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至上宠溺[重生]在线阅读 -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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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一开始没想到对方要带他去的地方是酒吧,以为是电影院之类的地方于是就同意了,等到跟着白景晨下了车站在一家装潢华丽的酒吧前才猛然醒悟过来这小子是想来干嘛。

    “景晨,你还是未成年。”沈念想劝他回去。

    可在家呆了那么多天白景晨早就憋坏了,连撒娇带骗地就带着沈念进了酒吧的VIP包厢,里面有男有女,一群人点了一桌子的酒,刚走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一群人的视线瞬间落在了他身上,审视或是打量。

    他的样貌不算出众,起码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类型,但气质在酒吧里格格不入,皎洁得像颗蒙尘的明珠,和这酒吧声色喧嚣的格调完全不搭干,也有些过分显眼。

    “这是我表哥的朋友。”白景晨简单地把他介绍给其他人,这些人一开始兴趣缺缺,听到他和傅予城有交情时倒是纷纷眼前一亮,对他笑脸相迎。

    沈念温和地回应了几声就拄着拐杖在沙发的角落里坐下,他向来喜静不爱喧嚣,也从来没想过踏足这种娱乐场所。一群年纪尚小的孩子在他身边又是喝酒又是唱歌,他虽然知道这不应该,但是以他的立场他根本没有资格去管他们的行为举止。

    “哥也喝点饮料吗?”有人端着一杯饮料递给他,“放心,景晨说过了这只是果汁不是酒。”

    他伸手接了玻璃杯,杯里晃荡着的液体是非常漂亮的粉红色,闻着也有着水蜜桃的香气。

    白景晨看颜色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果汁,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唱歌。沈念喝了一小口觉得余味隐约有点不对劲,甘甜的水果香里似乎掺着一点莫名的味道,他从来没尝过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砰——”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身前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伴着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酒杯脱手落在地上裂成碎片,琥珀色的酒液就这么裹着灯光砸得支离破碎。

    他有些晕眩地扭头看着周围骤然靠拢的人影,直到汗湿的额角后知后觉地传来刺痛,他才知道,这是他无力地,摔倒在地板上的声音。

    白景晨在看到沈念晕倒的那一刻血液逆流冲进脑海,浑身汗毛倒竖就连脑子里最后一点微薄的醉意也烟消云散。

    “念哥!念哥!”他猛地冲了上去。

    沈念脸颊通红,整个人都在急促地喘息,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开始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浮出红斑。

    “你刚才到底拿什么给他了!”

    “就……就是哥几个从吧台拿的。”刚才倒饮料给沈念的人颤着手指了指一边的饮料罐,白景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罐身上明晃晃的两个字母‘four loke’气得他瞬间火冒三丈。

    “妈的,断片酒。你敢拿这种灌醉女生的伎俩来捉弄他,你是想死吗叶武生!”

    “我瞧着上面写着水果味就以为是果汁……”

    “你以为?”白景晨气急败坏地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我TM清清楚楚地告诉过这里的每一个人,这是我哥的朋友让你们放尊重点别和他开玩笑也别动不该动的心思,你聋了是吗!”

    “我告诉你,这是我哥的朋友,他要是出了事你得罪的就是整个傅家!”

    “景晨……”沈念费力地呼吸着,胸口像是被什么紧紧压迫,以至于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几近力竭的喘息。

    胸闷,呼吸困难和皮肤浮现的红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在瞬间就确定自己是出现了严重的过敏症状,更无暇思考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许多医学知识他根本从未涉猎也无从得知。

    “医院。”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傅予城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和林柏轩一同出席上流名门间组织的聚会。

    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傅予城原本以为是白景晨这小子又闯了什么祸来求他帮忙收拾烂摊子,却没想到刚接通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sao动。白景晨语无伦次,只说是沈念出事了让他赶紧去XX酒吧。

    他来不及细问,转身立刻离场。

    帝都的道路即使凌晨也依旧车满为患,他坐进林柏轩的车,油门踩到底猛地冲上高架桥。

    白景晨告诉他的酒吧位置在离别墅五公里的地方,车开过去最快要十五分钟。他把油门踩到底穿过街区冲上高架桥,没关车窗,被车速提到几近爆裂的热风在他耳边肆意呼啸,尖锐的破空声刺得他耳膜钝痛。

    “嘟嘟——!”

    “嘟嘟——!”

    有司机在迎面而来时猛打方向盘,咒骂和喇叭声在夜里奔腾呼啸,又被高速卷过的风隔绝在外。林柏轩在电话那头喊着让他冷静,可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把油门踩到底车速提到最高,各色的车灯在他的视线中飞掠而过,旋即消亡于茫茫夜色。他感觉像是有什么即将冲破心口在他的胸膛撕裂出一个口子,白景晨打电话时惶恐的声音还回荡在他的耳畔,而事到如今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再快点,沈念不能出事,他不能让他出事。

    “傅予城你疯了吗!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转弯,减速,急刹,熄火,停车的时候他看见自己满手心的汗水在方向盘上留下的印记。短短十分钟的车程,因为极度的紧张,他指尖发麻,脸被风刮得生疼。他能猜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狼狈至极,但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