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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恋爱就末日_分节阅读_7

    说到这个,她似乎有点不高兴,便撇过了这个话题,仰着头和辰霖道:“我现在还没恢复好,贸然带着‘苗苗’走,我害怕它会枯萎,它枯萎了,我也会死的。”

    黎鸿嘀咕着:“不过现在我还是能在谷内逛逛的。”

    辰霖听到黎鸿的话,整理了信息,不确定道:“这树心里的……是师父的本体?”

    黎鸿点了点头。

    辰霖便道:“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黎鸿道:“就只有衡越知道。”

    辰霖点点头:“那师父千万不要再给别人知道,也不要给别人看了。”

    黎鸿闻言笑了笑:“知道也不怕。”

    她眉目明艳,看着远方的天际脸上竟也有一两分睥睨天下的姿态,黎鸿淡淡道:“就算他们知道,也接近不了树。”

    “老树不会让别人靠近我。”

    辰霖冷不丁就想到了先前被树藤教训的弟子,还有衡越说自己也被抽过的那些话。

    黎鸿见辰霖不说话,以为他是吓到了,便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心,安抚道:“不怕,老树知道是你,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辰霖有些无奈的笑了,他斟酌道:“无论如何,既然如此重要,即使师父道法高深,也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黎鸿点了点头,接着问:“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好吗?”

    辰霖发现他根本没法拒绝。

    晚上,辰霖盘膝坐在蒲团上,衡越在他的意识海里指点着他的剑法。

    相较于黎鸿而言,衡越要严厉的多。

    明明是辰霖的意识海,衡越却没有半点儿不适,相反,他在这意识海里一念生一念死,辰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手指于空中一抓,便是一截枯枝在他手心,他用这枚枯枝半点情绪不带的抽打着辰霖不到位的动作,语气冷漠:“错了,剑尖应向上三分,你将剑这么摆,是希望别人一剑戳穿你呢还是想一剑击空?”

    辰霖隐语不言,只是按照衡越的意思重新起势,直到他将这一套大荒剑练得半点不差,衡越才点了点头,道了声“不错”。

    衡越问:“你今年多大?”

    辰霖规矩道:“过了年,便是十七了。”

    衡越叹道:“十七,确是不错了。风息水和我说,他把这套剑法练熟的时候,已经十五岁了。但他学了五年,你学了一个月,不丢脸。”

    辰霖闻言一惊,急道:“这,这难道是?”

    衡越轻笑:“不是和你说了,这是大荒剑。”他并指为剑,使出最后一式来,与辰霖不同,他手中虽未有剑,但这一指下去,竟似雷霆万钧,指尖立于辰霖眉心之前,竟让辰霖生出一种自己会被杀死在自己意识中的错觉。

    衡越盯着他,最终笑了声,收了手接着道:“逍遥剑派,也就只有大荒剑能看,不过我看你的样子,现在逍遥剑派没几个人会了?”

    他见辰霖仍然一副震惊的模样,挑了挑眉:“怎么?知道是别家的,不敢学?”

    辰霖沉默了一瞬,而后向衡越抱拳,低声道:“弟子虽已熟悉剑招,但大荒之剑晦涩精妙,还有几处不懂。”

    衡越懒懒道:“不懂就问,我再给你两个月。两个月后,不管你会不会,我都不教风息水的东西了。”

    辰霖连忙称是,越发努力了起来。

    衡越看着辰霖于意识中沉迷演练,微微垂下了眼,悄无声息地侵占了他的身体。

    打坐的“辰霖”再睁开眼的时候,那双原本清亮的眼睛一时间黑如最无光的海底。

    “他”先是习惯了一下身体,方才慢慢站起身,敛起衣袖。

    如果黎鸿能看到,一定会察觉到不对。无论是走路的姿态,还是敛袖的习惯——这些都不是辰霖的。

    然而此刻的她却正摊着肚皮睡得正香,当“辰霖”伸出手撩开那一层藤蔓织就的帘子也未能察觉。

    “辰霖”没有靠近,他就只是站在帘子的这一边,静静的看着黎鸿。

    “他”叹了口气,喃喃道:“小王八蛋,你倒忘得干净。”

    黎鸿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

    “他”忍不住扑哧笑了声,叹道:“算啦,算啦。”他盯着黎鸿,眼底竟有满足之意,他低低道:“既然忘了,就别想起来。”

    “如果想起来了……”

    “他”顿了顿微笑道:“也不关‘辰霖’的事,对吧?就像你从来没怪过风息水一样。”

    黎鸿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梦里她似乎再和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吵架。具体吵什么倒是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气的仿佛肺都要炸裂,气得连多看一眼这个人都不愿意,把自己蜷进树心就睡着了。然而她刚闭上眼,就好像有什么巨大的笼子从四方禁锢在了她的身上,使得她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压抑着喘息,却不能动弹,不能醒来——到后来,到后来也就习惯着睡着了。

    黎鸿醒来的时候有点懵。她一脸沉重的叫了天审把梦里还记得的片段和天审说了。

    天审期期艾艾道:“大,大概就是,就是梦吧。”

    黎鸿狐疑道:“真的?”

    天审嚷嚷:“难不成还是树本身的记忆吗!”

    黎鸿点了点头:“看来是这棵树原本的记忆。”她笑了声,“看来这棵树睡了个几百年,不是自己真的想睡啊。”

    天审语塞,半晌才道:“你不怕啊。”

    “怕什么。”黎鸿跳下了床,慢条斯理,“这棵树和衡越以及合虚谷有什么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知道。”

    “我只要让儿子高兴就行了。”

    天审咋呼道:“什么儿子!黎鸿,你说话有点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