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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她们的交集并不长。 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母亲不知道听了哪个邻居的洗脑,坚定要让她接受了鹃城的应试难度之后,当个“高考移民”,去那些教育落后的地方参加高考,这样就能有更高的分数进更好的大学。 走的时候,班委组织着人给她办了个送别聚会。 有男生偷偷跟她表白了,她浑不在意地拒绝,整场聚会都控制不住地去看姜玥,似是期待这个给自己莫名留下印象的同学会不会单独上来同自己说点什么。 然而直到聚会结束,姜玥也只是坐在角落里和许艾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像是参加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同学送别宴。 那时所有的情绪都还太朦胧,陆寒芝心底的种子只刚裂开,芽儿都没发,只觉得那晚回家的冷风格外凉快,那些来不及酝酿的情绪,就这么轻轻地被吹散了。 …… 直到去年年初。 母亲生了大病,陆寒芝原本都已经准备拿着新学校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进修,然而计划一朝被打乱,她不仅卖了家里的房子给母亲治病,甚至还得主动打工维持生活。 学习一下子变得遥远起来,找工作填饱肚子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其实家里本不拮据,她的母亲是翁以然曾经的妻子,按理说她们的人生该是顺遂的。 只是,在发现了丈夫出轨事情之后,陆母就执意又傲气地带着还小的陆寒芝离开,只当自己多年的痴情喂了狗,离婚时连那男人的半分钱也不要,成全自己的一世傲骨,来时如何,走时就如何。 这么多年来,陆寒芝看着她苦苦支撑家庭,忍不住想,这是对的吗? 尤其是在母亲因为癌症病痛挣扎,却苦于没钱,只能在国内去博那百分之二十都不到的奇迹时,陆寒芝在病床前什么忙都帮不上,无端端泪流满面,恨得咬牙切齿。 她不懂什么叫做淡然、看开,她只知道母亲原本不必如此痛苦。 哪怕不当星光娱乐的女主人,离婚的时候但凡拿走了自己本该有的,母亲这最后的一程或许也不会这样坎坷。 陆寒芝满是不甘,想着自己的mama这样痛苦的时候,翁以然却不知在哪个高级会所玩女模,她就更加愤懑了。 “我听说有的有钱人得了这个病之后都去国外了,那边的治愈率有百分之五十以上……”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陆寒芝在某次休息的时候主动和mama开口道。 陆母那会儿上脚上都因为输液和长时间卧床而变得浮肿,脸色相当不好,听了她这话,只是笑着感叹:“可惜,我们家没那么多钱,就算把老家县城的房子卖了也只能供你读书……” 陆寒芝语气有些着急地说:“先治病再说,读书的事情我自己有办法。” 那时候的陆母不知道委托她办的卖房续早就办下来了,更不知道那些钱陆寒芝根本没有存进银行当之后的生活基金,反而一分不剩地用在了自己身上。 她听出了陆寒芝的潜台词,免不了疾言厉色地说:“治得了就治,治不了拉倒,我这病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别去找什么不相干的人。” “陆寒芝,你没有父亲,你记住了。” 为什么! 陆寒芝红着眼睛,想不通母亲的傲气与固执,又不敢与她拌嘴,怕刺激她的心情,只一遍又一遍在午夜陪床的时候想: 为什么背叛的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世间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她不想知道什么叫做分开的体面和成全,她只知道,欠了的就该还回来。 如果做了错事不会得到报应,那她就自己来当翁以然的报应,她要让对方时时刻刻看着自己就想起当年那恶心的背叛。 在母亲火化下葬的当天,陆寒芝就撕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走进了星光娱乐的大楼,报名当了练习生。 普通练习生的资料当然没有资格放到总裁的书桌上,陆寒芝并不着急,耐心地一步步往上走,总有一天,等她足够闪耀,翁以然自然会看见她。 但是计划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那是年底的一个酒会,具体有哪些老板去陆寒芝已经想不起来了,她只记得那经纪人卯足了劲儿鼓动她们这些没有资源的小练习生自己努力,为自己“争取”资源。 至于怎么争取,她只看了看旁边人腰上搭着的不知哪个大老板的猪蹄子就懂了。 陆寒芝笑着喝了几杯酒,就借口去洗间暂时透透气。 拍水洗脸的时候,她不断地深呼吸,压下自己心的恶心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润的桃花眼有一瞬的犹豫。 就在这时候,陆寒芝听见了自己身后有人迟疑了喊了一声: “陆……寒芝?” “是你吗?” 她登时回过头去。 一身棕色格子西装的姜玥同她打了个招呼,明明模样变得更冷淡了,但那双眼透出的惊喜,却一下子把陆寒芝拉回了高的时候。 “姜玥。”陆寒芝自然地扯出了个笑容,没想到还能再与她重逢。 陆寒芝因为酒会和那些应酬闷了一下午的心情,登时就放晴了一些。 姜玥的神情里却有几分小心的意味,不大自在地勾了下唇之后,她主动开口道:“真的是你啊……你是在‘梅’厢吗?刚才我路过听见里面的热闹,看见有个人身影像你。”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牢牢地盯着陆寒芝,褐色的双眸里落着头顶细碎的光,无端端有种灼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