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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完,燕燎冲去地牢把燕羽拉出来按着打的心都有了! 这破信上写得什么个乱七八糟玩意儿,竟然还给自己列出了十大恶行? 怎么着,就这么自信他能谋反成功,先把信给递上去,找好了个堂皇造反的理由? 燕燎一条条看下去,真正是一句好话都没。不过碍于已经亲耳听燕羽骂过了,冲击力倒还行,唯有这第十条,让燕燎刷一下站起了身。 第十条:荒yin、喜男色。世子不顾国之大体,以公谋私,逼迫姑苏质子为娈童,同居一宫,于礼不合,有败国体! 燕羽在城楼上指着燕燎鼻子骂他荒yin无道喜好男色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会儿被知道了自己“喜”的“yin”的对象是谁,气的直接笑出声来。 不仅“喜”和“yin”,还特意加上个“逼迫为娈童”字眼,说得自己多么十恶不赦。 他是对吴亥不怎么好,但对个孩子他也绝对干不出这种禽兽事,再说日日夜夜cao劳漠北cao劳边关,女人都没想过,何况男人? 正好王信白躲在燕燎宫里偷懒,燕燎回去把信扔给这唯一的好友,咬着牙吩咐: “我要去边关了,在我回城之前,你给我把燕羽那驴嘴撬开,让他把谋反一事全招出来,再把这事给我问清楚,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吴亥怎么怎么了!” 王信白捧着被揉得皱皱巴巴的信纸大笑,笑地燕燎忍不住快要拔刀他才停下来,取笑燕燎道: “这事还用查吗?我跟你说,不单单是燕羽,咱们一群多少个小子花街柳巷里没悄悄议论过你?” 燕燎一张俊脸登时通红,很想把所有说自己闲话的人都抓起来打一顿厉声说:“这也就是不在我营里,要是我营里的人,早就军法处置了。” 王信白真是见不得燕燎年纪轻轻却整天跟个老将军似的。明明大好的岁数,风华正茂,悉数都交代给了沙场,一点风月都不尝…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王信白忽然一愣,指着信上那“同居一宫”,难以置信道:“你和吴亥住一起?他不是一直跟着范先生住的吗?” 燕燎眉眼里闪过一丝恼怒: “老师仙去那年吴亥大病了一场,怎么都好不清朗,御医说是他心里郁结,加之老师刚走,有阴气什么的,晚上让禁卫睡在他外屋。但是那小子说什么都不肯,没法,我只能暂时让他睡到我宫里来了。” 王信白脸上的表情都快裂开了,问:“睡的哪?” 燕燎道:“我在寝宫转角后面支了个床。” 王信白:“……” 燕燎:“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大家都是男人!” 王信白:“你让他在那住了多久?” 燕燎说:“之后他也没主动说走,我一向又忙,有时候同在一个宫里都碰不到多少面,后来也就忘了这事。” 再加上有时候夜里口渴,使唤人倒杯水什么的特别方便,也就这么一直住下去了。 王信白扶额:“所以,你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直到现在是吗?” 燕燎本来觉得这其实就不是个事,可是被王信白咬着个别字眼问出来,顿时觉得身上有些不自在起来。 王信白真是要被燕燎气哭了。他知道燕燎耿直,但没想到燕燎对这方面也能耿直成这个样子,一幅“我怎么了”的样子,好像还有几分理直气壮出来。 哎,真是,可能没救了。 把燕燎拉下坐下,王信白慢慢对他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秋猎,你带着吴亥一起去燕羽营里的事?” 燕燎当然不记得,摇了摇头。 王信白说:“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因为没出事,又以为你知道,就没和你说过,现在看来,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燕燎是真的不知道又是什么事儿,被王信白说的稀里糊涂,耐心耗尽,不想再听,站起来说:“既然没出事就算了,我还要收拾一下去边关。” “你听我说完你就该知道燕羽为什么觉得你和吴亥有一腿了!”王信白把人拉住,又按着坐下去: “那年秋狩,你有事走得急,不是把吴亥一人丢在燕羽营里了吗,他一个质子,说实话,这身份敏感的很,那群高门小子们一个个又是鼻孔长到头上的,其中有几个,咳咳…有些特殊爱好,就…” 话没说完,燕燎目中寒光暴起,一拍桌子:“哪个不要命的!” 王信白:“你别急,真没出事。就是有阵子私下里悄悄传了点不好的传闻,我在…咳咳那种地方,无意间也听到有几个小子说你不近女色是因为自己藏了个更好的,还说是燕羽亲口说的。” 燕燎听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咬牙问:“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这么暴躁谁敢跟你说啊!这种事肯定是大家悄悄说呗,不过后来再也没传过了,也不知道是谁又压了下去。因为没出事,我也就没告诉你,省得你生气。” 燕燎炸着毛,火燕刀拔出来一截又戳进去,来回好几遍,看得王信白胆战心惊。 王信白小心说:“我猜测一下,估计是在营里的时候,吴亥被逼的没办法,只能拿你当挡箭牌,谎称自己是你的人吧…这是在燕羽的营里,燕羽又是那么在乎王室脸面的人,肯定不想你好龙阳的事情传的满城都是,就给瞒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