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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二人刚进殿,就砸来了一个巨大的香篝。 二魁坐在冥君宝座上,看也不看:“都说了多少次了!这是本君的宫殿,新来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在这儿,你算哪根葱,赶紧给我滚!” 炮仗似的话兜头盖脸砸下,可谓将“凶恶蛮横”这个四个字阐述的?芾炀≈隆? 但是符念来不及欢喜,二魁用力过猛,直接把那香篝砸住了他的大脚趾。 符念疼得呲牙裂齿,一张脸都变了色,差点跳起来把这该死的香篝扔回去,不过一想到自家师尊,他又不声不响地抑制住了冲动。深刻体会一翻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他平时都是这么对你的?” 颜辰亲眼见识了二魁的“蛮横无理”,眉宇微蹙,看着符念开口。 符念借着脚趾痛作妖:“没错,师、师尊……现在可看到了,我平时就是这么饱受他们欺凌的。师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颜辰扯了扯眉:“我之前没下凡历劫的时候,在鬼界与二魁交过手,他在我手下过不了三招,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符念:………… 二魁是个好军师,当即一扯嗓子怒喊:“清徽神君,那可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本君现在的功法已臻化境,对付一个符念还是绰绰有余!” 颜辰掀起眼:“既是已臻化境,那就跟我来过两招,如何?” “我、我凭什么要跟你过招!这是本君的地盘!” 二魁有些底气不足,一不足说话就有点瓢。 符念赶紧加把火:“师、师尊不要打他,你打了他,以后师尊走了没人给我撑腰,他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颜辰:“那就打到他不能欺负你为止。” 符念:………… 二魁:………… 前任冥君二魁有点心寒:清徽神君,怎么着我们以前也是一起相处过的好友,你现在居然要为了个后来者打死我,果然见色忘义。 清徽神君面不改色:“二魁鬼君,来么?” 二魁:………… 来什么来,真要来,我这副鬼身子不要了? 符念轻咳一声,赶忙道:“师尊,您是天界神君,他们不敢得罪你的。” 颜辰回头:“无碍,我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符念:………… 二魁的鬼脸白了:你千万要跟我见识。 二鬼一急,开始挤眉弄眼地向符念求救:“不能动手,一动手我就该没了!” 符念担心鬼军师的鬼命,赶紧扯住了颜辰衣角:“师尊,您忘了,鬼吏对神君大打出手,天界会严惩不贷的。” 这一句还有点效应,颜辰总算没有再说要动手。 清徽神君淡淡看着自己的徒弟:“那我应该怎么办?” 应该怎么办? 符念天空里绽放了五色烟花——师尊,你应该跟我合籍!合籍!知道么?留在鬼界,关心我照顾我!这样,你就再也不能走了! “你怎么了?” 颜辰看着符念嘴角怪异的笑容,疑惑出声。 符念一激灵,赶紧敛住笑容,正色道:“我这里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师尊……愿不愿意。” 颜辰看着他:“说来听听” “这个……就是……” “要不这样罢,我跟帝君请命,把这些人都换掉。” 颜辰骤然开口,符念一瞬间卡住了。 坐在宝座的二魁白着脸,颤巍巍的:“请问……换到哪儿去?” 颜辰挑挑眉:“哪儿都可以,十八层地狱也不错。” “十、十八、层、地地地地狱……” 二魁的舌头捋不直了。 符念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面前白影一闪,自家师尊已经上手了! 浪花席卷般的,混乱中符念只听见“砰”地一声,再定睛一看,二魁已经落到自己脚边,摔了个狗吃屎,而颜辰正端坐在鬼座上,白衣招展,神态安然。 似乎这么一个人本来就是坐在上面的。 符念心绪微漾,闭了闭眼睛,接着就听到他的心上人沉缓开口:“上来” 这两个字带了勾子,符念一听,也不顾滚在自己脚下的二魁,脚不沾地地向前。 “师、师尊,你叫我?” 颜辰垂着眼,头也不抬:“坐上来” 坐上来? 坐、坐上来? 符念荒·yin惯了,一时错会了意思,激动而尴尬环视了一眼四周,最后怯怯地看向颜辰:“师、师尊……这不好罢?” 颜辰皱眉:“这又什么不好,你自己的位置……” 说到一半,懵懂的清徽神君终于醒悟了过来,募地涨红了脸。 符念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追问道:“嗯?” 颜辰攥紧了手,愧赧至极——符念这个不知廉耻的混账东西! “师尊,你真的……” “住口”颜辰怒极,猛地一掀衣袍,烫着似的从鬼座上站起来,他瞪着面前的人:“我是叫你自己坐回自己的位置,你想什么有的没的!” 兜头盖脸一盆凉水,符念激动彻底被浇灭了,终于垂着头不甘不愿地坐下。 滚在地上的二魁摔疼了腿,根本听不懂两人对话,只想着这次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好。 “行了,现在来说回正事。”颜辰捏了捏眉心,好半天才平复了怒气,“鬼吏以下犯上,蛮横无理,是可以送到十八层地狱的,你看,这个法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