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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年是孟翠桥本命年,张恶虎见到布偶兔子,自然而然又想到他。 白映阳陡起恶作剧之心,上前一把将布偶兔子抢过,笑嘻嘻道:“大恶虎太凶,把小桥儿吓跑,他说再不跟你过啦!” 张恶虎揪住他衣领去夺布偶兔子,无奈他把布偶兔子收在身后,张恶虎一时夺不回来,怒道:“快还给我!” 白映阳伸舌头道:“不给!” 张恶虎把他抱起,打横放在柜台上,就去他身上翻找。 白映阳趁他没留意,把布偶兔子扔到柜台底下,挥双手道:“兔子跑啦,不见啦!” 张恶虎找不到布偶兔子,大怒道:“快拿出来!”在他兜里一阵乱翻。 白映阳痒得格格格笑,在柜台上乱扭乱动,捣得算盘、账本一团糟,把掌柜的和伙计看得一个跌足叫苦,一个暗地好笑。 他挣扎一会儿,滚落柜台,张恶虎一手抓住他背心,提起悬在半空道:“快拿出来,不然把你扔在地上。” 白映阳笑道:“兔子蹦蹦跳跳,一下就没影了,我哪儿找得见?”此时门外有人经过,他欢喜道:“阿棠哥哥,救命啊!大恶虎要吃人啦,快救来我!” 原来此人是戊己庚辛的阿己纪忠棠,见二人在此,他道:“怎地了?” 白映阳双手揉眼装哭道:“老虎打我,呜呜呜!” 张恶虎怒道:“你该打!”这才把他放下地。 白映阳让店小二到柜台下把布偶兔子捡上来,递到纪忠棠面前道:“阿棠哥哥,老虎凶得很,为了这只兔子打我,呜呜呜……” 张恶虎劈手夺回布偶兔子,拍去上面的尘土,顺手在白映阳左腮掐了一下。 第99章 兔年“大吉” 白映阳揉揉被掐疼的脸蛋,挽纪忠棠的手笑道:“阿棠哥哥,你来办年货么?” 纪忠棠道:“不是,阿丁受伤了,我去给他抓药。” 白映阳惊讶道:“阿丁?我许久不见他了,怎地受伤了?” 纪忠棠道:“是给人砍伤的。” 张恶虎大怒道:“谁砍伤的他?” 纪忠棠摇头道:“今朝守城的丁役告诉我,他晕倒在城门外,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并未见到行凶者。我已把他带回衙门,请大夫来瞧过……不多说了,他伤得很严重,我得赶紧去抓药。”说毕匆匆走了。 白映阳看着他背影,皱眉对张恶虎道:“阿丁怎么也是你的手下,谁敢砍他?” 张恶虎道:“不必多言,咱们去问他便知分晓。”把布偶兔子塞进怀中道:“你快付钱。” 白映阳笑道:“你买东西总是记账,这回怎么想到要付钱了?” 张恶虎瞪眼道:“一只兔子记甚账?”一马当先朝县衙走。 白映阳不屑道:“自己不付钱还趾高气扬。”让店小二再拿一只与张恶虎那一模一样的布偶兔子,一并结算。 衙内有不少生活贫瘠的衙役,拖家带口住在县府,当然也有些衙役是孤家寡人,大伙聚在一起,把县府里里外外布置得一派喜气,无比热闹! 一些衙役的家人、长辈已在准备年夜饭,看大人和师爷来到,都笑着问好,端出热腾腾的蛋饺、蒸糕、炒果子等,让他们品尝。 二人尝了一些,就进厢房看阿丁。 阿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果如纪忠棠所言,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口,触目惊心!贾允正在仔细帮他清洗,阿乙则把清理好的伤口敷上金创药。 张恶虎取出芙蓉露凝膏交给阿乙道:“这个比金创药好。” 白映阳道:“他伤势如何?” 贾允道:“大夫说他外伤虽多,万幸都不致命,严重的是内伤,好在他身子强壮,才撑过去的,吃药调理,恢复恐需一两年。” 白映阳皱眉道:“竟伤得这样重?” 张恶虎闻言伸手去搭阿丁脉搏,不由一惊,将掌对其掌,透过他“少商”、“劳宫”、“少府”三处xue道,将内力源源不断输送入其体内,只片刻功夫,阿丁原本惨白的脸渐渐变得红润,张恶虎道:“所幸他内力深厚,否则已然死了。” 白映阳道:“大吉大利,过年别说这个字。” 张恶虎连声“呸呸呸”,重新说道:“所幸他内力深厚,否则已然翘辫子了。” 白映阳听得双眼直往上翻。 阿乙道:“阿丁内力深厚?这倒奇了。” 贾允道:“他可是本领差劲得连小混混都打不赢,内功怎会深厚?” 张恶虎道:“他失踪许久,可能碰上甚奇遇,说不定是去深山修练。”心中暗暗纳罕:“他的内功怎跟‘画中仙’如此之像?” 过得半晌,纪忠棠买药回来,熬好喂阿丁服下。 张、白二人本想等他醒来好问明情况,眼看天色晚了,他依然没苏醒,衙内衙役家属等年夜饭都开桌了,张恶虎道:“咱们先回去,等他醒了再来。” 白映阳道:“大伙都去吃年夜饭了,阿棠哥哥、阿甲、阿乙家里也在等他们团圆,总不能不回去,但阿丁伤成这样,若没人在旁照顾,万一伤势有甚变化可糟了。”命阿乙去后院牵来一辆马车,让张恶虎把阿丁抱上去道:“把他带回我们家,也好有个照应。” 孟府同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家丁在门口远远望见两位少爷回来,欢喜地把他们拥进正堂,早有丫鬟去通报了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