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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该是叶晚的卧室,可是人却不在。 放在床上的手机还在响着,白恬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她挂断电话,有些无奈地思考着要怎么找到人。下一秒,一个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近得像是贴在耳后,白恬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往前一个趔趄,脚下被地毯上的衣服绊住,便重心不稳地面朝地毯摔了下去。 她有些吃痛地在地上动了动,还来不及起身,一双带着湿气的腿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白恬顺着往上看去,然后立刻低下了头。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的?” 裹着浴巾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道:“你跑到我家来,问我为什么不穿衣服?” 浴巾有些短,堪堪遮住大腿根,由下往上看实在是有伤风化,白恬干脆低着头回答:“我不是故意的,我来找你,楼下的那个人说你在楼上,我就上来了。” 披着湿发的人蹲下身看着她,奇怪地问:“你找我做什么?” 这语气就差没有直说“我们不熟,您有事吗?”了,白恬当然听得出来,但她是过错方,所以没有不爽的资格。 “我来跟你道歉。” 她实话实说。 叶晚却站起来,无所谓地道:“你已经说过了,不用再说一次。” 她踢开地毯上的衣服,从床上拿起一件衬衫,然后脱掉了浴巾扔在地上。 白恬刚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这一幕又立刻蹲了下去。 奇怪,大家都是女生,她为什么要害羞? 白花花的一双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白恬只能没话找话:“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情很过分,你也不用原谅我。但是我想要补偿你,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白恬无法心安理得地亏欠别人,无论这个人是谁。 叶晚穿上衬衫,一边扣起钮扣,一边露出一个笑来。 那笑容转瞬即逝,等她转过身来时,早已消失了彻底。 “可是,你能做什么呢?”她直白地问。 老实说,白恬被问住了。 的确,叶晚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她学习优异,家境富裕,可自己只是一个没钱没权的问题学生而已。她又能为叶晚做什么呢? 只穿着一件衬衫的人随意地坐在床上,翘起光滑洁白的双腿,而蹲在地上的白恬只要抬头,就能看见那□□若隐若现的地方。 她移开目光,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突然问:“你……饿不饿?” 叶晚愣了愣,侧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可有可无地回答:“确实该吃午饭了。” 白恬的信心又回来了,她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开口道:“我给你做顿饭吧。” 坐在床上看着她的人半天之后才露出一个笑来,问:“就一顿?” 好像确实没什么诚意,白恬衡量了一下,退让道:“那,十顿?” 对方看着她,没有接话。 白恬“啧”了一声,伸出手比了一个数字,“十五顿,不能再多了。” 披着一头湿发的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勉为其难地同意下来:“成交。” 顿时觉得松口气的白恬立刻起身,说了一句“等我一会儿”,便走出了卧室。 她对于这个谈判结果颇为满意。 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算她翘课逃学不写作业,可她真的是个好女孩,所以她必须承担自己的错误。 现在能够双方达成和解,已经要比她预想的结果好很多了。 身心舒畅地走进厨房,熟练地扫了一圈,便随手打开了冰箱。下一秒,白恬的笑僵在了脸上。 “为什么要把安全套放在冰箱里啊混蛋!给我向冰箱道歉好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不可侵犯的圣地,对于白恬——白家餐馆唯一的继承人来说,厨房就是她心中的圣地。 冰箱更是绝对不可侵犯的堡垒。 卧室里听着这声咆哮的人笑了一声,给楼下的始作俑者发了条信息,让他自行解决午饭。 对方对于此等“有女人没兄弟”的行径早已司空见惯,发来一句脏话,便安静地当起了透明人。 “哇,中华小当家是你吗?” 叶晚在白恬的勒令下终于穿上了裤子,她坐在餐桌前,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发出了真诚的感叹。 “正是在下。” 白恬解开围裙,眼疾手快地拍了一下摸向筷子的那只手。 “饭前不洗手,根本不是人。” 虽然想说自己的手很干净,但叶晚还是很识趣地去厨房洗了洗手。 白恬盛了三碗饭,叶晚回来看见后开口道:“你多添了一碗饭。” “楼下那个大哥不吃吗?”白恬指了指下面。 叶晚拿起筷子坐下,随口道:“他不喜欢中餐。” 白恬信以为真,点点头坐下来,也拿起了筷子。 菜式很普通,也就是家常的番茄煎蛋汤,鱼香茄子,回锅rou,以及凉拌的鱼腥草。 但叶晚吃得很新奇,她夹起一筷子鱼腥草,问:“这是什么?” 白恬吞下嘴里的饭,回道:“鱼腥草啊,你厨房里有这个东西,我就做了。没吃过吗?” 不如说,这个厨房里就只有这个。其他的菜都是白恬临时去附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