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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你怎么又生气了?” 得亏他有时候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否则很多时候根本没法弄清他的举动是何意思。 “这茶本就是为你煮的,没人同你抢,你慢点吹凉了喝。” 说这话时,傅长言有点心虚,茶水确实是为宋钰一个人准备的,里头还加了点东西…… 他收回手,故作平静道:“嘴唇烫红了,你挎包里可有伤药,我为你抹一些。” “不必。” 宋钰抿了抿唇,接着伸手又装了一杯guntang的茶,不过这次被人半路截胡抢走了。他别开头,不想看那张脸,沉沉出声:“不烫。” 还在生气? “宋家的人真是个个有毛病……”傅长言细若蚊吟的嘀咕,末了对着手里的茶杯猛吹几口气,确定不会烫伤人了,才拉起宋钰的手塞给他,“给你,给你行了吧!” 言罢,又转身把手里的剑穗硬塞给宋清越,“小清越,就算不是赔礼道歉,此物也是我专门为你选的,你若不要我怎好转送旁人?”顿一顿,凑近他小声道:“乖,别学你师兄别扭的要死,是男人就爽快点收了,又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 闻此言,宋清越望着那枚小巧精致的剑穗,心中一暖不再推辞,小心翼翼捧着它,苍白的面上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他柔柔望着傅长言,眸中跃动着异样的情愫,轻声:“知许,谢谢你。” “哐当”一声,寝房内似有什么动静,傅长言愣了愣,下一瞬猛地意识到是何物后,连忙把宋清越带出房,“清越,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休息,别让清玄着急。” “知许也是,早些歇息。”宋清越点点头,走了几步后忍不住回头,结果房门“嘭”的关上,他怔了怔,眼里升起几分失落。 而房内的傅长言,二话不说扯了宋钰就往寝房走,进去后一看,一堆白骨散落在地,眨眼间幻作一名女子。 顶着美人皮相的百俊生娇声道:“公子,你怎么忍心把奴家关在黑漆漆的箱子里那么久,嘤嘤嘤……” “……” 傅长言真想一脚踹过去,但考虑到自己亲娘的骨头还在它身上,勉强忍住了。 他拿胳膊碰了碰身边的宋钰,道:“我记得你说在千秋边境时,有人曾趁我二人使用落魂锁时偷袭你,并把那个假的百俊生捉走了?” 宋钰往旁边躲了躲,不愿傅长言触碰自己,闷声答:“是。” 傅长言晓得他还在不高兴,就是不知道他为何又不高兴了,但眼下没工夫理会他心情如何,得趁迷药药效尚未发作,赶紧把能问的事给问了。 此番他对他下药,等他醒来后,二人势必要撕破脸皮了,届时关于娘的事情就只能靠他自己去查,宋钰手里的消息他尚且不知,若不赶快问,怕是日后没机会再得知。 遂严肃询问:“毋庸置疑,偷袭你抢走假百俊生者定是私藏我阿娘之人,宋钰,那你以为此人会是谁,与宋家有没有关系?” “两位公子,奴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坐在地上,你们都不伸手扶一下嘛~” “……” 傅长言深呼吸一口,实在是有点控制不住想打面前的百俊生,想想又作罢,还是先问关于阿娘的事情。 “那人……” 宋钰缓缓开口,刚说两个字就觉脑中一片混沌,他踉跄一下,略略蹙眉看向傅长言,“你……” “你没事吧?” 傅长言忙上前扶住他,一脸关心又疑惑的。 宋钰没看出什么异样,便皱着眉摇头:“无妨。” “怎么无妨,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看,该不会旧伤复发吧?”傅长言甚是关心的接过话,又扶他到床榻坐下,“前些日子受得伤还没好全吧?让你吃药又不听,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和小孩一样叫人不省心。” “不要紧。”宋钰强撑着回他,他这个人,习惯了有伤有痛都憋着不说,“那人修为颇高,能与我交手且从我手里抢走百俊生,可见身手不凡,仙门百家中能有此本事的,必然是门中之主。” 一番话说罢,头实在晕的厉害,身体都坐不住了,全身的力量都往傅长言那边压去。 “宋钰?” 傅长言扶他靠在肩上,抬手拍拍他的脸,试图让他清醒一点,别晕的那么快。 “长言……” 宋钰倒确实有点晕晕乎乎了,伸手握住傅长言的手,嘴里黏糊糊唤了一声。 “……” 傅长言便愣住了,这黏糊糊的一声“长言”令他想到了寒潭那次。 唔……那时宋钰情动的厉害,被药性逼到极致,神智早没了,搂着他又亲又啃,压低了声音唤他名字时就和这会子一样,黏糊糊的。 第42章 钰言42 * 傅长言倒是不知宋钰有喝了药会犯迷糊的毛病, 可看他现下神情恍惚性情大变的, 一时半会儿拿不准他这是在演戏试探他,还是真被曼陀散迷晕了。 遂面不改色地扶他躺下,口中煞有其事关心道:“灵昀公子, 这几日着实辛苦你了,来来来, 我扶你躺下好好休息。” “不辛苦。” 宋钰摇摇头, 但他脑袋确实有点昏沉, 便不多推辞,自己脱了靴子在床边摆好,又褪下外袍在屏风上挂好才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看他都躺好了,傅长言眼珠子转了转, 问:“灵昀,你可愿同我说说,为何对炼魂术那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