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隐秘关系[娱乐圈]在线阅读 - 第2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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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中的沈沐夏时而身体抽搐,时而呓语,时而落泪,时筠斐不知她在经历着什么,但极其偶尔能听见她呓语中夹杂着展汐之的名字。

    时筠斐长叹了口气,人生啊,真是……难以形容。

    如果世上有两个展汐之,会不会同时解脱她们两个人?

    沈沐夏又在哭了,她低低地啜泣,时筠斐试图去擦泪,沈沐夏会无意识地躲开。

    沈沐夏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对于外来的接触很抗拒,时筠斐只能看着她泪汪汪地翻来覆去。

    沈青訸的机票本该早于展汐之抵达,但她出门前不放心去了一趟沈沐荷那。过去的18年里,姐妹两生病几乎都是同步,再慢也就是前后脚,沈青訸的担心应验,沈沐荷也病了。

    夏朗第一次面对生病发烧的沈沐荷,以为人快不行了。夏朗急得团团转,一直层她腆她,轻轻地呜咽。见了沈青訸,夏朗记得她被制服的那一天,但仍是护着沈沐荷。

    沈青訸立刻改签机票,让秦舒过来打针,夏朗不让碰,沈青訸直接擒住她。

    在夏朗的惨叫声中,秦舒扎针,手都有点抖,“能不能让她别叫唤了。”秦舒听着心肝肺都疼。

    “秦舒,沐荷严重吗?”

    “晚上能退烧就没事。”秦舒调整药液滴下来的速度,缓声道:“你不想让小狮子知道,我在这里,你赶紧去看看沐夏。”秦舒回身瞅了一眼凶巴巴的夏朗龇牙发狠的样子,“不过你得把她看起来,我可打不过她。”

    沈青訸让无双上来,跟夏朗说:“这是在给沐荷治病,你要是再敢折腾,就得一直被关着。”沈青訸要拽着夏朗离开,夏朗哪里肯离开沈沐荷,死命往沈沐荷床边挣。

    夏朗的力气大得惊人,沈青訸险些抓不住她,“你要待在她身边可以,不能攻击她。”沈青訸说的她是指秦舒,秦舒被夏朗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到,往旁边坐了坐。

    夏朗红着眼冲着沈沐荷嗷呜呜地叫,沈沐荷迷糊中听见了,费力地睁开眼,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了一句:“放开她~”沈青訸压着夏朗到了床边,夏朗死命向着沈沐荷挣,“我让秦舒留下来陪你,我去看看沐夏,能不能行?”

    “恩。”沈沐荷用尽力气抬起手,摸到了夏朗的脸,夏朗呜咽一声。

    沈青訸放开夏朗,夏朗立刻扑到沈沐荷身上抱着她,腆着她眼角的泪,低低地哼着,像是一只余怒未消的幼崽。

    沈沐荷无力安抚夏朗,只能手臂勾了勾她,“乖~”夏朗立刻乖巧地趴在她身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沈沐荷。

    久了,夏朗大概也察觉到,沈青訸和秦舒都没有恶意,她没再强烈地抗拒。只是秦舒有任何动作,夏朗会紧紧地盯着她,尤其是秦舒要碰沈沐荷时,夏朗低低的咆哮声让秦舒有种下一秒就要被舀死的感觉。好在是秦舒动作温柔,夏朗虽然敌意满满但也没有真的攻击她。

    夜色降临时,展汐之如约而至,时筠斐起身,“我在门口,你自己把握好时间,沈沐夏的家人晚点就会到,我相信你应该不想碰见她的母亲。”

    展汐之终于能把沈沐夏抱在怀里,时筠斐关门那一瞬,看见不准任何人碰的沈沐夏乖巧地缩在展汐之怀里,手还试图抓她的腕子。

    人与人之间生命的联结真的很奇特,有的人白首如新,有的人倾盖如故。

    长久以来的渴望终于实现,展汐之像是在梦里,昏迷中的沈沐夏对于她没有刻意的冷漠和与拒绝,她的怀抱依旧是小崽子所喜悦的,你看她guntang的手心握得很紧。

    小家伙,我不走,我一直不走,就这样陪你好不好?

    展汐之低头亲稳沈沐夏,她只是想浅尝辄止,但没想到沈沐夏会给与她回应。

    第140章 小狼崽吃醋

    展汐之一度以为沈沐夏醒了,但人分明闭着眼睛,所有的回应和动作就像是本能。

    展汐之自认为是淡漠的人,她对什么都没有过分的兴趣,但遇到沈沐夏之后,她发现了另外一个人自己。

    或许不是没有兴趣,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

    小崽子一定是有天赋的吧,跟她比起来,自己逊色太多。

    展汐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渴望了太久,所以对于沈沐夏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喜欢,即便嘴上不承认,心底却是喜欢的。

    展汐之都不知道她们怎么就换了位置,小崽子病得挺严重,小脸红扑扑是高烧的红。展汐之心疼地摸摸沈沐夏的额头,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受伤的小崽子还在试图折腾,展汐之哭笑不得。

    展汐之想亲密,沈沐夏也要,她闭着眼,生了病却一刻都不安分,没有以往的勇猛但也像是不屈不挠的小兽一步步的攻略。

    展汐之的城池,在一点点失手,对于沈沐夏,她何时变得这般没出息,毫无反击之力。

    沈沐夏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恰好,展汐之在复杂的心情下迎来了久违的舒服。

    展汐之抱着怀里的人大口的呼吸,沈沐夏似乎也累了,她软在展汐之身上一动不动。

    展汐之望着昏暗的白色房顶,泪水滚落下来,展汐之你这是在干嘛啊?你们已经分手了啊。

    医院的门,有茶色的玻璃,即便视线昏暗,时筠斐还是隐约地看见了里面的一切,心仿佛被什么割裂开来。

    时筠斐按压着心口,她以为自己早就该习惯了,但似乎只是她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