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死里逃生
戚尧就在离她们两个不到一米之遥,那个女子栽倒的时候,正是面对着戚尧,而戚尧就这么被那女子扑倒。 先是被长势惊人的荷叶挡了一下,奈何荷叶太过脆弱,两人一上一下栽倒,压断了不少荷叶荷花,最后以无可挽回的姿势‘啪’的一声重重的掉进了塘里。 “啊……” “啊……” 两声惊呼是从戚尧与那名女子嘴里发出的。 靖瑶公主摘荷花兴致正浓,却不想突然听见戚尧的惊叫声,连忙回过头来,却不见了戚尧,只看见宏菱郡主站在那里,状似惊恐的看着荷塘里面。 靖瑶公主又看了看荷塘里面,那被两个人栽倒压断的荷叶与荷花在告诉她,戚尧的惊叫声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尧尧!尧尧……” 靖瑶公主冲了过去,因为长廊并没有扶手,所以她们两个人栽倒后,直接进了荷塘里面。 那些被压断的荷花荷叶浮在水面上,却没有看到她们两个掉进去的人呢,只有在水面上不停冒上来的水泡。 “宏菱,你干什么?尧尧呢!” 靖瑶公主一着急,出声责骂宏菱郡主。 宏菱郡主一脸无辜的看着靖瑶公主,说:“公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章尚书家的小姐突然跌倒,然后抱着戚小姐一起掉进荷塘里去了。” “怎么办?尧尧,尧尧……” 靖瑶公主看了看荷塘里不断冒出了的水泡,抬头看着长廊上不停围过来的人,说道:“快来人,来人啊,谁进去把尧尧就出来,本公主重重有赏!” 但是,似乎没有人会游泳,都唯唯诺诺的看着靖瑶公主。 靖瑶公主看着这么大一群人,却没人会下水救人,顿时发火。 “怎么回事,没有人会游水吗?若是尧尧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公主唯你们是!” 还是没人出声。 此时,正在长廊外的容上齐跟宏步世子停下了脚步,靖瑶公主的声音有点大,容上齐微微皱眉,虽然知道她今天说要出游,却不知道也来了十里镇。 宏步世子抓住一个从长廊里面跑出来的人问:“里面可是靖瑶公主?” 被容上齐拦下的人说道:“是的。” “公主盛怒,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宏步世子又问。 “是戚府的大小姐与张家小姐一起落水了,现场无人懂水性,奴婢这正要往外头找人来救人呢。” 说完,那人挣开宏步世子的限制,往人多的地方跑去了。 容上齐本来略微皱起的眉头顿时紧紧皱起,然后不等宏步世子说话,一转身飞快的朝人群跑过去。 宏步世子紧跟在他身后来到人群后面,见到容上齐跃起飞过人群,他也连忙跟上。 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乱成一片,其实更多的是在看笑话,在看戚尧跟张家小姐会不会被淹死。 谁知突然从头顶飞过来两个男人,而且一头扎进了水里,顿时那群人又乱成一片了,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容上齐越过人群,一眼看到那片被压过的荷叶梗子,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头扎进了水里。 看到宏步世子也跟着扎进了水里,两个人在水里比划了手势分头行动。 在水里寻找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在塘底找到了戚尧,她被水草束缚,虽然还有一丝动作,但是看上去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 若是再不救她上去,那么不消一转眼,她将会死于这个荷塘。 戚尧落水时心里只想着一件事,真后悔当初没有到游泳馆跟那个帅到没朋友的教练学游泳! 这下好了,越是怕水,没想到还是落水了,她就在想,上次在戚府里面,她是怎么救戚原那小崽子的? 以为她就要这么死在这个塘底了,心里还埋怨了老天爷一把,让她穿越到这边,却只活了那么短的时间,她的七宝酒楼还没有火遍全球呢! 在看到容上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好不真实,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京城在皇宫的么?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跳进水里来救她? 容上齐游到戚尧身边,伸手抱住她的后腰,把她身上的水草清理掉,脚尖一点想借力浮到水面。 谁知道戚尧还是动不了,他一回头,看到戚尧用她那即将散尽的力气伸手指了指她的裙角。 原来是她的裙角被塘底的石块刮破勾住了,所以即使没有水草的束缚,她还是动不了。 容上齐又游回去把戚尧的裙角整个撕下来,然后抱着她的后腰,把她护在自己的怀中,脚尖一点,两个人顺势浮到了水面。 拨开那些被压断飘在水面上的荷叶,容上齐回头看了一眼,宏步世子已经抱着张家小姐上了岸。 戚尧双手搂着容上齐的脖子,从第一天穿越过来她就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但是从来没有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这么靠谱。 这一次,他是真真实实的救了自己一命,眼前这个与自己靠得这么近,几乎叫做有肌肤之亲的男人,浑身湿透的男人,水珠子顺着他脸颊滑下的男人,整张脸绷得像人家欠他几百万的男人,在她的眼里竟然这么有魅力。 他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在她的脸上划过,温热的气息温暖着她冷得有些颤抖的身体。 他抱住她后腰的双手那样有力,这让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酒楼后巷,他也是用这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抓得她的手臂深深的五个手指头印到现在都没有消退。 只是,那日他生气的骂了自己,而今日子,他那样在乎自己么? 容上齐抱着戚尧从塘里施展轻功,一下从水里跃到长廊,水花四溅,那些千金纷纷躲闪,嘴里还忘喊着‘哎呀衣服湿了’‘我这衣裳新作的’‘这水太脏了’等等埋怨。 容上齐把戚尧平放在长廊上,脱下戚尧那件缠着她脖子的披风,因为太过笨重不实用,直接被他又仍会塘里了,然后从他自己身上解下外袍,虽然也是湿漉漉的,但至少够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