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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差不多了,孟言孤才将长剑收回剑鞘。 然而不过收剑入鞘的瞬间,孟言孤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便发现沈惊蛰身上的剑伤已经开始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 “这……” “我沈惊蛰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抗打,你再捅我十下都——”沈惊蛰还没笑完,就瞧着孟言孤又一次准备拔剑,“别别别慢着慢着,抗打不代表不疼——” “啧。”单鹤看着一旁的景象,撇了撇嘴,用脚不断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低声念叨着,“为了讨好择清不要脸的东西,上一次也不知道要打断孟言孤腿的人是谁。” “孟小兄弟打也打够了,那我直说,看在我跟花寻血浓于水的情谊上,顺便也引导你们一程,一日之内便可摸到古城暗门。”沈惊蛰见着其他三个人还是对自己面色不善,又有些尴尬的笑道,“各位,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欠花寻一个人情……今儿个正好还上。” 别人没说话,花寻先是嗤笑了一声。 沈惊蛰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一路上大抵是因为沈惊蛰加入,往常还会粘着花寻的孟言孤也离得远远地,一副高岭之花不可近身的样子,还真是跟他兄长一副样子。 其实这个时候花寻才意识到,以前孟言孤所有软软糯糯的样子,应当是挑人的。 面对愿意亲近的,自然是那副纯真无邪不染片尘的样子,面对不想面对的,剑庄嫡子的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 方才捅沈惊蛰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一路上各自相顾无言,刚开始沈惊蛰还会讲讲单口相声,但后来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人理他,也安安静静的闭了嘴。 只不过整个人依旧是没有放弃从花寻身上下来。 这个姿势虽然不会让花寻觉得累赘,但却是能清楚的感受到体温。 走了大概半日,爬上了最高的那座沙丘上,当真是能在无垠黄沙之中,看见了一处绵延不绝的城墙。 虽然已经被风沙摧残的差不多,但还是一望无际。 “我就说没骗花寻吧?” 花寻对此还真是意外。 本以为沈惊蛰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性子不会如此。 “你从良了?” “怎么说话的,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从事边缘职业的人,什么从良不从良的。真是从良了,你包我婚配吗?” 花寻:“……” “恩人,方才给你的地图还拿着吗?”孟言孤沉默了一路,瞧了花寻和沈惊蛰半晌,才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拿着呢,你要吗?” “没事,您拿好就行。”孟言孤说完又瞥了两眼沈惊蛰,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我能单独和恩人说两句话吗?” 这点儿小小的请求,花寻自然是不会拒绝,“当然可——” 然而花寻没说完,沈惊蛰却是先一步抢道:“你腿好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为什么空气里弥漫着火.药味? 沈:衣服借给他穿,一路上多加关照,甚至只有幻听到孟言孤的声音才能—— 花花:你还敢提?(和善的微笑jpg 沈:不了不了,再踢真的要废了,就当为了花寻后半生的幸福别踢了好不好? 第46章 “方才捅你那一下子伤好了?”孟言孤听完之后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虽然人比沈惊蛰矮的一头不止,但气势可是半分都没矮。 “好了!” “真巧,我的腿也好了。”孟言孤说完之后又攥紧了拳头。 离上一次被打断腿的事儿不过数月,孟言孤对沈惊蛰的印象已经从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到现在这个……也不能算草包,反正孟言孤是再也不怕了。 两个人无意义的斗嘴持续了大半晌,孟言孤还是得以成功的将花寻拽到了一边,咳嗽了两声,确认这个音量旁人听不见之后才开口道,“恩人,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姓沈的有什么异常?” “怎么了?” “以前他若是见了我,可不是赤手空拳连武器都不拿的。毕竟沈惊蛰和孟家剑庄的仇怨也算得上不浅,虽然更多的是单方面杀戮罢,往昔恩怨了,最后虽然勉勉强强算是和解,但总归是相看两不顺。见着我绝对不可能乖乖的站着任着我捅他一剑的。”孟言孤神色凝重的说道,“我觉得其中有诈。” “他出现能没诈才鬼呢。”花寻也不知道为何,这一次沈惊蛰忽然对孟言孤宽和了不少。 毕竟沈惊蛰这等有仇必报一刻嫌晚的,的的确确是有些不符合性子。 “而且沈爻刚走没多久,他就来了,太巧合了罢?” 这个问题其实花寻也怀疑过。 但怎么说,这种念头不过是一瞬就灭了。 一个是能用肢体语言绝对不开口,另外一个是放着他不动就能跟个永动机似得讲单口相声。 “沈爻我会想办法找。”花寻口中的想办法找其实就是逮着说来话长大哥翻翻原著,毕竟大漠无边,跑断腿都不一定能见到影子,横竖书中写的肯定有,自然是翻书方便,“不过你说的这个不大可能罢,他们两个……巧合是巧合,但这么说,未免有些牵强吧?” 孟言孤沉默了一会儿,“本来也就是直觉,无稽之言,恩人放在心上。” “的确,沈惊蛰的性子和上次见着不太一样。不过他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人,放心,他一时不半会儿不会伤害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