常委会，但是接到秦浪的电话后，跟王伟打了电话后，便取消了临时常委会，先行到了秦浪的会所。 目前南苑市虽然是省会城市，但是限于经济的原因，还不是副省级城市，但是已经有好些省会城市已经提为副省级城市了，所以申岩还是很希望达成的，接到秦浪的电话，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只怕是要赶过来的。 申岩想在秦浪面前掩饰内心的喜悦，可是看见秦浪，还是掩饰不住。秦浪笑道：“当个市委书记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哪里，还不是因为你回来了。”这申岩倒是说的是实情，“一会儿王伟和王开家都会过来，不麻烦吧？” “他们过来更好！”秦浪道：“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有几点。一是恭喜你，二是和大家一起聚聚，三是关于今后的发展问题。” 王伟和王开家同车来到会所，看到秦浪当然也是高兴不已，秦浪目前的布局已经很大了，附近的四省，差不多都有话语权，对于个人的发展空间自然是潜力无数。 “今天是说说董虎的问题。”秦浪开门见山：“我的意思将董虎放在西城区，未来的几年时间里，要将西城区打造成为南苑市的新都会，这也是为自己人铺路，所以就看大家的意思怎么样？” “就目前西城区的规划来看，暂时还不是市委、市政府要发展的方向。既然秦少这么说了，我们在发展巩固东城区的同时，可以将西城区一同规划进来，这样东西呼应，也是好的。”王伟道。 申岩介绍，目前的规划已经初步成型。东城区保持各机关的办公地点不便，兼带商住、休闲项目不变，南城区计划是交通枢纽和商品批零功能，西城区打造的是制造业基地，北城区计划是依托那里的人文资源，设立旅游区。 秦浪听了之后，想起后世的发展，制造业基地基本上都外迁了。秦浪道：“这样的分区，我有不同的看法。东城区的地位不变，这是可行的。西城区我看应该建立高档社区，依托那里的学府资源。那里学府众多，背山面水，位置好，地里空间大，所以西城区的未来建设会更好。至于南城区的交通枢纽位置，很好，但是还要考虑一个因素，就是城市规划的时候，最好将交通的功能分开，比如到达省内的交通枢纽设在城北，到达省外的交通枢纽设在城西，这样分开，便于今后城市发展后不至于发生严重的交通拥堵。作为商品批零集散地，也是可行的。至于北城区，要考虑到今后的发展，如果三条高速通车，那么对于带动那里的经济发展是必然的，所以我建议将制造业放在北城区。另外，制造业不要那些粗加工的，而要挑选高科技的产业入驻，形成高科技产业园，在政策上予以倾斜，资金和功能上予以扶持，从而带动其他产业链的发展。” 每次跟秦浪见面，都会受益不少，这是申岩的看法。他看了看王伟和王开家，大家相视一眼，纷纷点头。“那小虎愿意过来吗？” “我还没有跟他谈。董伯伯的意思是小虎有点皮，让我多做工作。不过我想问题不大，既然已经进入了体制，没人愿意碌碌无为的。再说了大家这么帮他，固然有自己的原因，但是难免不是为他，他是看得出来的。对了，我嫂子的问题，也就是小虎爱人苏珊的工作问题，也是需要考虑的。” “你秦少发话了，我们没有问题。”申岩首先表态，王伟和王开家自然无话可说，全力配合就是。几人约好了晚上再聚，就走了。 秦浪拨通了小虎的电话，董虎接到后，也马上赶了过来“今天刚回的？” 秦浪点点头：“是的，不回来吧，十分地想；一回来吧，就有脚不沾地的感觉。” 董虎不善言辞，当然与董长来对他的教育有关。在董长来的眼中，董虎是最不成器的家伙，比董芬还要不明事理。可是董虎浪荡惯了的，虽然董长来对于秦浪能不能劝道董虎还没有把握，不过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秦浪说了自己的意思，董虎半天没有回答，秦浪明白对于是否能够掌握一个区，还是没有把握的。 秦浪给他打气：“在上面吧，不说马伯伯可以帮你，就是市里面你也占了很大的优势。再说了，我的公司会全力配合你，帮你出政绩，你想不往上走都难。至于和同事之间的关系，只要不做得太过火就行。” 董虎的心中固然有那些顾虑，同时还有对秦浪的感情。那时接触秦浪，感觉很厌恶，就算是和meimei有了那层关系，也没有改变多少。今天，秦浪跟他谈话，摆明了是当成一家人在掏心掏肺，在帮他，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心里迈不过去那道坎。 “嫂子有什么特长？”秦浪又问 “她是财院毕业的。”董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秦浪说这些，是自己在试着接受秦浪，还是心理真的渴望能够有机会展示自己？或许两者都有吧。 “你愿意她去财政，还是愿意她去金融业？”说道金融业，秦浪想起了小敏，那个任自己摆弄的小敏，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 “我要问问她自己的意见。”董虎掏出了电话，苏珊没有想到董虎还会记得这事，虽然自己一直没有说，进入董家两年什么也没有提，但是呆在家里带孩子、做家务并不是每个女人心中的梦想。“你安排啊！”就挂了电话，眼中湿湿的。 “我看去金融单位吧！”秦浪道：“财政是旱涝保收的单位，不像金融单位具有挑战性。如果要把嫂子塑造成为一个气质比较足的人，那么我认为金融单位更适合。” 送走了董虎，秦浪掏出电话，翻到了小敏的号码，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拨了出去。小敏接了，高兴地问：“小浪，你回来了？”秦浪很想说没有，但还是说是。小敏道：“你过来吧，我在家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