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巨子/朕不行_分节阅读_8
但陶大人忽悠的显然很有分寸,绝对不敢把云暧当傻子耍,说起关键问题,那是丝毫不含糊,认真且严肃的。 所以云暧看他很顺眼,决定留下他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断袖 云暧跟他凑一块主要还是谈论鲜侑的事,这是云暧的一块心病,日日牵挂,却无能为力,他跟陶宴时不时要倾诉一番。他隐约有觉得自己对鲜侑的挂记有些过分的不正常了,难以启齿,那些心事他无法跟任何人说。 陶宴听云暧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云暧就生气了,觉得他不是聪明的很,怎么突然这么蠢,气的一拍桌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朕说话!” 陶宴这边一抖,实在觉得有够艰难,斟词酌句:“陛下的意思是,是喜欢鲜小公子,想要让鲜小公子进宫来侍奉,但又怕大臣们议论?” 云暧这下怒了,拍案而起,陶宴给他吓的,连忙跪下称罪,云暧气急败坏道:“你怎么有这样龌龊的想法!朕同阿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朕喜欢他,他也喜欢朕,如此感情深厚,你脑子里装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竟然用这般下流的心思来揣测!” 陶大人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龌龊下流的话,只得无语。 云暧又坐下了,继续又说,这回陶宴保持了沉默,只赞同点头,但不知道哪又突然一句话说错,云暧再次拍案而起,又骂:“你怎么这么龌龊下流的心思!” 陶大人再次无语凝噎。 陶宴决定装死,云暧再跟他谈论这种话题就垂着脑袋装死,不然能怎么办?皇帝每天跟他说:“朕好像有断袖之癖啊,老陶你有经验,你给朕鉴定鉴定啊!”陶宴于是给他鉴定,告诉他:“陛下,您确实有断袖之癖,你跟你那个小心肝是真爱,你们在一起吧。”云暧就拍案大怒:“你个龌龊下流的东西,怎么能这么玷污朕纯洁的友谊!” 陶宴立刻改口:“对,对,你们只是纯洁的友谊,陛下不要多想了,结婚生孩子是正经。”云暧又惆怅的难过, “可是朕喜欢他,他也喜欢朕,朕除了他谁也不想要。” 陶宴一几十岁的人了,遇着个正值青春期,还在那样蛋疼文艺又忧伤的岁月里,用那支离破碎的眼眸仰望星空的小皇帝,别提多头疼,打击他也不能赞同他也不能,偏偏云暧骂完他又要继续来找他鉴定。 一日一鉴定,躲都躲不起。 你说你断袖之癖就断袖之癖吧,找个男人搞就是了,至于这么整天唧唧歪歪?唧唧歪歪一下就够了,你还天天来。 陶大人一摊手,这不是为难人嘛! 陶宴坚持,少年是需要引导的,性向是需要开发的,皇帝的痛苦,他为人臣子是应该忧君之忧的。 陶大人一双慧眼比刀子利,压一根小黄瓜打赌那小皇帝绝逼是个小断袖苗子,只是自己还没认清楚,正彷徨迷惑。 陶大人决定帮这可怜孩子一把。 毕竟每个断袖在陷入性取向的挣扎中都是很痛苦的,陶大人是过来人,懂。 陶宴相中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十三岁,唇红齿白眉目盈盈的,跟那位小鲜公子有七分相似,陶宴将之调教一番,这日云暧练武,便带了过去给他伺候。云暧见这小太监果然很有意思,问姓名问爹妈,完了直接留在身边了。 晚上沐浴也让那小太监伺候,到上床,小太监跪在床前给云暧盖被子,两只眼睛水汪汪的脸蛋粉嫩嫩的,摸着云暧的手唤“陛下”,那又乖又软的小模样,陶宴在一旁看的都觉得哈喇子一地心都要化了。 陶宴看云暧反应比较迟钝,忝着老脸笑,提醒他:“陛下有没有觉得这孩子长得像一个人?” 云暧只是看了莫名顺眼,还真没看出像谁,好奇道:“像谁?” 陶宴指着道:“陛下看他的眼睛。” 云暧便伸手唤小太监跪近,认真的瞧了瞧,大眼睛双眼皮,瞳仁很黑,眼尾有点翘。 云暧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陶宴偷偷瞄他神色,越瞄越不对劲,眼看着黑气阵阵从头顶冒出来。 怎么回事?皇帝不喜欢? 云暧冷森森道:“陶大人,你整天吃饱了饭没事干净在琢磨这等拉皮条的工夫?” 陶宴给皇帝这等犀利言辞惊的虎躯一震,连忙否认:“臣可没有,陛下一定是多心了!臣怎么敢做这种事!” 云暧捡起床边的鞋子就给他当头砸过去,厉声破口痛骂:“朕警告你!把你那龌龊下流的心思收拾起来!你当朕是先帝还是五岁小孩好哄的是吗?再让朕发现你这等鄙陋上不得台面的心思,自己看着办!” 陶宴一脸血的滚蛋。 云暧有点暴躁了,想想仍不甘心,觉得自己被人侮辱了,不能忍! 云暧穿起衣服叫太监:“给朕传陶宴,让他滚回来!” 陶宴还没走出三步,又滚回来,表情如同吃了屎,云暧看他才更像看了屎:“你就在这跪着,今日不用睡觉了。” 陶宴委屈道:“臣是无辜的,臣没有拉皮条,是陛下多心了。” 云暧冷笑补充:“明日也不用吃饭了。” 陶宴很郁闷,皇帝陛下小小年纪,怎么思想如此的不单纯!比我老陶想的还长远,还能想到拉皮条,哟喂! 拉皮条是个做大臣的能干的事吗? 自己那么下流,还说别人下流。 云暧看他一脸不满,指不定心里还在嘀咕自己什么,怒意更盛,踢了他屁股一脚。 “转过去,跪远点!” 陶宴跪在一旁添香点蜡,夜已三更,雨点子打着窗户,云暧寡酒一盏闷坐生气:“阿侑从小跟着朕长大,朕没有兄弟,跟他最亲近,他就像朕的小兄弟,朕疼他舍不得他,没有你想的那样猥亵的心思。” 陶宴对这个话题耳朵生茧,不敢拂他逆鳞:“陛下是心地仁善,鲜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 云暧道:“朕若不是皇帝便罢了,可朕是皇帝,怎么忍心害他,让他为朕受委屈。” 陶宴已经习惯他说话前后矛盾:“委不委屈得鲜公子自己才知道,陛下不能这样想。” 云暧摇头:“朕知道,朕给不了他想要的。” 陶宴给他纠结的头大,这爱来爱去的问题自古以来最考验智商,这小皇帝智商也不低,可是怎么地就痴情成这样?看那小鲜公子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啊,两厢情愿的事,这不正好,哪里有什么好纠结的? 云暧问:“陶大人,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陶宴要哭了,你们都有恋爱谈,来问我这个可怜的老光棍做什么? 陶宴哭笑不得:“臣不懂这个呢,臣喜欢臣家里老娘算不算。” 云暧估计是喝高了,一句比一句有亮点:“陶大人很有人才,又为人风趣,应该很招人喜欢才对,说亲的应该不少,怎么会娶不到姑娘呢?陶大人是骗朕的对吧?” 很有人才……间接夸我长得帅?为人风趣,很招人喜欢,艾玛! 陶宴给他酒气熏熏热气熏熏的靠着,又问这种话,骨头缝发痒,春意盎然,浑身酥麻就要飘飘然。 陶大人是抱着皇帝上龙榻,皇帝却不肯让他下。 扯着陶大人不松手,睁着眼睛看着,目光水意朦胧的,陶宴拍了拍云暧的脸,给他脱衣服,又陪笑又是哄:“陛下,陛下,咱们好好的说话啊,别动手动脚的,影响不好。” 云暧道:“陶大人,你不娶妻,你也是有断袖之癖吗?” 陶宴叫苦不迭,这种时候,问这种话,那不是要人命嘛!陶宴使劲想把自己袖子扯回去,云暧道:“陶大人,男人跟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弄的?” 陶宴两股战战,给他一句话问的要硬起来,陶宴痛恨的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云暧道:“我和阿侑在一块的时候,我只是摸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