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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事,大家都和和气气,喝酒吃菜,氛围十分融洽。 楚云在快吃完时见到了严宗旭,方才跟别人闲聊,她才知晓严宗旭是董事会的,她原本还以为跟自己一样呢。三十二岁能做到这个位置,确实能算得上事业有成,妥妥的优质男人。 不过她毫无兴趣,担心落人口实,即便看见了对方,也没主动招呼一声,反而是一组的同事们高高兴兴喊“严总”。 严宗旭没过来,隔着一桌向她们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聚会到十一二点结束,之后各自寒暄,顺路的就约着坐一车离开。 楚云正想打车回成河街,却被组里一名同事拉住,同事笑道:“你住老城区成河街那边是吧,我也在那附近,可以一起。” 这倒是有点意外,不过楚云没拒绝,哂道:“行啊,反正顺路。” 她想继续打车,不成想同事拦下,说:“严总也要去老城区办事,他可以顺带捎我们,刚刚已经说了,先别打车。” 楚云霎时一愣,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严宗旭,不知该如何拒绝。 最终,还是上了严宗旭的车。 毕竟是老同学,别人又帮了自己,一路上楚云还是客套地说了几句,同事非常健谈,说说笑笑的,三句话不离公司的事,严宗旭这人下班后还算随和,不时会和她们搭两句话。 同事在前一个街区,先下车。 车里只剩下两人,楚云很是不自在,话少得可怜。偶尔严宗旭说话,她都接不下去,好在到家的路不远,几分钟就到了廊桥院子门口。 与上次一样,严宗旭表现平常,一点都不熟络,只有在她下车后温和说道:“明天见。” 楚云颔首,疏离道:“明天见。” 严宗旭没有久做停留,开车驶离。 她舒一口气地提提包,转身往院子走去。孰知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贺西宁站在黄桷树下,这人身上穿得单薄,只系了条她给的围巾。 不等她念叨穿得太少,贺西宁先开口:“你上司?” 声音冷冷的,带着几分低抑和阴郁。 第16章 碟片 雪落在了她身上,红与白的对比热烈直接,衬得这人是愈加清冷淡漠,不知她在这里站了多久,看了多久,院子中间的昏黄灯光在她肩上投落光晕,但巨大的树影又将她大半身子笼罩其中,看不清神情。 南方的夜晚向来湿冷,穿再多都不暖和,何况是这样,都不知道她出来杵着做什么。楚云怔了怔,边走边说:“今晚公司聚会,正好顺路,就坐了他的车。” 这回不是严宗旭主动说要载她的,而是被同事拉上。 因为看不清贺西宁的脸,楚云并未过多在意,直到走到对方身旁,这才看清。 贺西宁面上没有表情,捉摸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一把抓住了楚云的手腕,冰冷的指尖贴着皮肤,刺激得楚云一个激灵,忍不住往后缩,想挣脱,可力气不敌对方,没用。 这小孩儿薄唇抿着,嘴皮子被冻得有点乌青,一句话都没说,微微俯身,将她的包提走了,然后走在前面往一单元去。 一声不吭的。 楚云还没反应过来,怔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明白到底怎么了。天上飘动的雪花纷扬打转,有不少落到她颈后,阴冷冷的,她瑟缩了下,赶紧跟上去。 十八.九岁的小女生,心情像阴晴不定的天,有时候一件小事就能触到她们的逆鳞,她能理解这种情绪突变,回了家,一面换鞋一面问:“吃饭了没?” 贺西宁径直把包放桌上,回道:“吃了。” 不冷不热,看样子是不想多谈。 楚云没经历过这种事,她自己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没迁就过家里哪个小孩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再想一想,又感觉没必要,都没做什么,能怎么谈?犹豫半晌,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兀自进厕所洗漱,再出来时贺西宁已经回房间了。 房子里只有两个人,到处都显得空荡荡的,贺西宁房间的门半掩着,灯光从里面泄出。楚云朝那边瞧了瞧,从门缝里看见贺西宁一晃而过的身影,她有些无奈,可没做多余的事。 翌日是个大晴天,大清早刚起床。老爷子就打电话过来问工作的事如何了,楚云如实回答,老爷子不啰嗦,说了几句挂掉。 与昨儿一样,她给贺西宁煮了早饭再出门,因为赶时间自己仍旧不吃,只在路上匆匆忙忙买了一个面包垫肚子。 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特别而又寻常,除了工作环境和同事,其余跟她以前工作没什么两样。楚云适应能力强,一天下来就能将自己在公司的岗位任务摸得个七七八八,还跟小组以及其它部门的同事们基本眼熟,总之还算顺利。 虽然才来,但秦林清楚她工作经验足够,不等完全熟悉就直接下派工作,并交代不懂可以随时问同事,也可以去问她,作风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楚云觉得还行,尽量试着能上手。 中午是在公司食堂吃饭,没有回家,为此她还发了短信给贺西宁,提醒不要等,晚上才会回去。 贺西宁没回,应该出去了或者在学习吃饭什么的,多半没时间。 楚云没有午睡的习惯,公司人性化规定午休时间有一个半小时,她去茶水间调了杯咖啡,拿份报纸看。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雪灾冰灾的报道,北京上海部分航线受天气影响而延误甚至停飞,湖南郴州因冰灾严重而输电塔倒塌,市区内大面积停电停水,京广铁路被阻断,广州滞留旅客十多万,最高级应急预案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