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第一个粉丝
接下来顾小斋带着王诗情一路扫荡，一楼的大牌都留下了顾小斋银行卡的pos单。顾小斋和王诗情开心的拎着大包小包回去，正好遇到王大爷。 “你们怎么买这种脑残玩意儿。”王大爷看到他们手上袋子的logo大喊道，王大爷一直觉得那种一件衣服卖一两万都是坑钱骗脑残的。 “诗情啊，爷爷怎么教你的俭朴乃持家之本… …” 顾小斋看着王大爷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王诗情，连忙开口：“我给她买的不怪她。” “你给她买的？”王大爷瞪大了眼睛，“女人家喜欢好看东西也就算了，你居然还主动给她买。两个败家子，不会过日子的... …” 王诗情对着顾小斋悄悄的做了一个鬼脸，顾小斋也对着王诗情咧咧嘴，没想到王大爷那么婆婆mama。王大爷还在滔滔不绝的教育他俩。 “小斋，明天你给我去店里做事情！” “好，是的.... …哎？”顾小斋下意识的回答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王大爷看着顾小斋的脸色问道：“不愿意？” “没有没有，”顾小斋连忙说道，“只是我过去也没什么大用处啊。” “柳青新想了一个套餐叫老板套餐，你做的煎饼果子500元一套。”王老爷子说道。不得不承认同样是煎饼果子顾小斋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你可不许跑！”王老爷子警告道。 “好好好。”顾小斋苦逼的说。 好歹自己也是破碎过虚空的人，居然只能苦逼兮兮的做煎饼果子。 像王老爷子说的那样，每天一大早王大爷就找到了顾小斋提溜着顾小斋到了厨房，老板套餐卖的格外好，顾小斋往往需要汗流浃背的干一天。终于有一天瞅着空，看到王大爷去和几个老伙计打麻将，顾小斋连忙给柳青他们打了声招呼溜了出去。 “老板.... …”柳青看着顾小斋要走连忙喊道。 “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休息一下，帐你看着做。” “可是... …”柳青面色犹豫，王大爷查账很有一手。 “你别忘啦谁才是你真正的老板！”顾小斋威胁道，“你还是我招进来的！” “好的。”柳青有点委屈的点了点头。 顾小斋满意的笑了，走在宽敞的马路上，他从来没有感觉自由是如此的幸福。 “果然只有失去过才能明白拥有过的珍贵啊！”顾小斋感慨道。 路上的花都格外的好看，今天是星期天，王诗情被申紫衣拐跑了，顾小斋从苦海里脱出了也一时想不到干什么。他想了想走到地下通道，上次教他吉他的女孩还在那里弹唱。 “hi，顾小斋。”江雨柔一看到顾小斋就大声的打起招呼，她对顾小斋的音乐天赋印象深刻。 “额......江小姐，你好。”与之相对应的顾小斋记得这个姑娘但是不太记得她的名字了。 “叫我小柔就好。”江雨柔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笑着说。 “今天你还要试一试吉他吗？” “那个是什么？”顾小斋指着江雨柔背后的一个小盒子。 “这个是小提琴，我主要修习的乐器。”江雨柔解释道，看到顾小斋好奇的眼神她打开了盒子。 “诺，这属于西洋古典乐器，乐器之后嘛，当初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学的时候就很苦逼了。”虽然这样江雨柔这样说但是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小提琴的特长非常骄傲。 “和吉他不一样吗？”顾小斋好奇的问道，单从外表上看两者非常的相像。 “差很远啊！”顾小斋的话成功的打击到了江雨柔，“小提琴要学很多年，吉他不是我黑它自学三个月就差不多了。” “我当初是因为崇拜帕格尼尼所以开始接触吉他... …”江雨柔看着顾小斋茫然的表情很是心累，“你对音乐历史没有任何研究吗？”她有些崩溃的问道。 “没有，你说的这些人我都不知道。”顾小斋诚实的说道。 “你可以演奏给我看一看吗？”顾小斋对于这种新的乐器很是好奇。 “没问题，但是这个和吉他不一样，不可能很快学会。”江雨柔一边拿出小提琴一边给顾小斋打起预防针。 江雨柔轻巧的拉起来卡农，这是她最喜欢的曲子，悲伤的爱情故事，让她忍不住唏嘘。悠扬的旋律，求之不得的爱情，江雨柔从来没在地下通道拉过小提琴。她没想到效果居然会这么好，一曲终了，这比她之前演奏的每一次卡农拉的都要好，她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到流泪。 “我可以试一试吗？” “啊？当然可以。”江雨柔擦了擦眼泪，许多人看到别人演奏小提琴都会想要试一试，而江雨柔一般都是不会给别人自己最心爱的小提琴。可是顾小斋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拉出这个样子的卡农江雨柔为自己找出了借口。 顾小斋拿起小提琴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拿着小提琴。回忆起刚刚江雨柔的指法开始演奏起卡农。 “怎么可能？”江雨柔大惊失色，如果说顾小斋演奏的吉他让她沉醉，那么顾小斋的小提琴会让她怀疑自己。 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随着另一声部，数个声部的相同旋律依次出现，交叉进行，互相模仿，互相追逐和缠绕，而声部几乎是单调意义上的重复。直到最后……最后的一个小结，最后的一个和弦，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缠绵至极的音乐，就像两个人生死追随。看似反复平常的进行中，却交相共鸣出多种音色效果。平凡的韵律脉动着瞬息万变的生命力，如同天使一般让人迷醉和沉静。 他演奏出卡农的真谛！ “我见过这个男孩子，他上一次弹过吉他。” “哦对，我想起来了，那一次还上了晚报！” 周围缓缓聚集起人流，就在旋律步入高.潮的时候顾小斋突然停下来，他将小提琴递过去，有些抱歉的看着江雨柔：“后面的我有点记不太清楚。” “啊，没事。”江雨柔恍惚的接过小提琴，小提琴的难点从来不在右手的把位上，左手的运弓才是最艰难的。可是顾小斋这明明是第一次开始接触，他的右手却那么的稳，顿弓、连弓、抛弓、分弓、打弓、波弓毫无错误。你最珍视的东西被别人看的很平常、你最引以为豪的东西被别人轻易的打败是什么感觉？那种无以言语的痛苦却正是江雨柔现在所经历的。 “你大学主修的是什么专业？”江雨柔木讷的问。 “我没上过大学。”顾小斋淡淡的回答。 江雨柔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这样优秀的天赋被埋没，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作为想要登上世界殿堂的提琴手江雨柔一直都是很具有天赋的佼佼者，而这一切和顾小斋比起来，犹如云泥之别。 “你... …”江雨柔停顿了一下，“我可以帮助你到魔都音乐学院，我的老师是院长，你要不要试一试？” 没有人可以体会到江雨柔此刻的心情，她既希望顾小斋同意又希望顾小斋拒绝。如果顾小斋同意那么她一辈子注定无法登顶，而如果顾小斋不同意，这也会是音乐界的一大损失。 “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顾小斋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让江雨柔如释重负，她尝试过，她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了。 “那以后你要是还想再学也可以过来找我。”江雨柔笑着说道，“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这个演奏。” 顾小斋淡淡的点点头。 “你倒是再弹曲子啊！”一个少年喊道，“我旷了接下来的补习班哎哥，你怎么就这样停了。” 顾小斋闻言大笑，他看着少年问：“你想听什么？” 少年转转眼睛，一肚子坏主意的笑着说：“hangover，我要听这个，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 “hangover？”江雨柔笑了，“你这是存心刁难人啊，小朋友。” “别叫我小朋友，就说行不行吧？”少年笑着问道。 “给我谱子，我看看行不行。”顾小斋笑着说。 江雨柔摇了摇头，但是转念一想顾小斋拉小提琴钱她也认为不可能，她掏出手机查出谱子，告诉顾小斋位置之类的规则。 “就这些了，接下来按道理你要是都会就可以表演了。”江雨柔笑道。 一个人给的惊讶太多，就提高了别人的阈值，当江雨柔听到那一曲很惊艳的hangover时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少年早已随着旋律舞动起来。 一曲终止，少年跳的大汗淋漓很是尽兴，他大声的说：“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我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