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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忙碌中,唯一会令人感到轻松的日子竟是每月一次入宫伴驾的日子。尤其是……当她们的花期渐渐重合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对于双方而言,就真的成了互惠的事情。 如果抛开那并不算美好的开头来看的话。 十月、十一月、腊月……于是又是一年过去了。 正月主祭祀。人人要祭祖,帝王也要,并且帝王还要祭祀上天,对于赵寂而言,每年的正月应该算是最忙碌的了,在这个月份,她几乎日日都要穿冕服、戴冕冠,有时候还要穿特定的吉服……服饰繁复,穿与脱都要花去不少时间,但这并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意味着帝王所处的场合通常是很正式的、所要做的事情也都是有严格的章程的,一套套做下来,即便身体素质好如赵寂,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吃不消的后果,就是她的花期罕见地推后了。她推后了,卫初宴却没有,初宴按照约定的日子入宫时,因为脑子已开始混沌了,所以并未发现不对,赵寂也没有解释什么,陪了她几日。等到卫初宴出了花期,才发现不对,那时的她十分的震惊,赵寂分明是清醒的,赵寂明明不需要…… 她逃也似地出了宫,然而哪是逃得开的呢?人跑了,却忘不掉那几日帝王对她的迁就。她不明白,明明不是需要她的时候,为什么帝王也愿意……或者说她不想明白,她不敢去明白。 然而,有些事情,既然已初现了端倪,就由不得人不去想。那日之后,卫初宴再想起先前赵寂的一些举动,好像也有了新的解读,她因此而很是迷茫了一阵子,后来,渐渐地觉出一些不同来。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之间,又是一个冬日了。 “元朔六年,竟然也快要过去了。” 这一日,卫初宴与赵寂分开的时候,帝王穿着白狐裘,抱着小手炉立在檐下,忽然跟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卫初宴站在雪地里,沉默了一瞬。 日子过的可真快呀。她到长安的那一年,是元朔一年、还是元朔二年呢?她竟记不太清了。 大约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吧,她来到长安,那时势单力薄、彷徨无助,现在,不仅成了这朝中数一数二的权臣,还与陛下……唉。 现在是元朔六年,元朔六年……这便意味着赵寂登基已有六年了。 卫初宴看着赵寂,见她眼睛仍然清亮的如同被泉水洗过、见她仍然充满了俾睨天下的锐气,不由又叹了口气。 六年的时间,说短也真的不短,她已成为这大齐的皇帝六年了,可是这个人看起来,却好像才刚刚走在了人生的旅途上,甚至于,她还如此的年轻。 她是十四岁即位,到今年,也才堪堪二十岁。日后会如何呢?她已消灭了匈奴,又借着内朝收回了许多的权力,下一步,她要对诸侯王下手了吗? 卫初宴其实也在等着这一天,可是她又怕这一天真的到来。这一两年里,借着尚书令的势,她调查出了卫家的一些隐秘,她有些怕了,怕年轻气盛的帝王按捺不住与根深蒂固的诸侯王开战,也怕卫家全族陷于战火、站到不忠不义的那一方。 “怎的忽然露出这样奇怪的神情?卫卿,你今年是二十二岁,不是三十二岁、也不是四十二岁。你这一套伤春怀秋的鬼样子,可以再过数十年再露出来吗?” 赵寂瞅着女人眼中显露的沧桑,一瞬间有些心慌,她走下白玉台阶,嫌弃地踢了一点雪过去,雪屑染白了卫初宴的袍服,卫初宴这才回神。 是呀,她也才二十二岁,可是,她怎么觉得自己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呢? 元朔七年。 卫初宴与赵寂有了一次很漫长的冷战。 从元朔五年冬到元朔七年春,每个月不曾间断的花期,意味着她们也有过十几次的相处了。若是在这样漫长的相处之下,卫初宴还察觉不到陛下对她的心思、以及她自己对陛下的心思,那实在是太难了。 元朔七年的春天,桃花盛开的日子,帝王“逼”卫初宴去桃林喝酒,在满树灿烂的桃花下,帝王手中拎着一壶酒,对短暂失神的她骄傲说道:“你看,你终究是不那么恨我了。” 那是第一次,卫初宴没有刺回去。 是呀,不那么恨了。 那么久,久到好像连怨恨也要消磨掉,久到好像也真的生出了一些情义来。 从三月到五月,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罕见的充满温情的日子,她们没有争吵、没有分歧,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不过两个人都还未表明心意。然后到了六月,那一次相处时,可能是因为之前几月“助长”了卫初宴的胆子,又或是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情到浓时,她想要标记帝王。 她吓到了帝王,被失控的帝王掐住脖子,很是威胁了一通,卫初宴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火焰熄灭了,她们陷入冷战,一月又一月,大约有半年吧。 卫初宴没有同赵寂说过一句话。 第77章 大结局 元朔八年,春。 战事起。 先是中山王杖杀刺史,公然叛国。而当赵寂派兵前去平乱时,废太子忽然也拉起一支军队,打着“正社稷”的名号,宣扬他才是正统的继承人。废太子自郁南起事,郁南是平南王卫家一脉的地盘,此举无异于昭示卫家的反叛,直接牵连了长安的卫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