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陆先生病了_第80章
等猫的那几天,他将养猫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齐了——什么猫爬架啊,猫玩具啊,猫粮啊,猫砂啊,还有一个全自动猫厕所。他想把猫当成惊喜送给苏星宇,所以这些装备他打算等猫到了再一起拿回去。 陆泽林想了很多种要把猫送给苏星宇的方式——譬如说在猫身上绑个蝴蝶结?把猫放在一个精致的礼盒里?要不然再土一些,买一束花,把猫放在花束的中间? 不过到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些选择。在猫到的那一天,就放在笼子里拎了回去。 根本就不需要陆泽林说什么话来作为铺垫,苏星宇一看到猫,就主动问了:“哪里来的猫?” 陆泽林并没有说这是他想买来送给苏星宇的,而是道:“是我买的猫。” “好好的,为什么会买一只猫?” “因为我很喜欢猫啊。”陆泽林张口胡说,丝毫不磕绊,“我一时冲动买的它,但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时间照顾它,你能帮我照顾他吗?” 苏星宇抬起头来,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你总是这样,做事之前不想结果。” 陆泽林装出后悔的样子:“我知道,我以后一定改。” 苏星宇接过他的笼子,嘟着嘴抱怨:“你哪次真的改过,还不只是说说而已。” 将笼子打开,小猫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慢慢地走了出来。是只虎纹的卷耳猫,看上去像只小老虎,可爱萌趣极了。 苏星宇眼睛里都透光了,明显是喜爱的模样,只是他张口,说出来的话却恐怖:“我想到了以前读过的一个故事。” 那时陆泽林也没料到苏星宇会说什么:“嗯?什么故事?” “一只猫妖用猫形进入一户人家,半夜潜上主人的床,吃掉了正在熟睡的男主人。女主人是感觉身侧湿湿的才醒来,打开灯后,看到老公的内脏已经空空,而血流得整张床都红了。” “…………” 第56章 第章 苏星宇对这只卷耳猫很是喜欢,给它取了一个可爱的名字——“蛋卷”,并且坚信小动物以食物为名更好养活。 蛋卷是一只极其聪明的小猫,来到新家几天,就学会了怎么使用猫砂。更何况其憨态可掬的模样本就讨喜,再加上又会粘人撒娇,苏星宇几乎是到哪里都捧着它,只顾哄它跟它玩。 陆泽林的确因为蛋卷的到来而被苏星宇忽略了很多,难得的却是他并没有因此产生一丝不悦。相反地,蛋卷的存在还让他们两个之间的接触更多了。 苏星宇很愿意与他分享蛋卷的每日生活,像是蛋卷今天吃了什么,睡了多久,爬去了哪里,抓了什么……就连蛋卷喝水的样子他都喜欢,他都觉得可爱。 陆泽林就喜欢看到苏星宇没有烦恼,整日开怀的模样。至少看到苏星宇这样,他就觉得这只猫没有白买,更是值得他买的。就像他最初认为的,这是天意。 关系缓和,心扉渐开,陆泽林想要的也就越来越不仅如此。 一次,蛋卷正睡觉,苏星宇给陆泽林看他今天拍的蛋卷照片,神情无邪到就像孩童分享最喜欢的东西给好朋友看一样。苏星宇笑眼弯弯:“你看,蛋卷啊,在这里睡了一会儿,又跑到那里去睡了。” 陆泽林看着苏星宇的侧颜,想也不想,就一口亲了过去——就是觉得苏星宇这样太招人疼,如果可以,他都想在苏星宇脸上咬一口。 苏星宇被他亲了,却没什么反应。 这无疑是在助长陆泽林的胆子,亲一口不够,还伸手搂住了苏星宇的肩膀,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苏星宇这才抱怨:“你头好沉!别压着我!” 陆泽林抬起头来,身体凑更近一些,手从肩膀下至腰,把苏星宇搂进了自己怀里。 苏星宇被他这么搂着,也不表示反抗。陆泽林感受得到,苏星宇在他怀里并无一点紧张,身体是完全放松的。 这让陆泽林信心大增,开始得寸进尺、得陇望蜀,举动越来越过分。 苏星宇被他勒到要透不出气了,才很认真地瞪了他一眼:“你到底还要不要看蛋卷的照片了?!” 苏星宇的双眸盈盈润润,纯粹无瑕,配上生气的表情,透出不悦的神色,竟然会如此勾人。 被苏星宇用这样的眼神一瞪,陆泽林硬了。 理智在那一瞬间的确被他抛诸脑后,他揽过苏星宇的脑袋,就用力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他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在他亲苏星宇第一下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会就此满足——也许一开始,他想要的只有一点点,可到最后,他变得连一点点都想要。 他的心,总是贪得无厌。 苏星宇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松开双唇的几秒,他听到苏星宇气喘吁吁地说着:“……我的头,好晕啊……” 看,苏星宇不是在拒绝他,苏星宇根本没有拒绝他。 陆泽林深陷在苏星宇的双眼里无法自救,他一遍又一遍去亲吻这双眼睛,希望其中的单纯跟悦乐能常驻于此,希望从此以后,苏星宇的双眼里不再透出一丝沉重。 他拉过苏星宇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又反复轻亲他的手背。虽然苏星宇生气的时候,总是会用这只手拿莫名其妙的针扎到他以为自己要死,但他竟然也已经犯贱地习惯。 他除去自己与苏星宇之间的所有障碍,坦诚相对,又一步步妄想探入最深的秘密之地——苏星宇在这时小小的反抗了一下。或许是出于害羞,或许是出于不安,他想要推开陆泽林,微微张开了嘴想要说出“不要”二字。 可他的力气抵不过陆泽林,嘴巴也在才张开之际被陆泽林堵住。 陆泽林终究还是用带上些强硬的态度占有了苏星宇。 对上苏星宇那双略有惴惴不安的双眼时,陆泽林并不是一丝愧疚都无。他知道苏星宇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又算是趁虚而入。但自我谴责的感觉再多,都被心中压抑太久的欲念击溃。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此时此刻一般,生怕到了嘴边的rou会飞一般,心急火燎地像个傻二青年。 从沙发到地毯上,他们的动作声响太大,惊动了熟睡的蛋卷。它从自己的窝里抬头,望着纠缠在一起的苏星宇跟陆泽林,伸个懒腰后,长长地喵了一声。