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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就是让她干什么都行! 魏晋捡起地上的一片碎渣,道:“我方才同你说的,就别跟别人说了。” 来栀忙接过碎渣,“奴婢来就好,少爷你小心些……你放心吧,我绝不会同别人说的。” 魏晋原本是想下一句就是我身体有些不适,你去帮我叫一下王爷,但这会儿看来栀一脸感动的,反而说不出口了,小姑娘忒单纯了点,还是别刺激她了。 晚上再说吧,晚上还更好,李延正要是来了,更暧昧啊。 不过这次用啥理由呢? 胸口疼吧。 一切按计划行事,魏晋心情非常好,甩甩袖子去睡午觉了。 喜蛋在脑海里称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直男撩弯,一撩一个准?无意撩最致命啊。胸口疼,这个理由绝了。 今晚很精彩,估计会发生点什么。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这句话说得简直太对了! 喜蛋看着李延正身后跟着的大夫,全身心只剩下六个省略号,这是,认真的? 美人儿深夜邀约,说胸口疼,偌大的王府,只有几个下人侍卫,偏僻的院子,只有来栀一个小丫鬟,李延正竟然带了个大夫过来。 喜蛋觉得这个世界的任务恐怕是无望了,心酸心累的挂机去耍了。 魏晋因为用了胸口疼这个借口,所以他没吃晚饭,让自己看起来特别不舒服点,还把椅子搬到月亮能照到的地方,脸会惨白,效果更好。 他看见李延正,站了起身,“王爷。”接着看见身后的大夫,脸色真情实意的更差了些。 “大夫……” 李延正点了点头,示意魏晋坐回去,“不是说胸口疼吗?” 魏晋苦兮兮,“王爷,能不能不喝药了,太苦了。” 李延正不置可否,“身上难受,还是要治的。” 劳资是来治你的啊啊啊,怎么变成被治的哪个了?? 大夫弯了弯腰,“少爷,还请到里面的床上去。” 李延正和魏晋都是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什么去床上?” “胸口不舒服,多是xue口堵住了,小人施针一二打通xue口便可。” 魏晋瞪大眼,放现代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脱衣服啊,可是这是古代,怎么办?他看向李延正,发现那人眼里竟罕见的有了点兴味的笑意,顿时像一个星星落在了那张俊俏的脸上,帅的过分。 也不单单是帅,气质啊,气质啊,这放在现代,妥妥的巨星。 而是是他喜欢的那一挂,有逼格有实力的巨星。 李延正看着他,似看戏般。 魏晋回神,有些尴尬,竟然看失神了,清了清嗓子道:“我记得……王爷略懂医术。” 李延正常年在军中,自然懂医术,他立时明白了魏晋的意思,“略懂,还是让大夫来看的好。” 魏晋小步走到李延正跟前,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舔了舔唇,小小声道:“王爷,我一个男宠……被别的男子看到身子,如同寻常女子被男子看见身子一样的。” 过四十,还没耳背的大夫闹了个大红脸,忙跪下道,“王爷赎罪,小人并无他意,只一心为医。”这锅可太大了,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背不起背不起,他就说王爷怎么隔三天的把他叫来,原来是俩人闹情趣。 擦了擦汗,“王爷,小人看荷香少爷脸色红润,想并无大碍,多出外面呼吸些新鲜空气,心情放好些,自然什么都好了。” 魏晋瞪眼,“瞎说,我明明觉得自己胸口不舒服,哪里有你说的这么轻松?上回开的药也那么苦,你定是医术不精。” 李延正轻挑了嘴角,他倒是有主人的架势,一点儿也瞧不出小白兔的模样了。 “下去吧。” 大夫忙不迭的溜了,临走前嘱咐道:“上回小人开的药,一日三餐,还是得喝,不能落下,否则会留下后遗症,到老了,头疼的厉害,会非常难受。” 魏晋:“……”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我会在这里待到老。 大夫走了,来栀也在外面候着,屋里一下子只剩他和李延正,生怕李延正又二话不说的走,魏晋忙道:“王爷你还看话本吗?我这里还有很多,离夜睡还有段时间,看会儿吧?” 李延正点头,待魏晋跟他一起拿着书坐下看了,他才慢慢道:“上次我让你修改的那本,你修完了吗?” 魏晋傻了,完全忘了这回事,“还剩一点。” “那就继续修吧。” 卧槽……为什么大晚上的,我要在这里修改小说里的错词错句?魏晋整个人都是不舒坦的,不自觉撇着嘴,李延正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一下,垂目继续看话本了。 室内安静无声,只有翻页和毛笔沙沙的声音,开始这声音还十分和谐,一炷香后,沙沙的声音没有了,只剩下慢吞吞的翻页声。 李延正倾身,将魏晋攥在手里的毛笔拿走了,一不小心没掌控好,带了墨的毛笔尖轻轻在魏晋脸上扫了一下,画出个一撇,顿了顿,将毛笔放回去,坐直了继续看话本。 大约一个时辰后,魏晋在梦里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惊得弹了起来,卧槽怎么睡着了?忙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李延正的身影,松了口气,抹抹脸,准备拖着睡的酸疼的身体爬去床上接着睡。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