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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蛇看着他的样子,试探着提出建议:“那不然,你试试把邀请函撕了?” 渝声精神一振:“我看行。” 以他纵横某点那么多年的经历来看,很多小型封闭式副本,都可以靠着弄坏某种信物然后被传送出去——尤其以仙侠居多。一般情况下,都是进入某某某试炼场地,然后随身携带个信物,什么烟花啊、灵珠、玉符之类的,要是自己坚持不下去,就把信物放了,承认自己失败,然后把自己传送出去。 这样的地图是很常见的,虽然现在自己拿着的不是仙侠剧情呢,但是星际世界,尝试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吧? 说做就做,渝声当即掏出来了自己的邀请函。 这是现在场内候选人都在争夺的对象,抢到足够多的邀请函才能够进入下一关。但说到底,对于他而言,其实和烫手山芋差不多。 他又不想争个第一,去和【暴君·法尔廷】跳贴面舞的耶?! 虽然老父亲怀揣着“伟大”的梦想,但渝声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想当一条吐泡泡的小银鱼,而不是一条被风干的小咸鱼。 邀请函还是挺精致的,烫金印花,就算处在苍白玫瑰这样阴森森的沼泽里,金纹看上去都亮晶晶。 渝声瞅了眼上面的数字,十全十美,十分吉利。然后,双手用力,扯着两边一撕—— 渝声:“???” 撕、撕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2020.1.30 第42章 Daylight·21 42. 雪白的纸笺毫发无伤, 甚至一点儿褶皱都没有。这张邀请函, 现在看上去依旧干干净净,光光亮亮。 这情景有点儿尴尬。 渝声不信这个邪,铆足了力气, 想要将这张邀请函从中撕成两半。奈何物理现实真的不以他的意志而扭转,撕的手都红了, 脸都木了, 也没见着这邀请函发生半点儿变化。 渝声:“???” 见鬼了? 他之前得到这张邀请函的时候, 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不知道是材质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因由。小黑蛇凑了过来,细长的身体盘过来扭过去, 吐着信子嘶嘶嘶的,好像在上面感受着什么。最终,开口, 满怀遗憾:“亲亲, 我发现, 以你现在的异能水平,想要撕开……” 渝声说:“咋。”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黑蛇说:“是不可能的呢。” 渝声:“……” 呵! 要说他的异能水平,那当然是干干净净, 一尘不染的零光蛋。敢情皇室制作请柬的时候, 还特意设置了必须要异能才能激发啊? 那成了,对他,抓瞎。 一个还没有点上全息技术的星球, 把他们一群小贵族and平民抓来搞什么真人版绝地求生大逃杀。死了还真的就死了没有命了,这怎么寻思着也不对劲儿啊。就他上街那几天来看,也都是平平和和正正常常的,不是什么血腥暴力的末日世界,所以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渝声陷入沉思:难道,是因为皇帝传闻暴君? 小黑蛇嘶嘶他:“那他早就被推翻了啦。” 对哦,那为什么贵族们不统一起来,推翻这个灭绝人性、惨无人道的大暴君呢! . 这个世界着实令人感到迷惑。 虽然渝声成天到晚沉迷于打牌,但是在苍白玫瑰这样阴森森的环境,没牌可打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一丝丝不对劲的。 就好像世界全身上下都成了个筛子,处处都是bug,完全漏风到救也救不回来的那一种。 他叹气:“唉,好想回家家。” 小黑蛇说:“嘶,亲亲,需要告诉你,回不去了吗?星球穿越太遥远了啦。” 渝声翻他白眼:“我只是想回公爵府,想念我的大床。” 能够快快乐乐的天天打牌不好吗,谁想再回去过朝十二晚三的大学生活了。 小黑蛇:“……” 他蹲在芦苇荡里叹气,这会儿,看着阴森森的天色,觉得打牌也不想打了,小鱼冻也不想吃了,只想念蓬松柔软的大床,温暖舒适的房间,还有总是满怀感情的老父亲。 虽然他是个外来者,穿过来也没有多久,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归属感,却意外地觉得,老父亲很是亲近。 大概是……他总是被老父亲投喂吗? 就那么出了会儿神的工夫,忽然间,觉得四周好像有一阵风吹过,渐渐地,变得冷了起来。 是哪里来的风? 渝声想要追寻这阵风的源头,然而这一刻,身体上突然间加上了千钧的担子,想要扭头都十分困难。 周遭的空气,仿佛化作了水,又变成结住的胶,凝固的冰,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让他如同被钉在其中的标本,无法动弹。不知道是从哪一个刹那开始,寒风扑面,冷气袭身,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将欲要窒息、这样整个人都被压制住、不得动弹的体验…… 当真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经历了。 是高阶异能者! . 这样的感觉渝声并不陌生,在他过去的经历里,曾经有好几次都经历过,但无一例外来自于同一个人: 席尔瓦·垃圾桶·前未婚夫·科斯塔。 如果要认真算起来,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压迫了。因为自从他与席尔瓦撕破脸皮后就没有打过照面,宅在玫瑰公爵府邸上不肯出门。而正常人,不管是看在他的身份,还是看在老父亲的面子,总归是不会拿着异能威压四处散发,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