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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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鱼怀孕了,本有些迷乱的意识一瞬间又清晰的让她愣怔了许久,直到腰间的箭伤作痛,她才咬牙缓过神来,望着为她处理伤口的老医者,在彻底晕厥过去之前,拼了最后一丝气力带着祈求说道:“若是可以,请保住他。” 一室通明的灯火开始模糊,这一夜的血腥和混乱都渐渐归于寂静和黑暗…… 待嘉鱼再睁开眼,已是许久后了。云窗外的昏黄光芒斜斜落在花台上,偌大的寝居里静的出奇,记忆中夜晚的混乱和剧痛似乎都更像是一场噩梦,不过在看见走来的萧明徵时,她就知道自己没做梦也还活着,甚至人还躺在他的床榻上。 “醒了,孙老说你现下还不适宜移动。” 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何还在他的府中,嘉鱼见他手中端了玉盏,近些就是一股汤药味,不由皱眉。腰间的伤处还有些隐约的痛意,而……她无力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坠痛感已无,秀眉皱的更紧了。 “还在。” 萧明徵坐在了她旁侧,昨晚的那一通惊吓后,他又恢复了往日那番清绝模样,搅了搅尚且余热的药汤,就盛了一小勺喂到了嘉鱼的唇边,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这样亲近了。 起初嘉鱼是犹豫的,甚至是有些戒备着他,萧明徵也不多做解释,就这样递着玉勺满是耐心的等她张嘴,两人很是对峙了许久,终是她先败下阵来,失了血色的唇泛白微启,褐色的汤药入口便苦的她直眯眼咬唇。 “太难喝了!”她再不肯张嘴喝第二勺了,摸着小腹就转过头去,连萧明徵都不愿看,拒绝的干脆还带着一点小倔强,末了闷着声说:“叫魏忻进来。” 换了旁人被这样指使,自然是要听从的,可偏偏坐在这里的是萧明徵,不止不叫魏忻来,还把汤勺又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安胎药。” 他只淡淡说了这几个字,躲着他的嘉鱼很快就转过了头,明眸湿亮的瞪着他,似乎在确定着他话中真假,到底还是继续张了嘴,强忍着苦涩乖乖的喝完了。 自嘉鱼摄政后,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逆着她了,更奇妙的是这人还是萧明徵,过往她恨不得杀死好几遍的人,如今咫尺相近,诡异的和谐。 更诡异的是,她喝完了药,还含住了他喂来的糖块。 以前那种被强势压制的感觉又有些浮现了,让她颇是不喜,不掩厌恶的看着巍峨不动的萧明徵,昨夜里他慌张悲痛的样子实在让她记忆深刻,更想不到他这般心冷的人,竟会为她紧张到晕厥。 萧明徵倒是很平静,银白广袖下的手指修长而优美,替嘉鱼轻拭着唇畔残留的药汁,却见她下意识将糖块含到了一侧去,白嫩的腮被顶的微鼓,教他忍不住的用指尖去戳了戳,立刻就被拽了兔子尾巴似的她狠狠瞪了一眼,他见过她太多面的样子,也见过她成为摄政长公主后的冷酷,独独就是这般不知觉的可爱,总叫他爱的心软。 幸好她还躺在这里,幸好她还能瞪着他,哪怕是厌恶和不喜,一个皱眉一个抿唇,那些微妙的动作每一个都只让他觉得心跳悸动。 昨夜他当真以为会失去她…… 他近乎小心翼翼的轻柔抚摸着她的脸颊,带着天然的冰冷和不可查的温柔,几欲失控的想要将她抱起,再紧紧的拥入怀中来。 嘉鱼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愈发似寒冰,昳美的面庞都笼着一层霜雪般,便无情地挥开了他的手,一直不曾散去的戒备之意又浓了起来。 却不知萧明徵的心,早已发狂到痛了。 “孩子是沈兰卿的?”他不再尝试着与她亲近,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流水一样带走了所有人的痛恨和欢愉,一年复一年,那个蜷缩在他身下什么也不懂,只会哭求着他的小公主,如今终于要做母亲了。 孩子不是他的,这让萧明徵遗憾又有些庆幸。 曾经,他入魔般疯狂的偏执着想要她受孕,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来,可惜用尽了手段都未能如愿,他也无法去想象若是当时她真的怀孕了,他又会如何?是珍爱着她将她永远锁在深宫做个好父亲,亦或是在她逃离时亲手杀掉每一个孩子,来让她后悔的哭饶?好在那段极端可怕无法自控的时光也已经逝去了。 现在他就坐在她身边,她腹中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甚至她昨夜在最危险的时刻,祈求着要保住孩子。 如此也很好。 他平静的让人吃惊,嘉鱼很坦然的回道:“是他的,但更是我的。” 无关乎哪一个男人的,这个孩子只是她的,幸好还在。 作者菌ps:我喝的中药味道是一言难尽o(╥﹏╥)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