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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亥迎向燕燎的目光,冲燕燎微微一笑。 这可把吴泓晟给气到了! “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见不得两人目中无人的对视,吴泓晟大怒:“吴亥,你怎么从地牢里出来的?” 吴亥却是心情极好,笑得温和,好脾气地回答吴泓晟说:“自然是走出来的。” “废话!不是走出来的难不成还是爬出来的?”吴泓晟憋闷。 可事已至此,燕王兵临城下,吴亥又气定神闲站在眼前,吴泓晟终于明白…自己可能是中计了。 脸色变得很难看,吴泓晟阴沉地问吴亥:“你果然一直存着异心,这么多年来的臣服都是假象,你其实是和燕燎商量好了,里应外合,想要加害朕,是吗?” “里应外合?”吴亥慢慢走近正门,笑着说:“燕王可不知道这一切,但非要说的话…你可以理解为这叫‘灵犀暗相投’。” 吴泓晟:“……” 燕燎:“……” 燕燎都被吴亥给惊服了! 这是个什么场合什么个境况,你怎么还有心情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 再说了,谁跟你灵犀暗相投了! 吴亥越走越近,吴泓晟的侍卫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燕燎看到侍卫有所动作,拧起眉头刚要动手,就见吴亥身形微闪,错开了剑锋。 吴亥主动进到圈内站在燕燎身旁,对燕燎说:“我助你破阵。” 两人并肩而立,气质卓凡,落在吴泓晟的眼里莫名扎眼。 吴泓晟几乎是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地冷笑,张口便说:“燕燎,吴亥不过是利用你的宠爱达到他自己的目的罢了,你以为他当真对你有什么感情?你要是中了他的计杀了朕,朕敢保证,你会死的比朕还 要惨。” “废话少点。”燕燎挑起眼皮,目光锋利如刀,打在吴泓晟的脸上。 吴亥的眸光也阴寒下来,看吴泓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吴泓晟却不在乎他们怎么看自己了,一挥袖,下令吩咐:“给朕把这两人杀了!” 说完,想要趁机逃遁离开。 吴亥凉凉说道:“圣上准备往哪走?” 吴泓晟:“……” 吴泓晟的脚步顿住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他没有地方可以走… 不仅仅是他提前伏了会阵法的侍卫在这,吴亥竟然也在这里留了人! 且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府衙里的奴仆,他们从四方围向吴泓晟,截断了吴泓晟所有能走的去路。 原来就连平苍府衙里的人都被吴亥暗中替换过了! 一瞬间吴泓晟的眼神变得怨毒,心也凉了半截。他所有的自负和自信,在这一刻,都被从头浇下盆凉水,被吴亥扑了个干净。 他终于意识到,这平苍府衙可能早就在吴亥的掌控中了。 吴泓晟笑了笑,吴亥设计他,他怎么能不投桃报李?他说:“你合谋燕王对付朕,就不怕朕把你的好事一一告诉给燕王吗?朕可不信,那些事情燕王都是知道的。” 吴亥没有说话,看着吴泓晟拼死挣扎。 但吴亥身后是燕燎,他能察觉到,此时燕燎逼迫凌厉的视线,正扎在他的背上。 吴亥没有回过头去看,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却很快恢复如初,趁着吴泓晟和自己的人缠斗在一起,淡淡说:“先破阵吧,这些人比十天干好对付。” 吴亥说的没错,确实该先破阵。 燕燎复杂的视线暂时从吴亥身上收回,投给了一圈死气沉沉的侍卫。 正如吴亥所说,这批侍卫的人数比十天干多,本事却大不如十天干。吴亥和燕燎携手,并没怎么费劲,便把这些人处理了个干净。 处理完侍卫,燕燎手下的十个兵卒守在府衙门外,燕燎跨过一地尸体,捉住了吴泓晟。 吴泓晟额上脸上都是血汗,他杀了很多吴亥的侍卫,尊贵的黄袍污浊不堪,紧紧贴在身上,说不出的狼狈。 火燕刀架上吴泓晟的脖颈,燕燎看他的眼神已经有些不耐。 刀上寒光凛冽,带着肃杀的凉意,在闷热的天气下,吴泓晟背上都是冷汗。 他拿余光扫看不远处的吴亥,对比他自身的狼狈,吴亥竟然还是那么光鲜亮丽,出尘清贵。 吴泓晟的内心第一次浮现出一股恐慌,他不是燕王的对手,且燕王看起来无比的信任吴亥,如果他真的就这么死了,那么吴亥岂不是成了最大的受利者? 这怎么能行呢? 吴泓晟阴沉地想,我便是输给了燕王,也不能让吴亥得到什么好处。 他冲吴亥喊道:“吴亥,若是我死了,你也没几日能活的了,你可别忘了,你 身上还有我下的四种毒!” 吴泓晟这话一出,吴亥还没做出什么反应,燕燎先是沉不住气了。燕燎握刀的手一抖,想也没想,提膝冲着吴泓晟的肚子就是一踢。 这一踢还不解气,燕燎两拳又把吴泓晟打退到了高高的门槛处,吴泓晟脚被门槛一绊,整个人后仰着摔了下去。 高门大户的门槛,有多高,绊倒摔下就有多疼。 摔下后吴泓晟眼前发青,缓了缓睁开眼,瞧见了纹着金线的白裳。这当然是吴亥。 吴泓晟阴戾,并不求饶,硬气地威胁着吴亥:“你身上都是我种下的毒,这些毒日日夜夜侵蚀着你的皮骨,没有了每个月续命的解药,你会死,且会死的比任何人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