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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燎不想再慢吞吞的打下去,他想快点结束战斗。 再说吴亥的武功,那是跟着燕燎一起练出来的。 在燕世子强大的光辉之下,无论是吴亥自己,还是其他人,从前在吴亥看来,那都只能用一个字来概括——差! 比起燕燎是很差,但比起世间大多数人,却已经足够好了。 这三叠阵活络诡异,在燕燎的帮衬下,吴亥躲避着长剑锋芒,脑子里过着燕燎方才让他解的阵法。 燕燎知道这阵的玄机,却解不了…唉,吴亥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没过多久,吴亥悟到了最重要的一句:“配之於阳”。 配之於阳,阳在东方。东。 也许是这样解开? 沉住气,吴亥环顾一圈,打量衣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九个人。 这九个人确实一直在换位流走,可东方只有这么一方…… 吴亥明白了。其实不但要找谁是阵眼,还要拿捏正确方向。 这阵的阵眼并非仅仅是人,而是人与方位织连在一起。是不变的方位,和不停变幻着的人。 吴亥贴上燕燎的背,他稍微使上了点力,想要和燕燎换个位置。 到底是一起生活过十年的关系,吴亥这么一动,燕燎明白他大概是懂了,很配合地和吴亥互换了位置。 这么一来,吴亥便站在了面向东的方位。 东方还是三个侍卫,一人居中,剩下两人列在其后,稳稳的三足。 吴亥思虑着问燕燎:“暗阵是什么,明阵又是什么?” “……”燕燎沉默了。 对于三叠阵,燕燎也只知道刚刚和吴亥说的那点。 上辈子燕燎用的是最粗暴的方法把十二人杀了干净,当然不会知道阵眼是什么。 便是后来齐熬有提过,他也没再单独遇上过十二地支,自然也就没再深入去了解其中详细。 这一阵沉默,吴亥明白这个问题燕燎也说不上来。 九个人又开始替换走位。 位于东方的第三个人刚要离开,吴亥猛然出了手。吴亥没有动第三个人,动的是即将换来的第一个人。 一突一进,吴亥挡住了新换上来的第一个人的道,如此,换位的五个人立刻把五把剑全对着吴亥冲去。 燕燎看黑了脸,刚欲支援,就听吴亥说:“这是明,暗在西方…你身后第三人!” 话音刚落,燕燎的身形迅疾如雨燕,飘晃一瞬,转到西方第三人的身后,手起刀落,砍杀了暗的阵眼。 与此同时,吴亥拨开其中一人的剑,耳尖微动,往左侧着歪身,火燕刀又拆开了明的阵眼。 吴亥说:“不拆了流动的源头,就截断不了水源。” 燕燎瞪他:“截断水源当然是最好,不截断却也有不截断的办法。” 吴亥看燕燎自信满满的模样,轻叹:“世子真是一点也没变。” 三叠阵被破坏了阵眼,再没法发挥先前的实力。九个人的阵脚被打乱,气势和实力都打了折扣。 “十二还是很聪明的。”虽然和吴亥呛了句嘴,但燕燎还是在心里夸了他一句。 接下来,燕燎没了顾忌,直接用最凶狠的招式结束了剩下的十二地支。 燕燎手中沾着鲜血的刀刃挥洒自如,他的身形矫健,轮廓鲜明,眉眼浓墨深刻,目光坚定灿耀,就只和吴亥堪堪隔了两个侍卫。 吴亥的眸光倒映出燕燎的身影,满目鲜红汪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海,黑海中涌动着难言的暗涌和潮动。 这样的燕世子狂野又认真,血性和强势被燕世子糅合地淋漓尽致,从骨至皮,寸寸透露出性感…… 心是痒的,被箭羽sao动,被风雨吹拂。滚动着喉结,吴亥一动不动直盯着燕燎看。 但吴亥也没能看多久。 十二地支被外人破了阵还是头一次,难免心神不宁,这次在全力以赴的燕燎手上并没能坚持太久。 当最后一名侍卫也倒向地面,燕燎退后一步,刀锋往身后一挥,凉光红影,如火似燕的刀抛干净了血迹。 燕燎点头道:“吴鸿晟的十二地支,还是不错的。” 这是燕燎对他们的肯定。 说完,也没多看一眼吴亥,燕燎提刀踏着轻功就冲进了树林。 吴亥:“……” 他那颗蠢蠢悸动的心,又不甘心地跌进了土里。 携着凛冽杀意,燕燎气势汹汹的来,把正和林二几人缠斗在一起的吴泓景按在了一棵树上。 抵着粗糙的树干,火燕刀悬在吴泓景的喉间,燕燎笑得肆意:“你刚才是怎么说话的?下手不要太重?放我能走着离开?嗯?” 林二不忍直视地转过了视线:“咳咳,兄弟们,散了吧。” 吴泓景:“……” 这是个人吗? 冰凉的刀尖就快要触碰到吴泓景颈上的皮肤,吴泓景的脸色在阴郁沉闷的林子里苍白如纸。 燕燎笑问:“说说,你打算怎么找齐熬?” 吴泓景一窒,有些犹疑:“是齐熬吗?” “…”燕燎立刻又补了一句:“和谢司涉。” 原来姑苏那边,这时候还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继承到风后衣钵的人? 吴泓景:“……” 眼珠在眼眶里咕溜的转,吴泓景的脑子这会儿犹如奔腾的河流。他心想看来燕燎也没有找到人的头绪。这么说来,除了自己现在落在燕燎手上,其他方面燕燎也不一定占有多大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