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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章语湛章语,章语,章鱼啊!这以后他要是交个女朋友,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时候他女朋友突然来一句‘章鱼哥’,那还不得笑场?”想到那一幕,任南喻乐得不行。 不过笑着笑着,他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冬儿姐脸色十分奇怪。 任南喻只觉得后脖颈一阵发凉,他浑身僵硬地回头看去。 果不其然,他嘴里的章鱼哥这会儿就站在他背后,正冷冷地看着他。 说上司坏话还被抓了个现行,任南喻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正准备说点什么挽救一下,湛章语已经伸手过来一把罩住他的脑袋。 湛章语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被他罩住脑袋,任南喻都有一种自己的脑袋已经变成他手里的篮球的错觉。 湛章语嘴角紧抿,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道:“你要是再不能把你脑袋上的章鱼收拾好,我就把它给剃了!” 任南喻脑袋上的头发有些自然卷,并不严重,只是感觉会比较蓬松,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撮不听话翘起来的。 若放在平时,蓬蓬松松的头发再加上一两根乱翘的发尾,只会让任南喻看上去越发年轻朝气以及可爱,可湛章语却总是看不惯。 任南喻刚入职那会儿,湛章语就已经拿他头发说过一次事,让他收拾服帖了。 他们公司做的是广告销售的业务,经常见客户,需要的是成熟稳重的外貌形象,任南喻这副模样显得有些不合适。 他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但刚刚任南喻进公司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他脑袋顶上的那一撮毛都已经快翘到天上去了,让湛章语想给他揪住。 威胁完,湛章语松开手。 任南喻被抓了现行,这会儿正心虚,也顾不上其它,连忙后退一步双手抱头抓巴抓巴,不想被剃毛。 “人来齐了吗?”湛章语看向一旁憋笑的冬儿姐。 “差不多已经来齐了,我去叫他们。”冬儿姐轻咳一声,又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夹着尾巴耳朵都耷拉下去的任南喻,这才出了门。 任南喻和湛章语好像总是不对付,他们其他人早都察觉到了。 见冬儿姐出门,湛章语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到了凳子前,他抬头看向桌上资料时,眼角余光却瞥见任南喻正盯着他的□□看个不停。 任南喻的目光很放肆,让湛章语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你在看哪里?”湛章语咬牙,想起之前任南喻对他做过的事情,他一张白净的脸瞬间胀得通红。 那表情像是生气极了,可不知为何,任南喻却总觉得又有点什么其它东西掺杂在里面,莫名的让他觉得有几分……可爱? 湛章语可爱? 任南喻猛地被惊醒,连忙移开视线。 这可真的怪不了他,谁叫他现在一看到湛章语,就想到他那两颗毛松松的小蛋蛋,忍不住化身盯裆猫。 一想到自己摸到过的那两颗小球球,还有那手感,再看看面前薄唇轻抿怒目圆瞪一副精英做派的湛章语,他就浑身不自在,也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冬儿姐带着人进门来时,就看见任南喻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躲在一旁,眼睛湿漉漉的,湛章语则一张脸都红得快发紫。 “这是怎么了?”冬儿姐不解。 “开会。”湛章语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生气。 整个会议进行得格外的顺利,只有任南喻一直举着资料躲在后面,因为他一移开视线,就忍不住的往湛章语身上看去。 会议结束,湛章语出门,任南喻大大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冬儿姐一脸的八卦。 “没啥。”任南喻摇头。 就算他和冬儿姐说了,冬儿姐也肯定会觉得他在开玩笑,毕竟人会变成猫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不要说冬儿姐,就连他自己现在都有些怀疑,怀疑那猫真的是湛章语变的吗? 又或者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只是巧合? 可如果一切都是错觉,那天早上又是怎么回事? 任南喻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出了休息室,他对着窗户又巴拉巴拉了自己的头发,让它们都乖乖的服帖下来,这才回办公桌。 遇上这种连头发都要管的讨厌上司,任南喻刚开始上班的时候,也不是没考虑过辞职走人。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预料之外的应聘上后,他所有的朋友都已经知道了这事,庆功宴也都开了,甚至房子都租好了。 这个时候辞职打道回府,未免有些不妥。 而且请客和租房花了他不少钱,他现在钱包可是干净得很。 更何况,如果辞职,他就得回家。一想到家里那两双时不时便露出担忧表情的眼,任南喻眼神就暗淡下去。 任南喻摇了摇头,打起精神整理会议内容。 他刚刚入职,许多事情都还不熟,所以做得最多的就是打下手,一边做事一边学。 整理完会议的内容,任南喻又看了看之前那单子的资料,起身去了厕所。 可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任南喻高高兴兴地进了厕所,才解开拉链,一旁就冒出个湛章语来。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都是尴尬。 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任南喻只能努力的忽视身旁的人,先解决内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