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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初宴的信息素,赵寂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不让自己受到这个的影响。 她竟没有关门吗?赵寂扶着门框,轻唤一声:“卫初宴?” 仍然没有人回应。 赵寂于是失去了耐心,抬脚走进了房中。卫初宴晚上没有留灯的习惯,房内一片漆黑,然而因为时常有闪电打来,赵寂还是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便到了床前。 床上伏着一道纤长的人影,没有盖被,因此愈发显得瘦弱,赵寂只一眼便确定了是卫初宴,她走过去,低头看向床上的人,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卫初宴不是一个不谨慎的人,上一次她只是走到门边,这女人就敏感的披好衣服去开门了,这一次她已进了门、甚至来到了卫初宴的床榻旁,卫初宴却仍然熟睡着,即使有雷声遮挡住了她所发出的声音,也不应该遮挡的这般彻底才是。 她不对劲! 赵寂心中一凛,立时更凑近了些,这时一道闪电劈过来,房中瞬时亮如白昼,借着这片刻的光亮,赵寂看到卫初宴的脸色红如绯云,显见是发烧了,她伸手一莫,好烫! “卫初宴?” 随着赵寂的轻唤,床上的女人蜷缩了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她好像是在就寝前便因高烧而昏迷了,发丝已散开了,身上的衣袍却只解开了系带,松松散散地盖在身上,也没有换上寝衣,赵寂印象里的卫初宴不是这样的,她总是干干净净、衣服也穿的特别齐整,从来没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然而,这样却令这个女人显得愈发脆弱了,她就这样蜷缩在那里,因为身体上的痛楚而紧紧揪着床单,偶尔因赵寂的触碰而自红润的双唇边溢出一声呢喃,似在回应,然而细听,那又只是呻,吟而已。 赵寂心中微乱,她马上起身要去叫人拿药来,这时手指却被抓住了,她怔住,看向床上的女人,女人呢喃着:“热。” 她呢喃着,揪紧了天子的手指,狠狠抓了一下,而后又失望地松开,去寻找新的、冰凉的物什,最终又抓紧了床单,仿佛得到了片刻的宁静,自喉咙中溢出一点呻。吟。 赵寂舔了舔嘴唇,忽然也热了起来。她缓慢地靠近卫初宴,在差点拿双唇碰到卫初宴的额头时,忽然疑惑地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忽然察觉到,房中的梅香更明显了,不知比来时浓郁了多少倍。 真好闻…… 赵寂恍惚了一下,忽然清醒过来,凉意浇透了全身。卫初宴这不是发烧! 这分明是来热潮了! 虽然不是个真正的乾阳君,但是因为要以假乱真地扮演乾阳君的关系,赵寂对于乾阳君的了解恐怕比卫初宴还要深,她立时意识到,卫初宴的这副模样,就与乾阳君来热潮的情形没有两样。 该死!怎么偏偏撞上她发热了?这时候的乾阳君都很危险,听说也许会失去理智,也会散发出比平常危险数倍的信息素、对于坤阴君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赵寂想要逃离,她的花青期虽然还没有来,但是却也好像有点受卫初宴影响,她的脑袋有点昏沉,也有些抑制不住地想往卫初宴那边去。 想靠近卫初宴,想触碰她,想……亲吻她。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无异于一道惊雷,将赵寂劈的摇摇欲坠。她重新坐回去,注视着床上的黑影,眼神变得很是复杂。 她是受了信息素的影响吗?也许吧,但是她也无法欺骗自己是完全受了这个的影响。 她为什么要出宫?为什么要因为卫初宴而高兴、而不高兴? 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答案。 意识到某些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赵寂坐在黑暗中,静默地看着卫初宴,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确定了是热潮,也不用去拿药了。热潮又不会烧坏人的脑子、也不会死人,挨过去便好了。当然最有效的途径不是死扛,而是……去找别人“帮忙”。 赵寂自然不可能“帮忙”,初初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她也不可能去让别人进来,那么便让卫初宴忍着吧。 想起那个小药瓶,赵寂的心肠硬了起来,方才还苍白的脸蛋泛了些许的红。她低下头,恨恨说了一句:“卫初宴,你没有良心。” 她说的太清晰,导致“没良心的女人”立刻在睡梦中梦见了她的这句话,这时又有闪电,赵寂的视线中,床上的女人不安地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的更紧,身上青丝凌乱,如同锦缎一般胡乱裹在身上,可怜而又美丽。 赵寂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融化了开来,好像先前那些也不重要了,她伸出手来,替卫初宴盖上了被子。 卫初宴却不需要被子,她这时只想要冰块,赵寂一将被子盖上去,卫初宴便往旁边滚了滚,将被子滚掉了,还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赵寂见状,又把被子扯走了,丢在了地上。 是了,她现在应当很热。 卫初宴当然热,因为赵寂的触碰和赵寂的声音,在这个被热潮包裹的夜晚,她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梦到了赵寂,梦里赵寂骂她,骂她没有良心,卫初宴不明白,她躲闪着,企图和赵寂保持距离。 她真的和帝王保持了距离,帝王因此勃然大怒,和她争执起来,争执中,不知道怎的,卫初宴觉得额头被打了一下,奇怪的是,那并不很疼,反而有点凉,像是有块玉贴在她额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