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裙摆非常厚重。 据店员介绍如果她愿意的话,裙摆还可以再添加。 “哇,好有排面。”于诗感慨,“姐妹,穿它!” 这款长尾裙的裙摆虽然厚重,却不给人累赘的感觉,轻盈飘逸,好像欧式十八世纪的贵族小姐,优雅大方,裙身设计虽然大众,点缀和后背却极具独特风格,整体感觉给人一亮。 “这个好。”姜禾绿满意地点头,再次看向工具人老公,“你觉得呢?” “漂亮。” “只是漂亮吗?” 这句反问,似乎别有深意。 要是再给出两个字回答的话。 他可能会被她从参考者名单中划掉。 于是,时怀见不着痕迹地补充:“我是说,你把这条裙子衬得很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婚礼~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gdxxxyao 9瓶;咕噜咕噜噗噜 1瓶; 么么哒~ 第58章 婚礼 姜禾绿唇角忍不住上扬, 提着裙摆走到他跟前,挽起男人臂弯, 兴致勃勃道:“那我们婚礼时就用这一套吧。” 刚才试过其他满意的婚纱也全部包起来留作以后拍照用。 穿次婚纱不容易, 姜禾绿用手机找角度拍几张自拍发朋友圈, 但效果不太理想, 好在店员过来称他们这里有摄影师,便顺带着帮姜禾绿拍了几张婚纱照。 姜禾绿从中挑选出一张格调优雅的背影照,大大咧咧发到朋友圈。 配文:已婚妇女【打勾】 这个动态让以前的同学朋友基本都知道了, 纷纷打卡祝福。 大家的一句又一句, 再次提醒姜禾绿, 她是已婚妇女。 婚礼前夕,姜禾绿接到一个电话。 手机响三秒后又挂断了。 是个陌生号码,尾数整齐。 这样的号码, 自然而然排除诈骗电话。 起初,姜禾绿以为是沈西成打电话给她想问一些私事,因为不好意思, 又直接挂断。 傍晚,她再次接到这个号码。 这次通了。 轻柔略低的女声传来。 “你好。” 声音陌生,是姜禾绿不认识的人, 但内心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仓促地“嗯”了声。 “方便吃个晚饭吗。”那边又说, “我是何恩静。” 姜禾绿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攥紧。 目光呆滞,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耳边流淌着车子的鸣笛声, 熟悉的街道在她的眼中变得逐渐陌生起来。 比起她,何恩静冷淡从容:“地址我发给你吧。”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你还想带谁?” 何恩静的反问,让姜禾绿无话可接,还没答应下来,通话已经被挂断,紧接着一条写着地址的短信跳出来。 位于商贸附近的法式餐厅。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姜禾绿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士背影,身段窈窕,盘着优雅发髻,举手投足间是无法言语的贵妇气质。 双方见面,无疑难免会讶然。 因为不知道对方突然来找的目的,姜禾绿话很多,也没有主动开口询问,目光却毫不偏离地落在何恩静的身上。 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眼角细纹浅淡,行止从容不迫,对服务生说话时温言细语,对她也不例外,亲和地问她喜欢吃什么。 姜禾绿只说自己不想吃太生的东西。 “和我一样。”何恩静浅笑,“我也不喜欢太生的。” “我爸也是。”姜禾绿突然冒出一句,“我可能像他。” “是吗。” 不论是年龄或者经理,做母亲的道行自然比女儿高上不少,三言两语中已然看清态度,微笑缓解气氛,“他以前是吃的,和我在一起后,胃口也随我了。” 姜禾绿放在桌底下的手逐渐握紧。 没有再自讨没趣,她直奔主题,“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想见我吗。” “你应该见我爸。” 毕竟思念成疾的人是姜父。 而她这个做女儿的,从未见过,从未有过感情,唯一残留的可能只是脑海里对母亲的幻想和好奇。 “没必要对我这么刻薄。”何恩静维持着自始至终的从容,声调不高却明晰清亮,“你是我生的女儿,不管过多少年,发生什么事情,本质上是不会改变的。” 姜禾绿抿唇。 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当然,也没这个资格。 只是站在父亲的角度,对他们曾经的事情感到愤愤不平罢了。 如果仅仅是以女儿的身份去面对的话,还是会温馨和睦的相处,嘘寒问暖,你言我语未尝不可。 何恩静当初为什么离开。 现在又为什么回来。 过得怎样。 以后如何。 这些都是可以谈的话题。 但姜禾绿一句都没开口,安静垂眸,好似和她吃饭的确实只是一个刚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 “不和我说说明天婚礼的事吗?”何恩静问道。 “你怎么知道……” “要是别人请我。”微笑,她又道,“我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姜禾绿讶然。 想起时怀见先前和她说的话。 想不到他会安排这一手。 是想给她一个没有任何遗憾,几近圆满完美的婚礼吗。 “你的男人对你不错。”何恩静颇为夸赞地陈述,“第一次婚姻能遇到这样的人,你比我幸运得多。” “你不幸运吗。”姜禾绿脱口而出,“我爸哪里对你不好?当初你要弃我们父女两个不顾。” “他和你怎么说的我。” “他什么都没说。” “那就对了。” “为什么?” 姜禾绿愈发地不理解。 离婚后不说前任老婆的坏话是男人的基本修养,为什么在何恩静看来是一件不算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何恩静说。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相处的。”憨憨姜禾绿深呼吸,“我只知道他很在乎你,自从你离开之后,家里关于你的所有东西都保留完整,小时候我爸因为我打坏你一个耳环骂我。” 很久以前的记忆,回想起来仍然清晰地在脑海里回荡。 她是姜父唯一一个女儿,父女两个相依为命,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是不会动粗的,哪怕她在外面掀翻天,姜父也会一如既往地宠溺。 然而一旦触及到何恩静,姜父远没有表面上那样和蔼。 他凶起来的样子很可怕,当即就把年纪尚小的姜禾绿吓哭了。 当时姜父脾气暴躁,但后来反思后悔,向她道歉,还买来新玩具哄她。 诸多细节,姜禾绿完全可以看出来,何恩静在父亲心里的地位,是怎样的不可碰。 对于姜禾绿的反应,何恩静并不意外,轻描淡写地问:“他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吵架。” “吵架?” “别人夫妻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我和他每天都能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 “为什么?” “不理解吧。” 过去二十多年,何恩静简单的四个字,概括完她的第一段婚姻。 她是个追求感情细致的人,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当初和姜父在一起,确实是被他捡了漏,他一开始给何恩静的初印象是感动。 想不到有人会喜欢她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